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山剑宗,宛如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城堡,坐落在云雾缭绕的山峰之间。屋舍错落有致,点缀着这片山峦,给人一种宁静而庄严的感觉。山峰突兀地耸立着,仿佛是大地的脊梁,支撑着这片天空。
在剑宗的中央,有两根巨大的立柱拔地而起,直插云霄,宛如通向天堂的阶梯。最高的那根立柱上,刻着“内门”二字,字体雄浑有力,显然是有人用剑精心雕刻而成,每一笔都蕴含着无尽的剑意。而下方的立柱上,“外门”二字则显得有些随意,仿佛是仓促之间刻上去的。
岱山剑宗的守山弟子共有五人,他们站在山门前,警惕地注视着上山的夜逸等人。当他们看到夜逸几人时,立刻拔剑而出,如疾风般奔跑而来。
“何人敢来岱山剑宗?”为首的弟子高声喝问,声音在山间回荡,带着几分威严。
“剑宗五年之后才招收外界弟子,期间任何人也不能上山,除非你们是武者。”他的目光扫过夜逸等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
夜逸等人在登山前早已服用了隐境丹,这种丹药可以隐匿他们身上的玄力波动。只要他们不主动出手,一般的武者很难察觉到他们身上的玄力流动。
然而,澹台望尘的境界相对较低,并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多此一举地隐藏自己的境界。
夜逸面带微笑,拱手行礼道:“我们是武者,听闻岱山剑宗人才济济,特来挑战,希望几位道友能够引领我们进入宗门。”他的声音温和而谦逊,让人难以拒绝。
“小子,你以为随便编个瞎话就能混入我剑宗?你怕是对自己的能力有什么误解吧!”说话满岱山剑宗弟子一脸不屑,嘴角还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就是,你们身上连一点儿玄力波动都没有,还妄想进入我剑宗?简直是痴人说梦!”另一个弟子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敢来我岱山剑宗闹事,难道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不成?”第三个弟子怒喝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话音未落,其中一名弟子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如饿虎扑食一般朝夜逸等人扑去,显然是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夜逸身后的幽罡见状,正欲出手,却被夜逸伸手拦住。
夜逸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冷笑,说道:“不过是个战玄境的武者罢了,居然也敢在这里狐假虎威,真是可笑!看来刚才我们太过忍让了。”
说罢,夜逸右手紧紧握住轩辕重剑,体内玄力如汹涌的波涛般奔腾起来。只见他手臂一挥,轩辕重剑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一般,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劈而出。
那名弟子只觉得眼前一道寒光闪过,紧接着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如陨石撞击般砸向自己。他大惊失色,连忙催动全身玄力,想要抵挡住这恐怖的一击。
然而,夜逸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弟子手中的长剑瞬间被击飞,他的身体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远处的墙壁上。
随着撞击声响起,那弟子的玄海猛然一震,瞬间碎裂开来。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双眼圆睁,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显然已经当场毙命。
其余四人目睹这一幕,皆是骇然失色,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小子,竟然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领头之人终于回过神来,他失声惊叫:“不好,他是武者,而且实力非常强劲!快,快去禀告长老!”
四人如疾风般疾驰而回,眨眼间便抵达了剑宗。他们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耽搁,径直奔向剑宗的外门长老处,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禀报了上去。
……
“什么?仅仅一剑,竟然就将岱山剑宗的弟子斩杀于剑下?这夜逸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澹台望尘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说道。
一旁的厉修也不禁问道:“公子,您为何不一鼓作气将他们全部斩杀呢?”
