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尺心中慌乱无比,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胆大的士兵,心中暗骂:“这个蠢货到底是被谁带出来的?简直就是个丢人现眼的家伙!”他越想越气,额头上的青筋都因为愤怒而凸起。
然而,更让他感到焦急的是,这个士兵的行为可能会给三军带来巨大的危险。毕竟,军队的生命安全可不是一件小事,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就在邹尺怒不可遏的时候,他突然看到江之吟如闪电般闪身而来。只见江之吟手中的剑如同闪电一般,瞬间就架在了那名士兵的脖子上,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混账东西!竟敢如此对仙人无礼!”邹尺怒声呵斥道,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把那士兵的耳膜都震破。
江之吟的脸色也异常难看,他紧盯着那名士兵,眼中透露出一股冷冽的杀意,质问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对我家宗主如此说话,莫非是活腻了不成?”
那名士兵被江之吟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地抽搐着,眼中充满了恐惧。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会引来如此大的麻烦,而且对方还是如此厉害的人物。
“将……将军,救我啊!”那士兵惊恐地叫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然而,他的求救声还未落下,江之吟手中的剑便毫不犹豫地一挥,瞬间割断了他的喉咙。那士兵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邹尺和史泽看到这一幕,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江之吟竟然如此果断,说动手就动手,而且毫不留情。
当他们得知来者竟然是崧山剑宗的宗主时,更是吓得脸色苍白。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招呼众人赶紧跪下,不敢有丝毫怠慢。
“站在你们面前的人,乃是崧山剑宗的宗主!”江之吟一脸骄傲地介绍道,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威严。
“此生能见宗主仙人尊容,实乃我等三生有幸啊!”邹尺满脸谄媚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敬畏和谦卑。
一旁的史泽见状,也赶忙附和道:“对对对,能得见仙人真容,我等真是荣幸之至啊!”
邹、史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地说着恭维的话语,希望能让这位仙人心情愉悦,从而不会对他们发难。
然而,他们所奉承的这位仙人——左越,对世俗的名利毫不在意。他一心只想尽快修炼到地玄境,对于这些阿谀奉承的话语,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我再最后说一遍,立刻带着你们的士兵给我滚回去!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左越面沉似水,冷冷地说道。
邹尺和史泽听到这话,顿时如遭雷击,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和不安。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邹尺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他心里很清楚,按照五大剑宗的规矩,他们是不能插手世俗之事的。但如今这位仙人却公然违背规矩,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规矩是人家定的,人家不愿意遵守,他们也无可奈何啊!
左越,在这里堪称实力强大的存在,却被夜逸手下的人如此欺凌,他打不过,也就便忍了。但是,更让人震惊的是,普通的士兵也敢公然违抗他的意愿。
只见左越的右手紧紧握住那强大的玄兵,他的手臂肌肉紧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随着他猛然一挥剑,一道耀眼的剑气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径直斩向右侧。
这道剑气犹如雷霆万钧,所过之处,虚空都被撕裂,发出刺耳的破空声。眨眼之间,那几十名士兵便被这恐怖的剑气击中,瞬间灰飞烟灭,连一点残渣都不剩。
这一幕实在太过震撼,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得目瞪口呆,手脚发软,甚至连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们的瞳孔中充满了惊恐和慌张,仿佛见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将军,此刻也同样被吓得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力量,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成为这道剑气的目标。
“仙人息怒!仙人息怒啊!”邹尺惊恐地喊道,声音都有些发颤,“我们这就走,马上走,绝不再打扰仙人!”
史泽见状,也连忙高声呼喊:“三军听令,立刻拔营,返回朝廷!”他的声音在恐惧中带着一丝颤抖,但命令却是果断而坚决的。
左越面沉似水,冷冷地看着众人,他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一般冰冷:“记住,若再敢侵犯天耀皇朝,便是与我崧山剑宗为敌!”这句话既是警告,也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
星城,穆府内。
一名斥候满脸喜色地飞奔而来,口中高呼道:“禀告将军,城外的天溯、天熠皇朝已经退兵啦!”
穆云镜闻听此言,心中狂喜,激动得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喜不自禁地喊道:“好啊,好啊!星城之危,终于解除了!”
