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给大领导露了一手地道的川菜并获得赏识后,何雨柱在轧钢厂食堂的地位水涨船高,不久便被提拔为食堂班长。傻柱回家也经常拿着原着里标志性的铝制饭盒,开始变得沉甸甸。
红烧肉的浓油赤酱,清蒸鱼的鲜嫩原味,甚至是用边角料精心烹制的肉末雪里蕻……这些本应留在食堂或成为损耗的佳肴,如今都成了傻柱家晚饭桌上令人惊喜的亮点。
刘淑华嘴上嗔怪他又往家拿,眉眼间却满是笑意;小晓晓更是每天巴巴地盼着爸爸的饭盒。
与此同时,在锻工车间那个火光与汗水交织的世界里,王石也迎来了个人技艺的又一次飞跃。
【叮!经过千锤百炼与不懈钻研,您的打造技巧提升至12级!(匠心独运 → 技近乎道)】
12级,“技近乎道”。这意味着他对锻造的理解已臻化境,开始触摸到物质与能量、技艺与规则之间的微妙联系。
这一次,他的目标是厨房。他要为自己家,打造一套前所未有的厨具。
跟主任买好废料。
材料选用了珍藏的百炼精铁为主,掺入微量能极好传导热量并具备微弱灵性的火铜与暖玉碎屑。在后院静室,他全神贯注,将12级锻造的巅峰技艺与自身对“火候”、“调和”、“聚能”的深刻理解,尽数倾注其中。
他先打造铁锅。锤落如雨,却精准地引导着金属内部形成最利于热量均匀分布的微观结构。锅体厚薄渐变,弧度完美契合火焰形态,锅底甚至隐约形成了肉眼难辨的、能促进热量对流与锁住水汽的细微纹路。最后,他将一丝魔力,注入锅体核心。
炒勺勺体轻薄坚韧,弧度流畅,与锅壁的贴合近乎完美,翻炒时阻力极小。勺柄的配重经过精确计算,握感舒适,久用不累。
最后是菜刀。刀身采用独特的夹钢工艺,锋刃锐利无匹,保持性极佳,刀背厚实可用于拍击,刀身的重心落在最佳发力点。他甚至在锻打时,将一丝魔力融入其中。
一套外观古朴、线条流畅、隐隐泛着暗哑金属光泽的铁锅、炒勺、菜刀就这样呈现在眼前。它们没有华丽的花纹,却自有一股沉稳厚重的气息。
新厨具一投入使用,效果立竿见影。
林雪用新铁锅熬粥,发现米粒开花更快更均匀,粥汤格外粘稠香滑。招娣用新炒勺翻炒青菜,火候控制变得异常轻松,青菜受热均匀,出锅碧绿脆嫩,仿佛锁住了更多生机。而用那把新菜刀切肉切菜,更是利落无比,切口光滑,食材的汁水流失都似乎减少了。
最明显的,还是味道。同样的食材,同样的调料,用这套新厨具做出来的菜肴,味道层次更加丰富,香气更加醇厚持久,火候掌握似乎也更容易达到最佳状态。就连简单的蒸馒头,都似乎更加暄软甘甜。
“石头,你这套家伙什……神了!” 林雪惊喜不已,“我感觉自己手艺都变好了似的!”
招娣也连连点头:“是啊,师父!这锅特别好用,火候特别好掌握,炒出来的菜就是香!”
消息很快传到了隔壁耳朵比兔子还灵的何雨柱那里。作为一个资深厨子,他对厨具的敏感度远超常人。尝了一口用新锅炒的菜后,他差点把筷子咬断。
“这……这味儿不对啊!” 何雨柱眼睛瞪得溜圆,“嫂子,招娣,你们绝对偷偷加料了!这火候,这锅气,这食材本味的激发……绝了!比我用食堂那大铁锅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他跑到厨房,像抚摸情人一样摸着那口铁锅,掂量着那把菜刀,又挥舞了几下炒勺,越看越是心痒难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石头!我的亲兄弟!你这手艺真是绝了!这……简直是给我们厨子量身定做的神器啊!不行不行,你得给哥哥我也弄一套!价钱好说!”
看着何雨柱那副羡慕得快哭出来的样子,王石不由失笑。他打造这套厨具,本意是改善自家生活,验证技艺,没想到效果如此显着,连傻柱这样的行家都惊为天人。
“柱哥,别急。等我有空,寻摸到合适的材料,肯定给你也打一套。” 王石笑着答应。
“成!成!有你这话就行!哥哥我等着!” 何雨柱乐得屁颠屁颠的,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手持神器、在食堂大展身手。
每天傍晚,何雨柱拎着那个鼓鼓囊囊的饭盒,哼着小曲回南城小院,秦淮茹都看在眼里。
这饭盒,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两家截然不同的生活,也照出了秦淮茹内心日益滋生的不平衡和一种难以言说的渴望。
贾张氏压低声音指着拎饭盒的秦淮茹说:“淮茹啊,这傻柱现在当官了,油水这么足,天天大鱼大肉的,一个人也吃不完吧?都是一个院的邻居,看看傻柱能不能帮衬咱们?”
秦淮茹手一抖,粥差点洒出来。她声音细若蚊蚋:“妈,您说什么呢……那是人家的东西,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贾张氏打断她,脸上露出算计的精光,“邻里邻居的,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他傻柱现在阔了,手指缝里漏点就够咱们家吃顿好的了!你瞧瞧棒梗、小当,都瘦成啥样了?你是当妈的,就不心疼?”
秦淮茹咬着嘴唇,不说话了。她当然心疼,心疼得每晚睡不着觉。贾张氏的话,像魔鬼的低语,勾起了她心底最深的无奈和最阴暗的念头。
“可是……现在他有媳妇有孩子了,刘淑华看得也紧,不好开口啊。”
贾张氏撇撇嘴,“你就说……借!对,借!”
“借?”秦淮茹愣住了。
“笨!”贾张氏戳了戳秦淮茹的脑门,“你就说,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孩子饿得直哭,想跟他借点剩菜剩饭,都是一个院的,他还能真逼着你还?”
秦淮茹心乱如麻。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秦淮茹瞅准何雨柱拎着饭盒回来,刘淑华还在厨房忙活、晓晓在屋里玩的空档,鼓足勇气,端着个空碗,走到了何雨柱家门口。
她脸上挤出一丝艰难的笑容,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窘迫和哀求:“柱……柱子,还没吃呢?”
何雨柱刚放下饭盒,愣了一下:“哦,秦姐啊,还没呢。有事?”
秦淮茹绞着衣角,低着头,不敢看何雨柱的眼睛,声音更小了:“柱子……我实在没办法了。家里一点吃的都没了,我想跟你借点……借点剩菜剩饭就行……”
她说着,眼圈已经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副柔弱无助、走投无路的样子。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这副模样,一把抓起桌上那个还温热的饭盒,塞到秦淮茹手里:
“嗐!秦姐,你说这个!拿去!给孩子吃!什么借不借的,见外了!以后有啥难处,吱声!”
饭盒入手沉甸甸的,温热的触感和浓郁的肉香透过铝皮传来。秦淮茹的手抖了一下。
“谢谢柱子哥……”她哽咽着,像做贼一样,飞快地跑回了自己家。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的背影,挠了挠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