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元宵节刚过。
年味还未散尽,但街道上已多了几分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街道王主任再次下到各个大院,紧急召开全院大会,这次她的脸色异常严肃。
“各位街坊邻居!安静!听我说!” 王主任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带着一丝急切,“刚刚接到上级紧急通报!有一个极其危险的杀人犯,在津门犯下大案,流窜到了京城附近!此人穷凶极恶,手里至少有两条人命!现在全城都在排查!”
嗡!人群一阵骚动,恐慌像冰水一样浇灭了节日最后一点暖意。老人、妇女脸上露出惧色,孩子们吓得往大人怀里缩。
“大家不要慌!我们四九城,是首都!公安机关布下了天罗地网,一定能抓住他!” 王主任提高声音,安抚道,“但大家要提高警惕!最近几天,尤其是晚上,一定要锁好门窗!陌生人敲门,特别是那种穿着打扮、口音不像本地人的,一定要多问几句,千万别随便开门!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或事,立刻报告街道或者派出所!记住了吗?”
“记住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应道,但脸上都带着不安。
“另外,各家各户,看好自己的孩子,晚上早点回家!院里的年轻人,组织起来,轮流在门口和院里巡逻!” 王主任看向何雨柱、许大茂、阎解放、刘光天等人,“柱子,大茂,解放,光天,你们几个,从今晚开始,组织人守夜!辛苦大家了!”
何雨柱几人连忙点头。人命关天,又是王主任亲自交代,谁也不敢怠慢。
四合院里气氛陡变。往日的热闹和年节的喜庆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人人自危的紧张。家家户户早早关门闭户,天一黑,院子里就空荡荡的,只剩下何雨柱他们几个年轻人,裹着棉大衣,提着棍棒,缩在背风处,警惕地注视着院门。
王石同样收到了消息。他比旁人更加警觉。从听到“杀人犯”、“流窜”几个字开始,他就立刻进入了一种高度戒备的状态。他相信公安的力量,但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和能力。这种亡命之徒,狗急跳墙之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从那天起,他全天候开启着【区域小地图】,将探测范围(半径3.5公里)开到最大,精神高度集中,感知着范围内每一个生命光点的移动。白天,他照常去轧钢厂上班,在车间里,感知笼罩半个厂区;晚上回到南城小院,感知则覆盖整个南城区域。魔力(19点)的强大精神力,让他可以长时间维持这种高强度的感知状态,只是会消耗颇大,需要定时冥想恢复。
他就像一台永不疲倦的雷达,扫描着周围的每一丝异动。白色光点(普通居民)、绿色光点(何雨柱、许大茂、老兵等熟人)在区域内平静地移动着。几天下来,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红色光点。
但王石没有放松警惕。
直觉告诉他,这种人,能犯下大案并逃脱追捕,绝非等闲之辈,其隐匿和反侦察能力一定极强。他不会轻易暴露,但也不会轻易离开人多眼杂、容易获取补给和藏身的城区。他在等待,也在观察。
正月十八,傍晚。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王石从轧钢厂下班,正走在回南锣鼓巷的路上。他习惯性地维持着小地图的扫描,感知着周围熙熙攘攘下班的人群。
忽然,地图边缘,一个极其微弱、且不断闪烁、颜色暗淡的红点,出现在感知范围内!那红点在众多白色、绿色的光点中毫不起眼,甚至比很多普通的恶意光点(如小偷、地痞)还要黯淡,如果不是王石感知力强大且一直保持高度集中,几乎会忽略过去!
“找到了!” 王石心中一凛,瞬间将全部注意力锁定在那个红点上。
那红点正从一个菜市场侧门走出来,动作不疾不徐,与周围下班买菜的人群融为一体。他感知着红点的状态:气息极度内敛,心跳平稳,行走姿态自然,甚至故意模仿着周围人略带疲惫的步伐。若非小地图清晰标注着其浓烈的恶意本质,单凭肉眼观察,王石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这是一个伪装高手!
“好高明的伪装!如果不是地图标记,我绝对发现不了他!” 王石暗暗心惊。此人杀过人,见过血,却能在人群中将气息收敛到如此地步,心性之冷硬,经验之老辣,远超寻常恶徒。
王石不动声色,远远辍了上去。他没有报警,因为不确定此人是否还有同伙,是否会打草惊蛇,更因为,他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人迹罕至的地方动手。在闹市区,他无法保证不误伤无辜,也无法保证能迅速制服这个危险人物。
红点穿过几条胡同,似乎是朝着城外废弃的砖窑方向走去。那里人烟稀少,正是动手的好地方。
王石将速度提升到极限,敏捷13点赋予他远超常人的行动力,脚步轻盈,如同狸猫,远远地、悄无声息地跟着。对方似乎并未察觉,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
半小时后,天色已完全黑透。废弃砖窑附近,荒无人烟,只有风声呜咽。
红点停下脚步,似乎在观察什么。就是现在!
