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你们现在是不是也在想我?”
林渔把脸贴在平安牌上,声音带着哽咽。
她仿佛能看到,母亲在整理她的房间时,会把她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放在衣柜里;
父亲在看电视时,会习惯性地把她爱吃的坚果放在茶几上,忘了她已经不在家。
他们或许会在节日里,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回家,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却还是强笑着说
“咱们渔儿肯定在外面好好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丫鬟:“姑娘,该歇息了。”
林渔赶紧擦了擦眼泪,把平安牌藏进枕下,应了声“知道了”。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认亲宴到时候侯府会来了很多宾客,她要以“苏念”的身份,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可她心里清楚,这份祝福本该属于真正的林念,而她只是个借居的过客。
她忽然想起现代的闺蜜,两人总爱一起逛夜市,一起吐槽老板的苛刻。
穿越过来后,她再也没能和闺蜜联系,闺蜜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消失的?
会不会在每个节日里,都给她发一句“渔渔,你在哪”,却永远得不到回复?
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林渔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更努力地寻找回去的线索。
不管是去寺庙求签,还是去打听奇人异士,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不能放弃。
她不能让父母和闺蜜,一直活在对她的思念和担忧里。
窗外的月光渐渐淡了,天快亮了。
林渔闭上眼睛,心里充满了坚定。
她知道,回去的路可能会很难走,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
可只要一想到父母还在等她,还在不放弃地寻找她,她就有了勇气。
“爸,妈,再等等我,”她在心里默默说,“我一定会找到回去的路,回到你们身边,再也不离开。”
窗外的月光渐渐淡了,天快亮了。
林渔闭上眼睛,心里充满了坚定。
她知道,回去的路可能会很难走,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可只要一想到父母还在等她,还在不放弃地寻找她,她就有了勇气。
再睁眼时,她眼底的迷茫已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透亮的坚定——
认亲宴要好好应付,侯府的人脉或许能帮她找回去的线索,眼下先把日子过稳,才是最要紧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
清晨的风带着露水的凉意,裹着院角那丛秋菊的淡香扑面而来,
院中的青石板路还沾着细碎的露珠,被刚冒头的晨光映得泛着微光。
不远处的回廊下,几个丫鬟正提着食盒匆匆走过,低声说着“要赶紧把早膳送到老夫人院里”,
还有仆役扛着崭新的红绸,往前厅的方向去,绸角扫过青砖,留下一道浅红的痕——
侯府上下,早已浸在认亲宴的筹备氛围里了。
林渔站在门口看了片刻,心里对这府里的人又多了几分清晰的梳理。
这侯府的主子,与她这具身体的原主“林念”有着亲疏分明的牵连:
老夫人:是原主母亲苏阮的生母,也就是原主的外祖母。
这位老人待她最是慈爱,总拉着她的手讲苏阮年轻时的事,
说话时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暖意,昨日还特意叮嘱绣房把苏阮的旧裙改给她穿。
侯爷苏明远:原主的亲舅舅,苏阮的亲兄长。
他性子虽不算外放,却总在暗处留意她的喜好——
前几日听说她爱吃江南的藕粉,便让人从库房里翻出上好的藕粉糕,悄悄送到她院里。
侯夫人秦霜:原主的舅妈,亦是苏阮生前最要好的姐妹。
她待林渔向来温和周到,像亲母亲般细致,
昨日还特意叮嘱丫鬟备竹篮、铺布,怕她摘桂花时伤了手,夜里也总记着提醒她盖好被子。
府里的兄姐们:苏明远与秦霜育有两子两女,都比十一岁的原主年长。
长子苏珩、次子苏瑾:两位兄长常年在外求学或处理公务,
虽见面不多,却会在回来时给她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儿,上次苏珩就带了支能画出细线条的狼毫笔,
说“念儿练字能用得上”。
二小姐苏婉:比原主大五岁,性子文静,总爱拉着林渔在书房看书,
还会教她认那些生僻的字,偶尔也会跟她讲府外的趣事。
三小姐苏瑶:只比原主大两岁,是与林渔最亲近的人。
两人总凑在一起说悄悄话,昨日还拉着她约定早起摘桂花,要一起做桂花糖、桂花酿。
风又吹过院角的桂花树,落下几片带着露水的花瓣,落在林渔的手背上,凉丝丝的。
她忽然觉得,这侯府的氛围,竟与电视里演的那些勾心斗角的宅门全然不同——
没有冷待,没有算计,每个人看向她的眼神里,都带着真切的暖意。
或许,是因为原主本就是这侯府血脉相连的一份子,而她顶着这具身体,也渐渐被这份暖意裹住了。
她抬手拂去手背上的花瓣,转身往老夫人院里走——
今日她要跟着秦霜去看看认亲宴的布置,也想趁此机会,多熟悉熟悉府里的人和事。
她知道,只要不放弃,总有一天,她能回到那个有父母、有闺蜜、有她所有牵挂的家;
但眼下,她也得在这侯府里,好好走稳每一步。
往老夫人院里走的路上,晨光已经爬满了朱红的廊柱,把檐角的铜铃照得发亮。
路过花园时,正好撞见园丁在修剪花枝,见了林渔便笑着躬身:
“姑娘早,老夫人特意吩咐了,把这几盆开得最好的秋海棠,搬到您院里去呢。”
林渔愣了愣,连忙道谢——她不过是前几日随口提了句“秋海棠的颜色真好看”,老夫人竟记在了心里。
走到院门口,就听见老夫人的笑声从屋里传出来,混着苏瑶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推开门,果然见苏瑶正趴在老夫人膝头,手里拿着张纸比划:
“祖母您看,我画了认亲宴的座位图,我要跟念儿坐在一起!”
老夫人笑着点她的额头:“你呀,就知道黏着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