夜逸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解释道:“留下他们的性命,就是为了让他们回去报信。这样一来,我们只需稍安勿躁,静待片刻,自然会有人前来迎接我们。”
苏寒在一旁听得有些不耐烦,急切地喊道:“要我说啊,叶兄您何必如此麻烦呢?直接杀进去不就得了,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澹台望尘对夜逸身旁的几人实力仍心存疑虑。
他担忧地说道:“岱山剑宗的宗主可是王玄境的强者啊,夜逸,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顾子衿缓缓说道:“王玄境武者,也能被你称之为强者?这实在是可笑至极啊。”
顾子衿突然轻笑出声,似乎对澹台望尘的担忧颇不以为然。
话音未落,剑宗内缓缓走出一人。此人乃外门二长老惟清之子,名叫惟爽。只见他身材高挑,面容清秀,宛如仙人之姿,然而其性情却颇为孤傲,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
惟爽步出剑宗,环顾四周,发现四下空无一人,唯有一具弟子的尸体横陈于此。他定睛观瞧,见夜逸等数人手持长剑,一目了然,定是他们杀了守山弟子。
“大胆狂徒,竟敢杀害我剑宗弟子!快快报上名来,本公子可不想斩杀无名之辈!”惟爽怒目圆睁,厉声喝道。
夜逸见状,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他打量了一下惟爽,发现其境界不过螭玄境而已,心中不禁暗想:“这岱山剑宗的弟子,也不过如此嘛。”
“人是我杀的,至于我的名字,你还不配知晓。”夜逸面沉似水,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惟爽闻言,顿时火冒三丈。他本就心高气傲,何曾被人如此轻视过?正当他欲发作之际,忽然瞥见天耀皇朝的太子澹台望尘竟也在此地,不由得心中一凛。
“澹台望尘,你此番带人来我剑宗,所为何事?莫非是想向我们宣战不成?”惟爽高声喝问,声音在剑宗内回荡,引得不少弟子纷纷侧目。
夜逸见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到惟爽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不给其与澹台望尘搭话的机会。
“少废话!若你乖乖带我们进入剑宗,或许还能免受皮肉之苦。但若你胆敢违抗,那躺在地上的人,便是你的下场!”夜逸寒声说道,手中重剑微微颤动,散发出丝丝寒意。
“无名之辈休要猖狂,我乃岱山剑宗外门天才,你一个普通人敢这么与我说话,找死不成。”惟爽嚣张的自夸道。
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剑宗弟子已身死,而凶手是不是眼前之人还未可知,但四下无别人,只有他们。
他宁愿相信是澹台望尘所杀,也绝对不会相信这是夜逸所为!毕竟,夜逸身上可没有散发出任何玄力波动,以他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斩杀岱山剑宗弟子呢?如果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被惟爽亲眼目睹,恐怕他早就吓得落荒而逃了吧!
“让我来看看你这螭玄境的家伙究竟有多大能耐!”夜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毫不掩饰地对惟爽发起了挑衅。
“哼,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一心求死,那本天才就如你所愿,送你一程!”惟爽怒不可遏,他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手中紧握着长剑,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径直朝着夜逸猛冲过去。
然而,夜逸却对惟爽的攻击视若无睹,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见他随意地挥出一道剑气,那剑气如同闪电一般迅猛,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以一种无法阻挡的姿态径直冲向惟爽。
只听得一声巨响,惟爽被这道剑气狠狠地轰飞了出去,如同一颗炮弹一般,直直地砸进了剑宗的宗门之内。
就在这时,惟清脚踏飞剑,如同一道流星一般从剑门中疾驰而出。他一眼便看到了自己那身受重伤、倒在地上的宝贝儿子,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怒声吼道:“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在我岱山剑宗的地盘上如此嚣张跋扈?”
惟清心急如焚,他连忙下令让人将自己的儿子抬下去救治,然后自己则马不停蹄地飞到了剑宗之外。
“哦?原来是罹玄境的武者啊,看起来这岱山剑宗倒也并非全是酒囊饭袋之徒。”夜逸见状,嘴角的笑容愈发地戏谑起来。
惟清见夜逸众人身上毫无玄力波动,而他的儿子可是螭玄境武者,竟被他们打致重伤,不远处还有剑宗弟子尸体,谨慎的询问。
“阁下来我剑宗所为何事,杀我剑宗弟子,伤我儿子,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你们难以逃脱。”
“混账东西!一个小小的罹玄境武者,竟然如此狂妄,竟敢在公子面前如此放肆,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幽庚怒发冲冠,他双眼圆睁,满脸怒容地站了出来,对着那惟清怒吼道。
惟清心中猛地一紧,他暗自思忖道:“这几个人面对罹玄境武者,不仅没有丝毫惧色,反而还敢如此口出狂言,要么他们就是完全不认识武者,要么就是他们本身就是境界高深的强者。”然而,经过一番观察,惟清发现这几个人的体内根本感应不到任何玄力的波动,毫无疑问,他们肯定只是一群普通的凡人罢了。
“哼!你们这些卑微的贱民,竟然敢在老夫面前如此大放厥词,简直就是不想活了!”惟清一脸傲慢地仰起头,用一种极其轻蔑的眼神俯视着幽庚等人,仿佛他们就如同蝼蚁一般微不足道。
“公子,属下请求与这狂妄之徒一战!”幽庚见状,连忙向夜逸请战道。
夜逸面沉似水,他冷漠地看了一眼惟清,然后淡淡地回应道:“去吧!记住,我要留他一条性命。”
得到夜逸的应允后,幽庚二话不说,立刻催动体内的玄力,只见他手中的长剑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紧接着他脚踏飞剑,如同一颗流星般疾驰而去,直冲向惟清。
惟清见状,心中大惊失色,他失声叫道:“不好!这股气息,他竟然是王玄境的强者!”然而,此时的他已经来不及逃跑了,因为幽庚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眨眼间便已如鬼魅般欺身而至。
只听得“唰”的一声,幽庚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无尽的威势狠狠地劈向惟清。惟清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恐怖的剑气如同一道闪电般劈中自己。
刹那间,只听得一声惨呼,惟清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最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他的胸口被剑气撕裂出一道巨大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不断地往外流淌,整个人已经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