王石深吸一口气,不再隐藏,从阴影中走出,挡在了那人面前。
那人猛地抬头,帽檐下露出一双阴鸷、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收缩。他看到王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瞬间恢复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玩味和……残忍。
“朋友,路走错了吧?” 那人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听不出任何慌乱。
“没走错,就是来找你的。” 王石声音平静,体内气血奔流,力量与敏捷瞬间提升到极致。他全身肌肉微微绷紧,精神高度集中,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牢牢锁定对方。
“哦?” 那人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随手扔掉了布兜,里面掉出几样东西——一把磨得锃亮的剔骨尖刀,一根钢丝,还有……一个沾血的钱包。
“多管闲事,可是会死人的。” 那人缓缓从背后摸出另一把更长的、带着放血槽的三棱军刺。
“是吗?” 王石眼神锐利如刀,缓缓从腰间抽出了一柄玄铁匕。乌黑的匕身,在微弱的月光下,流淌着冷冽。体质+4、敏捷+3的属性瞬间加持全身,一股沉稳如山、灵动如风的气势,在他身上升腾而起。
两人相隔十步,目光在空中碰撞,激荡出无形的火花。寒风卷过废弃的砖窑,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鬼哭。
一场无声的、致命的交锋,一触即发。
几乎在瞬间,那歹徒动了!没有预兆,没有呼喝,整个人如同扑食的夜枭,手中那柄带着恐怖放血槽的三棱军刺化作一道乌光,悄无声息又毒辣无比地刺向王石的心窝!速度快得惊人,角度刁钻狠厉,带着浓烈的战场搏杀气息,显然是用惯此道的凶人!
王石瞳孔微缩,对方的速度和爆发力远超他的预估!这不是普通的亡命徒,是真正受过严格训练、手上沾满鲜血的悍匪!但他不退反进,左脚在地面一点,身体以不可思议的柔韧性和速度向右侧滑开半步,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军刺带起的寒风,甚至割裂了他的衣角。
“好快!” 王石心中凛然,手中匕首顺势斜撩,划向对方持刺的手腕。然而那歹徒反应更快,手腕一翻,军刺如同毒蛇反噬,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格挡开匕首,同时身体一矮,一脚无声无息地踹向王石的膝盖!动作连贯,毫不拖泥带水,全是杀人技!
“砰!” 王石膝盖微沉,硬生生扛住这一脚,感觉一股刁钻的劲力传来,若非他体质强悍,这一下足以让他失去平衡。对方的力量虽不如他,但身法极其诡异,走位飘忽不定,每一次攻击都攻其必救,一击不中立刻变招,绝不恋战,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在方寸之地腾挪闪转。
“嗖!” 军刺再次如毒蛇吐信,直取咽喉。王石侧身避过,匕首反手削向对方肋下。歹徒却像早有预料,身体违反物理规律般向后一仰,军刺在地面一点,借力向后弹开,同时左手一扬,几点寒星无声射出暗器!
王石眼神一厉,精神力瞬间提升到极致,小地图与超常的动态视力让他精准捕捉到暗器的轨迹。他身体以毫厘之差连续摆动,几枚暗器擦着他的衣襟射入身后土墙。趁着对方暗器出手的刹那间隙,王石动了!
他不再追击,反而深吸一口气,体内力量与敏捷瞬间完美结合,脚下猛地发力,坚硬的地面竟被踏出浅浅的脚印!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以远超对方反应的速度瞬间欺近!那歹徒显然没料到王石速度能再次爆发,眼中闪过一丝惊骇,想退已来不及。
“咔嚓!” 王石左手如铁钳般精准扣住了对方持刺的手腕,巨力爆发,直接将其腕骨捏得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同时右手匕首闪电般上挑,直指对方咽喉!
歹徒闷哼一声,剧痛之下凶性大发,竟不顾手腕被制,左手成爪,带着腥风抓向王石面门,同时右腿膝盖猛顶王石小腹,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哼!” 王石冷哼一声,扣住对方手腕的左手猛然发力向下一拗,同时身体微侧,避开膝撞,右手匕首变刺为拍,厚重的匕首侧面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拍在对方胸口膻中穴上!
“噗!” 歹徒如遭雷击,一口逆血喷出,全身气力瞬间溃散,眼前发黑。王石顺势一记手刀,精准砍在他颈侧。
“呃……” 歹徒眼中凶光涣散,软软地倒了下去,手中军刺“当啷”落地。
王石微微喘息,额角见汗。方才电光火石的交锋,看似短暂,却凶险万分。对方的力量不如他,但战斗经验丰富,身法诡异,出手狠辣,若非他属性全面碾压,尤其是最后凭借超凡的敏捷瞬间近身爆发,胜负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