与此同时,太子澹台望尘也同样起身,他端起桌上的茶水,步履稳健地走到夜逸面前。
“夜家公子,此次你们解了星城之危,实乃大功一件啊!待到我们班师回朝之时,我定会禀明父皇,为你们论功行赏。”澹台望尘面带微笑,言辞恳切地说道。
说罢,他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以茶代酒,向夜逸敬了一杯。
夜南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起身站起。然而,夜逸却仿若未闻,依旧稳稳地坐在座位上,准备端着茶水喝下。
夜南见状,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伸手将夜逸一把拽起,生怕他因失礼而得罪了太子。
夜南和夜逸对视一眼,然后也将各自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夜南深深地叹息着,他的脸上弥漫着无尽的忧伤。
“夜家军为了保卫星城,战斗到了最后一刻。许多战士们都渴望着能够回家,与亲人团聚,然而,有些人却永远无法回到那个温暖的家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悲痛。
“如今,我夜南又有什么颜面去用他们的生命来邀功请赏呢?恳请太子殿下,夜南实在无法接受任何军功。这些功绩应该属于那些英勇战死的勇士们,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应该被人们铭记在心,更应该受到人们的敬仰和钦佩。如果没有他们的热血和坚守,星城又怎能完好无损地屹立在此呢?”
夜南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人们的心间,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都说是‘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啊。”夜南感慨地说道。
澹台望尘被夜南的这番话深深打动,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有夜家这样的忠义之士,实在是我天耀的福气,也是百姓们的幸运啊。”澹台望尘感叹道。
“夜将军放心,等我们归朝之后,我一定会如实向父皇禀告这里的情况。”澹台望尘郑重地承诺道。
然而,夜南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太子殿下,臣实在不愿意接受任何功绩。如果您一定要认为这首功应当属于夜家人,那么臣唯有致仕,才能无愧于那些已经逝去的兄弟们。”夜南的语气异常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澹台望尘站在原地,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这首功毫无疑问应该归属于夜家二子,夜逸凭借着一己之力让各个剑宗都心生畏惧,而夜南则坚守星城,至死都没有后退一步。
夜逸一脸严肃地对太子说道:“太子,我建议将所有原本应该赏赐给夜家的奖赏,都用来安抚那些在战斗中不幸战死的将士们的家人吧!他们比我们更需要这些。”
夜南也激动地附和道:“我也正是这个意思!”
接着,夜南补充道:“不过,千万不要以夜家的名义去封赏他们,夜家军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赏赐。”
穆云镜感慨地说道:“天耀皇朝有夜家这样的家族,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啊!”他接着说:“天耀皇朝的五城守将,哪一个不是出自夜家军呢?”
穆云镜回忆起往昔,感叹道:“想当年,夜江老将军也是如此,让皇上都感到颇为头疼。自古以来,又有哪个将军不喜欢战功呢?更不用说普通的士兵了,他们可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拼搏,只为了能过上富贵的生活。此生,我穆云镜只钦佩夜家人,绝对没有第二个。”
就在他们谈论间,一名士兵匆匆赶来禀报:“将军,崧山剑宗的人在外面等候,说是要见夜逸少爷。”
夜南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的声音低沉:“知道了,你下去吧。”
夜逸见状,连忙说道:“大哥,他们来找我,你们就不必出去了,我去见他们一面即可。”
夜南皱起眉头,关切地叮嘱道:“二弟,万事小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夜逸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安慰道:“大哥放心,他们还伤不到我。”
说罢,夜逸转身走出了穆府。
刚一出门,他便远远地望见了左越等三人。
夜逸心生疑惑,星城外两大人皇朝已经退兵,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为何此刻又找上门来?
夜逸快步走到左越面前,目光冷冽地直视着他,沉声道:“他们已经退兵,你们找我所为何事?放心吧,我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左越似乎有些犹豫,他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我来此是……”
夜逸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有什么事快说,若是无事,就赶紧离开这里!”
“那个,我想请阁下担任崧山剑宗之主。”左越面色凝重地说道。
三大王玄境竟甘愿追随一个毛头小子,这是打死左越都难以置信之事,但若是此子身份尊崇,那便又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