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于谦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吧。”细川持之不想陛下再见到韩度,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想要把这件事就此模糊过去。
小松灵子咯咯一笑,往后靠在椅背上,“我想不出这里有什么事情能够是于谦的阻碍,不过不管他想要干什么,你派人给我把于谦牢牢盯死。只要盯着于谦,就一定能够找到韩度。”
“是。”细川持之无奈地暗自叹息一声,低下头避免被陛下看到自己的不甘。
“陛下,最近好像有另外一股势力把触手伸到咱们这里。”为了转移陛下对韩度和于谦的注意力,细川持之连忙说起另外一件事。
“哦?”没有韩度牵绊,小松灵子瞬间就恢复那个高高在上的睿智女皇,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动几下:“自从咱们来到这里,想要探查咱们的人也有不少,不过都是一些无关轻重的角色。”
“怎么?这次来的人势力不小?”小松灵子不屑一笑。
自从她四处攻伐接连灭掉十几个公国之后,附近其他公国就对她的存在充满警惕,派了不少人来刺探她的情况。
小松灵子对这些人并不在意,只要这些人好好待着不捣乱就行。
细川持之神色凝重地点头,“这群人是高手,接连好几次摆脱咱们的监视。若不是他们一直没有离开,咱们还真的未必能够抓住他们的尾巴。”
“哦?”小松灵子身体微微前倾,顿时来了兴趣。
细川持之深吸口气,继续说道:“一般的势力可培养不出这样的人来,所以我猜测咱们被盯上了。”
小松灵子笑着点了点头,右手一番把锦缎薄纱挽在手腕上露出雪白纤细的手指,“被盯上是早晚的事,去好好查一查看看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是。”
......
原本细川持之以为只要顺藤摸瓜,很快就能够弄清楚这群人的身份来历。可是随着他开始调查对方,这群人也开始不断反制,甚至是误导细川持之的调查方向。
几番拉扯下来,细川持之竟然越来越有一种对方深不可测的感觉。
“陛下,这群人不是来自哪个公国,应该是某个神秘家族的人......就是我现在掌握的情况”
细川持之惭愧地低下头,差了这么久却只掌握一些边缘零碎的消息,连对方的来历都不清楚,他根本没有脸面来面对陛下。
小松灵子饶有兴趣地听完,发现细川持之的异常,直接摆手笑着说道:“你不用沮丧,我似乎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了。”
“陛下,怎么会知道?”细川持之瞪大眼睛盯着小松灵子,满是震惊之色。
小松灵子两手一撑起身,一步一步缓缓走下来,“你还记得韩度当初在交易所套取物资的事情吗?”
“当然。”细川持之怎么可能忘?当初韩度空手套白狼,轻而易举就给陛下弄来大量物资。正是有了这些物资,倭国才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元气,陛下也才能够重新回到倭国坐稳大位。
那时候的细川持之对韩度佩服万分,清楚自己和韩度差距的他甚至还幻想过陛下和韩度能够真正的成亲。
这样的话,有着韩度的帮助倭国就一定能够制霸天下。
可惜,韩度依然看不起倭国,甚至逼得陛下不得不放弃儿子。
小松灵子没有发现细川持之眼底的惋惜,目光朝着城外瞥了一眼:“那么多的财富,你不会以为就凭这些公国能够拿得出来吧?”
“陛下的意思是,这些人知道当初是咱们拿走了他们的物资?”细川持之悚然一惊,如果事情是自己猜测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
当初韩度从交易所弄到的财富是富可敌国,对方吃了这么大的亏现在知道这些财富被谁拿走了,那不拼命才是怪事。
韩度倒是拍拍屁股就跑了,留下陛下和自己来承受对方的怒火。
“你也太小看韩度了。”小松灵子咯咯一笑,浑身花枝乱颤。
见细川持之低眉垂眼,没有看她一眼的意思,又才咳嗽两声正色道:“放心吧,韩度当初就把所有手尾全部处理干净了。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也没有机会逼迫我放他离开!”
小松灵子两眼喷火,满是不甘。
最关键的是,韩度还把她儿子带走。起初她给韩度生儿子,就只是想要用这个儿子把韩度牢牢套在身边,对于儿子小松灵子并不在乎。
在她眼中,什么儿子都比不上倭国重现辉煌。可是随着韩度把儿子带走,小松灵子心里逐渐发生变化,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儿子的思念就越发浓烈。
“陛下......陛下?”见陛下走神,细川持之接连呼喊。
“啊?”小松灵子愣了一下,立刻回过神来,深吸口气正色道:“刚才说到哪里了?”
细川持之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陛下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严重。
知道陛下在思念儿子,细川持之连忙转移话题:“陛下放心,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小松灵子笑吟吟点头,对于细川持之的能力她是十分相信的。
“去吧。”
......
回到家族的龚平,足足放浪形骸了一个多月,把在韩度那里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去之后才慢慢收敛。
哪怕门外已经寒风呼啸,龚平依然只穿着一件单衣袒胸露乳随意地靠在椅子上。屋子里看不到一个火盆,但是在木板下面却是整整齐齐铺满一根根水桶粗的铜管。铜管内随时随地都有着大量热气通过,让整个房间温暖如春。
“还真有小松灵子这个人啊,还是一个女人?”龚平拿着刚刚送来的情报,嗤笑一声,满脸的不屑。
“族长,从咱们得到的消息来看,小松灵子这个女人野心不小。她麾下至少有二十万精锐兵马,短短时间就打下一百多座城......”
“一百多座城?”龚平把情报随意扔在桌子上,“区区一点城市罢了,如果我想的话,我能够轻易占据她十倍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