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20级,尤其是打造技巧晋升至11级道法自然后,王石对赋意、引导材料特性有了全新的感悟。看着徒弟们日渐繁重的学业,又想起何雨水佩戴静慧翡翠坠后学习效率的显着提升,他心中有了新的计划。
他要为五个正式弟子,每人打造一件辅助学习的配饰。
材料选用系统仓库中品质均匀、蕴含温和生机的青玉,以及柔韧的银丝。这一次,他不再追求独特的造型或强大的单一效果,而是标准化、批量化地制作。
他设计了统一款式——一枚拇指肚大小、水滴形、表面光滑无饰的青玉吊坠,用银丝编织成可调节长度的简约细链。
制作过程,王石采用了流水线方式。先批量打磨玉胚,再统一以文火温养,最后,才是关键的集体赋意。他端坐静室,将五枚玉坠排放在面前,凝心静气,调动21点魔力所带来的、更加精微强大的精神力,以及20点力量、18点耐力所支撑的磅礴气血生机。
他要赋予这些玉坠的效果非常明确且统一:微弱但持久地提升佩戴者的身体素质基础,以及显着增强其精神专注力、思维清晰度与记忆力。目标属性加成固定为:体质+2,魔力+3。这是他目前能力范围内,能稳定、安全、批量赋予的最佳效果组合,既不过分突出,又能切实有效地辅助徒弟们应对繁重的脑力与体力学习。
【叮!成功批量制作并赋意五枚“清心健体佩”(绿色精良\/制式)。效果:体质+2,魔力+3。被动:微弱提升精力恢复速度,增强学习专注力与思维活跃度。
【叮!批量制作同规格、同效果器物,对‘赋意’控制力与标准化生产理解加深,打造技巧经验+300!巧匠经验+50!】
当五枚触手温润、光泽内敛、几乎一模一样的清心健体佩完成时,王石满意地点点头。他将五个徒弟叫到跟前,亲手为他们戴上。
“这玉佩,是为师新制的,戴着对身体、对学习有少许好处。” 王石叮嘱道。
五个徒弟摸着颈间温润的玉佩,虽然不知其具体妙用,但师父所赐,又说得郑重,都珍而重之地贴身戴好,齐声应是。
这天下午,春光明媚。 王石抱着已经能摇摇晃晃走几步、咿呀学语更清晰的小安安,回南锣鼓巷的耳房取点东西。刚进中院,就看见聋老太太又坐在她那把专属的藤编摇椅上,身边围着几个院里闲着无事的老人和妇女,何雨水、小当、槐花也在旁边听着
王石本打算悄悄过去,但老太太那苍老却清晰的声音飘过来,内容却让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要说咱老北京的手艺啊,那可真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贝,讲究着呢!” 老太太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笃定,“就说这打铁吧,真不是光有力气就成。那叫看火候、听声音、凭手感!老话讲,百炼成钢,那得是一锤子一锤子,把杂质砸出来,把韧性砸进去!好把式打的菜刀,十年不磨,照样锋利!打的锄头,挖一辈子地,不卷刃!这里头啊,有‘劲’的学问,更有‘心’的功夫!”
王石心中一动,这不正是他刚刚突破的匠心锻魂的粗浅描述吗?老太太竟然懂这个?
老太太顿了顿,又接着道:“再说这做饭。真当厨子就是挥勺子放调料?差远啦!食材有本性,火候有阴阳,调味讲君臣佐使!那宫廷里的御厨,做一道开水白菜,瞧着清汤寡水,可那汤,是用金华火腿、老母鸡、干贝吊上三天三夜,滤得清澈见底,却鲜得能吞掉舌头!那白菜,只取最里面三片嫩心,用鸡汤煨熟,摆在那清汤里,跟玉雕似的!
王石听得更是愣住!这开水白菜的精髓,乃至食材本性、火候阴阳、调味君臣的说法,简直与他11级烹饪技巧(道法自然) 的感悟不谋而合!老太太一个旧时代的深宅妇人,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还说得如此……通透?
“还有那做衣裳,” 老太太似乎谈兴正浓,“好裁缝,量体裁衣,那只是入门。真正的高手,得懂人的气度,衣的品相。什么料子配什么人,什么场合穿什么衣,那盘扣怎么打,衣襟怎么滚,绣花怎么配色…… 那都是有规矩、有讲究、有灵气的!一件好衣裳穿上身,人能添三分精神!那不是布,那是风骨,是体面!”
