当中东的停火谈判还在联合国总部艰难推进时,一则噩耗从华盛顿传遍全美——1948年7月15日,美国陆军特级上将约翰·约瑟夫·潘兴,在阿灵顿的家中溘然长逝;享年88岁。这位被士兵们亲切称为“黑桃杰克”的传奇名将,最终还是没能熬过这个炎热的夏天,他的离世,为美国陆军的一个时代画上了句号。
潘兴的一生,是荣耀与悲情交织的史诗。1886年从西点军校毕业时,他只是一名默默无闻的骑兵少尉;一战期间,他作为美国远征军司令,率领两百万美军在欧洲战场横扫德军,突破兴登堡防线,迫使德国签署停战协定,凭借这份彪炳史册的战功,被授予美国历史上独一无二的陆军特级上将军衔——这一军衔专为他设立,此后再未授予他人。
可荣耀背后,是常人难以承受的伤痛:1915年,他的妻子海伦和三个女儿在旧金山的一场火灾中不幸遇难,唯一幸存的儿子也因重伤留下终身残疾。这场悲剧彻底改变了潘兴的性格,让原本温和的他变得严厉寡言;将所有精力都倾注在军队建设上。
即便在1924年退役后,潘兴依旧是美国陆军的“精神图腾”。二战期间,艾森豪威尔、巴顿等名将都曾是他的部下,时常登门请教战略问题;当陆军对空军预算倾斜感到不满时,也是他以元老身份发声,成为制衡费尔多的唯一力量。如今这位传奇名将离世,无论军方还是政界,都明白必须以最高规格送别。
杜鲁门总统当天就发表全国讲话,宣布为潘兴将军举行国葬:“潘兴将军是美国的英雄,他用一生守护着这个国家的和平与尊严。我们将以最隆重的仪式,送别这位伟大的军人。”按照潘兴生前遗愿,他的遗体将安葬在阿灵顿国家公墓,与那些在一战中牺牲的部下长眠在一起。
7月19日的华盛顿,天空阴沉,细雨淅沥。载有潘兴遗体的灵柩被缓缓移入国会大厦圆形大厅,这里曾停放过林肯、威尔逊等总统的遗体,如今为这位陆军特级上将破例开放。大厅中央,灵柩覆盖着星条旗,放置在象征权力的黑色灵台上,两侧站着陆海空三军的仪仗兵,持枪肃立。从清晨到深夜,超过十万名民众冒雨前来瞻仰遗容,有人举着潘兴在一战期间的照片,有人胸前别着老兵勋章,沉默的人群中,不时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追悼仪式上,杜鲁门总统率先致悼词,他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大厅:“1918年的法国战场,潘兴将军对士兵们说‘你们要为美国的荣誉而战’。他不仅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做的。正是他的指挥,让美国军队在世界舞台上赢得了尊重。”
随后;国务卿马歇尔走上台,这位曾是潘兴部下的五星上将,语气带着深深的敬意:“将军教会我们,军人的职责不仅是打赢战争,更是守护正义。他的精神,将永远激励着美国军队。”
费尔多身着笔挺的空军五星上将制服,站在军方代表的第一排。他与潘兴虽有过节——不久前正是潘兴牵头,让他卷入了国会问询的风波;但在这一刻,所有的争议都已烟消云散。作为美军现役最高将领之一,他清楚地知道,尊重前辈是军人的基本准则,这份气度不仅关乎个人声誉,更关乎军队的团结。
当追悼词结束时,他与其他将领一同上前,向潘兴的灵柩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动作沉稳而庄重。
不过其中不包括麦克阿瑟,或许是还没有释怀;毕竟两人矛盾依旧,只是没想到麦克阿瑟竟然如此不顾及影响。
麦克阿瑟在1914年墨西哥行动中担任间谍,虽表现出勇气,但因行动未经公开批准,其战报简信被上司伍德视为“献殷勤”,导致授勋计划受阻。?
这一事件可能埋下了麦克阿瑟与上级(包括潘兴)之间的隔阂;因为潘兴当时对麦克阿瑟的“包装”行为持保留态度。?
1920年,麦克阿瑟被任命为西点军校校长,推行改革以整顿校风。?
但潘兴对改革不满,认为麦克阿瑟过于激进,两人矛盾加剧。据记载,潘兴甚至因不满麦克阿瑟的改革而将其“发配”到菲律宾服役。?
当然还有更加狗血的剧情,两人同时与一名女人交往过;能看对方顺眼才怪!
出殡仪式更是震撼人心。潘兴的灵柩被安放在一辆由六匹骏马拉曳的炮车上,星条旗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车队从国会大厦出发,沿着宾夕法尼亚大道驶向阿灵顿国家公墓,道路两旁挤满了送行的民众,有人挥舞着国旗,有人高声喊着“感谢将军”。炮车后方,一匹没有骑手的黑马格外引人注目——这匹名为“黑杰克”的战马,是潘兴生前的坐骑,马镫倒悬,马鞍上空空如也;这是美军为阵亡将领举行葬礼的传统,象征着战士的英灵永存。
在阿灵顿国家公墓的墓地里,当潘兴的灵柩缓缓放入墓穴时,礼炮齐鸣21响,枪声回荡在山谷间。费尔多站在墓前,看着墓碑上“约翰·约瑟夫·潘兴”的名字,心中感慨万千。潘兴的时代,是陆军主导战争的时代;而如今,太空和空军已成为国防的核心,时代的接力棒;终究要交到他们这一辈人的手中。
葬礼结束后,雨渐渐停了。费尔多独自站在公墓的高处,望着远处的华盛顿纪念碑。潘兴的离世,不仅是一位传奇名将的落幕,更是美国军事战略转型的信号。他知道,未来的国防竞争将更加激烈;而他肩上的担子,也变得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