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三十，除夕。
贝子府的惊魂一夜，如同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过后，水面重归平静。武装部和公安部门后续进行了秘密调查，但敌特踪迹全无，线索似乎断了。王石被叮嘱保持警惕，注意安全。
这件事，王石没有对何雨柱他们细说，只含糊提了句在黑市遇到了点麻烦，已经解决了，让大家最近都低调些。何雨柱几人见王石神色凝重，也都心领神会，不再多问。
经此一事，王石行事更加谨慎。他暂时停止了黑市交易，将主要精力放在了明面的酒馆经营和自身修炼上。南城小院成了他真正的避风港，除了必要的外出，他深居简出，气息愈发内敛。
年的脚步，终究是挡不住的。
四九城的年味儿，浓得化不开。一大早，鞭炮声就此起彼伏地响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炖肉的混合香气。小孩子们早已换上了难得的新衣，兜里揣着几分钱买来的小鞭炮，在胡同里追逐嬉闹。
王石也给自己放了一天假。他先去南城酒馆看了看。何雨柱带着马华正在准备晚上的团年饭，灶火通红，香气四溢。许大茂和阎解放、刘光天忙着贴春联、挂灯笼，脸上都洋溢着喜气。酒馆提前打烊，准备自家人的年夜饭。
“石头哥，晚上早点过来！柱哥弄了好多硬菜！”阎解放笑着招呼。
“一定到。”王石笑着点头，心里暖暖的。
离开酒馆，王石信步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路边支起了不少临时的摊子，卖年画的、卖空竹的、卖冰糖葫芦的、卖关东糖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孩子们的欢笑声，交织成一曲热闹的市井交响。
他买了几张寓意吉祥的年画，又称了两斤什锦杂拌糖和一大包刚炒出来的花生瓜子。路过一个吹糖人的摊子，老师傅手法娴熟，一会儿吹出个孙猴子，一会儿吹出个大鲤鱼，引得一群孩子围观看热闹。王石看着，嘴角也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
回到四合院，院里也比平日热闹许多。各家都在忙着准备年夜饭，洗菜的、剁馅的、炸丸子的，香味从各家各户飘出来，勾人馋虫。
易中海作为一大爷，正指挥着几个年轻人打扫院子，张贴“福”字。看到王石拎着东西回来，易中海难得地和颜悦色：“王石回来啦？年货备齐了？”
“齐了，一大爷。”王石客气地回应。
贾家门口，秦淮茹正在洗一大盆衣服，棒梗和小当在旁边玩。贾张氏坐在门口摘菜，看到王石手里的糖和瓜子，眼睛滴溜溜地转，终究没敢像以前那样直接开口要。自从王石身份水涨船高，又经历了上次举报风波，贾张氏对王石多了几分忌惮。
王石没理会，径直回了自己小屋。刚放下东西，就听见门口传来细小的脚步声。
“石头哥……” 小雨水探进半个小脑袋，怯生生地喊了一声。
“雨水来啦，快进来。”王石笑着招手。
小雨水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新棉袄，虽然洗得有些发白，但很干净，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她手里拿着一个用红纸剪的窗花，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
“石头哥，送给你！过年好！”小雨水把窗花递给王石，小脸上带着期待。
王石接过窗花，心里一软。这丫头，总是这么懂事贴心。他赶紧抓了一大把什锦糖和花生瓜子塞进小雨水的兜里，又把那包刚买的、最贵的酒心巧克力也塞给她。
“谢谢雨水！窗花真好看！哥也祝你过年好，又长大一岁！”王石摸摸她的头，“糖拿着吃，巧克力留着慢慢吃，别让你哥瞧见，不然又该说你了。”
小雨水看着满满一兜好吃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谢谢石头哥！我……我帮你贴窗花！”
“好！”
王石打来浆糊，和小雨水一起，把那个红艳艳的兔子窗花端端正正地贴在了窗户上。阳光透过窗花，在屋里投下喜庆的红光。
看着小雨水开心的样子，听着院里院外热闹的喧嚣，闻着空气中弥漫的年味，王石心中那份因敌特而起的阴霾，渐渐被这浓浓的人间烟火气驱散了。
贴完窗花，小雨水抱着糖果，蹦蹦跳跳地回家帮忙了