听着老太太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那些即将或已经湮没在时代洪流中的老手艺、老讲究、老味道,王石站在廊下阴影里,抱着安安,竟有些痴了。
老太太最后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去:“可惜啊,现如今……好多老玩意儿,老讲究,都没了,忘喽…… 但这些东西,是根,是魂。人可以穷,日子可以难,但这对手艺的敬,对过日子的心,不能丢。丢了,就真成了没根的浮萍喽……”
院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老槐树的沙沙声。何雨水、小当她们似懂非懂,几个老人则面露唏嘘。王石心中,却掀起了波澜。他没想到,在这普通的大杂院里,这位看似行将就木的聋老太太,心中竟藏着如此丰富的、关于旧日技艺与生活的深刻记忆与见解。
“看来,以后得多来听听老太太讲古了。” 王石心中暗忖,“这些散落在民间的、口耳相传的老理儿、老讲究,或许正是他那些系统化、数据化的技能背后,所缺失的、更具烟火气和生命力的文化底蕴与历史传承。对教导徒弟,对自身技艺的进一步融合与升华,或许大有裨益。”
见聋老太太的“讲古”暂告一段落,院里众人仍沉浸在那些关于老手艺、老味道的余韵中,王石便抱着小安安,从廊下阴影里走了出来。
“老太太,您这儿可真热闹。” 王石笑着打招呼,抱着安安走近。
“哟!石头回来啦!” 聋老太太眯着眼,看清是王石,脸上露出笑意,目光随即落在他怀里的小人儿身上,“哎呦,我的乖重孙!来来来,让太奶奶瞧瞧!”
王石抱着安安,在老太太身边的马扎上坐下,将安安小心地递到老太太伸出的、枯瘦却温暖的手边。老太太年纪大了,不敢真抱,只是用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安安粉嫩嫩、肉嘟嘟的小脸蛋,眼中满是慈爱。
“瞧瞧,这小模样,多俊!这眉眼,这鼻子,活脱脱就是个小石头!” 老太太仔细端详着,赞不绝口,“精神头也足,眼睛亮得像黑葡萄!”
“安安,叫太奶奶。” 王石轻声对儿子说。
安安似乎对这位满脸皱纹、但笑容特别慈祥的“太奶奶”很有好感,也不认生,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老太太,咧开只有几颗小米粒般乳牙的小嘴,发出一个清晰的音节:“啊……啊啊!”
“哎!我的乖孙!真聪明!” 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她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一块用油纸包着的、看起来放了有些日子的水果糖,颤巍巍地剥开,递到安安嘴边:“来,太奶奶给糖吃!”
安安看着那颗晶莹剔透的糖,大眼睛更亮了,小嘴无意识地动了动,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想去抓,又有些笨拙。老太太干脆将糖轻轻塞进他嘴里。
“甜不甜呀?” 老太太笑眯眯地问。
“啊……啊……” 安安含着糖,小脸上露出满足又有些新奇的表情,含糊地回应着,逗得老太太又是一阵笑。
“雨水,放假了?” 王石又看向一旁的何雨水。小姑娘穿着干净的学生装,脖子上隐约能看到那枚静慧翡翠坠的细链,气色很好,眼神明亮,与一年前那个为升学烦恼的少女判若两人。
“嗯!石头哥!” 何雨水用力点头,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和对未来的憧憬,“学校可好了!老师教得仔细,同学们也好。就是……要背的东西特别多,人体结构、药理、护理操作……不过我不怕!”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颈间的吊坠,对王石投去感激的一瞥。
“好好学,将来当个好护士,救死扶伤,是积德的好事。” 王石鼓励道。
“嗯!我一定努力!” 何雨水握了握小拳头。
这时,小当和槐花也怯生生地凑了过来。小当已经4岁,槐花也2岁了,虽然瘦小,但收拾得还算干净。她们对王石怀里这个白白胖胖、穿得整整齐齐的“弟弟”充满了好奇。
“石头叔,弟弟叫什么名字呀?” 小当小声问。
“安安。” 王石温和地说,“安安,这是小当姐姐,槐花姐姐。”
安安含着糖,看看小当,又看看槐花,似乎觉得这两个小姐姐有点瘦,衣服也有补丁,但眼神都很干净。
安安将手上的零食“啊......啊 ....”的往前送。
小当和槐花愣住了,看着那块看起来就很好吃的精致米糕,又看看安安真诚(的小脸,咽了咽口水,却没敢接。
“谢谢……谢谢安安弟弟。” 小当假装咬了一口。
“这孩子,真大方,心眼也好。” 旁边一位纳鞋底的老太太赞道。
“随他爹,仁义!” 另一位也附和。
院里其他人,无论大人小孩,目光都忍不住被这个聪慧、大方、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娃娃吸引。就连一向喜欢背后嘀咕人的贾张氏,在自家门口瞥见这一幕,再看看自己家两个瘦猴似的孙女,撇了撇嘴,难得地没说什么难听话。
“石头啊,你把安安教得真好。” 聋老太太看着安安的举动,眼中赞赏更浓,“这么小,就知道分享,不护食,难得。这性子,厚道,将来有福气。”
“老太太您过奖了,孩子还小,不懂事。” 王石谦虚道,但看着儿子被众人喜爱,心里也是甜滋滋的。他注意到,在刚才的互动中,安安的“养生术(太极拳-观想)”经验,似乎又偷偷涨了1点,变成了(2\/100)。这小子的面板,真是处处透着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