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卜阿黎耶回到泽圩又得到了家庭的温暖,这感觉真好。
不过泽圩终究是在扶苏的直接统治下,匈奴人在这里终究是被明白贴上标签的异族,此地并非温柔乡,不可过多留恋。
须卜阿黎耶了解了自己老婆们的现况也就清楚了扶苏对匈奴人的政策,既然扶苏能让匈奴人活,须卜阿黎耶便再请求进京朝见。
扶苏也有事要和须卜阿黎耶对接,便同意了须卜阿黎耶的请求。
须卜阿黎耶入大犴城后如何坐如何行也都有专门的官员教育,须卜阿黎耶如何学礼朝见不必再多说,只说正事。
须卜阿黎耶有自己的愿望“臣已经灭了奥德里西亚国,希望大王能够兑现和臣的承诺,允许臣在巴尔干半岛建立国家,臣也将如藩属一般永远侍奉大王的王国。”
扶苏当然不会食言“你的功绩足以立国,孤会兑现和你们的许诺,不过有许多细节需要商议,你的国家与孤的秦国该是什么关系,你的国家国号是什么,你国疆域范围所在如何,这些事孤现在都要和你商讨明白。”
须卜阿黎耶对这些事当然都是有自己想法的,不过不敢主动要求“希望大王教诲。”
“这天下如今无非两个国家,一是我秦,另是诸外国,你要做哪一个?”
其实扶苏这么问有些强硬了,不过无伤大雅。
须卜阿黎耶现在哪敢奢望太多“臣本就是华夏之民,祖先乃是夏人,乃是我祖先为避战乱而逃出塞外,千百年后周人视我为异族,鄙称我为“匈奴”,而今秦御天下,伸张大义,是为华夏一家,臣愿意做秦的臣属,做大王的臣属。”
须卜阿黎耶能说出“华夏”这个词完全得益于自己的老婆们有好好上学,西秦王国现在对诸异族教育的最先就是华夷之别、秦之华夏统治天下的合理合法性和正统性。
至于须卜阿黎耶说自己是夏人,其实很难考证,千百年来中原北迁者多有,远北、远西奔向塞外者更多,又夏有太康失国,更有暴桀亡国,夏桀曾被商汤打到过安邑,说鸣条之战前后更有夏人继续北逃直至塞外其实合理。
不过无所谓,扶苏也没必要追究这件事,华夏的概念从来不是基于血统,而是基于文化认同之上的,只要匈奴人能够接受统治,顺服教化,那么匈奴人到底是不是夏后氏的后裔也就不重要了。
扶苏又申明藩国与属国的详细。
在此其中,扶苏对藩属国比之嬴宏多了一些政策,即扶苏会强制派遣国相进一步加强对藩国的统治,而属国则必须每年定期定额朝贡,并且无论藩属国都要服从宗主国的军事调度。
当然了,宗主国该履行的义务扶苏也是会履行的。
之所以有如此区别,主要还是因为西秦王国不如大秦帝国强大。
以大秦帝国的武力和统治力,再强行往藩属国派遣国相、定期定额索要朝贡、要求藩属国提供兵力都太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