晚上，南城小院。
前院和中院都挂起了大红灯笼，暖光洒在青砖地上，映着窗上的新窗花，喜庆非凡。正房堂屋里，摆开了一张大圆桌，何雨柱、刘淑华夫妇，许大茂、娄晓娥夫妇，阎解放、刘光天，还有王石，围坐一堂。小雨水穿着新棉袄，坐在刘淑华旁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满桌佳肴。
桌上菜色极为丰盛，都是何雨柱拿出看家本领做的：红烧肘子、四喜丸子、清蒸鱼、油焖大虾、腊味合蒸……香气扑鼻。但今晚的主角，除了菜，更是酒。
王石拍开了两坛酒。一坛是窖藏的上好女儿红，酒液琥珀流光，醇香四溢。另一坛，则是那神秘的白玉小坛——醉生梦死。
“嚯！石头，真把这宝贝搬出来了？”何雨柱看着那白玉坛，搓着手，一脸期待。其他人也屏息看着，他们都听说过这“非卖品”的传说，但从未尝过。
“这是我后来酿造的，品质比店里的差一个档次！店里的那瓶一杯能叫人大睡七天，我怕误事，可不敢喝！”
王石给每人斟了一小杯醉生梦死。酒液呈浅金色，清澈见底，异香并不浓烈，却有种直透心脾的清凉感，闻之令人精神一振。
“这酒，我叫它‘醉生梦死’。”王石举起杯，神色郑重，“效果有点特别，大家小口慢饮，细细体会。”
众人好奇地举杯。何雨柱性子急，先抿了一口，闭上眼睛，半晌才睁开，长长吐出一口气，眼神有些迷离：“啧……这酒……邪性啊！ 入口没啥劲儿，可一下肚，像……像大夏天喝了口冰镇酸梅汤，透心凉！不，比那还舒服！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好像……一下子都静下来了。”
许大茂也尝了，咂咂嘴：“是奇怪！感觉……耳朵清了，眼睛亮了，浑身轻飘飘的，可脑子倍儿清醒！比抽大烟还得劲！” 娄晓娥轻轻拉了他一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刘淑华小口品了品，柔声道：“感觉……很安宁，心里暖暖的，很踏实。”
阎解放和刘光天一口闷了，憋了半天，阎解放才憋出一句：“石头哥，这酒……好像能解乏？我咋觉得这几天搬东西的腰酸背痛轻了不少？”
刘光天猛点头：“对！浑身得劲！”
王石看着大家的反应，微微一笑，解释道：“这酒不醉人，醉心。它的主要功效是滋养神魂，洗涤心境，这品质一杯就能让人深度睡眠一晚上。连续饮用七天，能让人进入一种深度睡眠状态，极大缓解精神疲劳，长期来看，有延年益寿之效。”
“延年益寿？！”众人都惊了。这功效可太逆天了！
“还不止，”王石压低了声音，更显神秘，“最重要的是，首次饮用时，有极微弱的几率，能提升一丝‘悟性’。就是……脑子更活络，学东西、想事情，可能更容易开窍。”
这话一出，连最沉得住气的娄晓娥都动容了。提升悟性？这简直是仙家手段了！
“当然，几率很低，效果也极其微弱，因人而异。”王石补充道，免得大家期望过高。
何雨柱一拍大腿：“我就说嘛！喝完觉得脑子清楚多了！原来是开窍了！” 众人都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心里对这酒的神奇更信了几分。
“石头，”许大茂脑子转得快，立刻问，“这酒产量咋样？能不能……”
王石摇头打断他：“大茂哥，这酒酿造极难。咱们自己人分着尝尝，滋养身体就好，绝不能外传。咱们店里面那瓶我都换成了咱们喝的这种。这品质的我还能有十多瓶，三斤装！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就没必要往外拿。”
众人都神色一凛，纷纷点头。他们都经历过风波。
“对了，”王石又拿出一个小玉瓶，里面是几颗龙眼大小、色泽温润的丹药，“这是十香返生丸，主要疗伤、补气血。但如果在饮用‘醉生梦死’前后服用，两者药力相辅相成，滋养神魂、修复暗伤的效果，能翻倍！”
他给每人发了一颗：“今晚守岁劳累，睡前用温水送服，配合酒力，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保证神清气爽。”
众人小心翼翼地接过丹药，如同捧着珍宝。他们此刻才真正明白，王石掌握的，是何等惊人的力量。
醉生梦死的酒力缓缓发散，每个人都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祥和，往日的疲惫、焦虑似乎都随风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