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星城灯火通明。
然而在城外,三大皇朝联军却如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气势汹汹地压向这座城市。
华家父子、邹家父子和史家父子站在联军阵前,他们面带自信,似乎对这场战争胜券在握。
穆云镜站在城墙上,远远地望着敌方的军容,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那密密麻麻的士兵和寒光闪闪的武器,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夜南身后,夜家军展现出了丝毫不怕的形态。他们展旗持枪,铠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个人都精神抖擞,毫无惧色。
夜南看着自己的军队,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他高声喊道:“今晚若不是斥候来报,得知他们三朝士兵齐功而来,星城恐怕早已陷入危机。但如今,我们已做好充分准备,哪怕战死沙场,也不枉此生!”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夜家军的士兵们纷纷响应,高呼:“夜家军誓与星城共存亡!”
夜南接着说道:“若星城失守,我也无颜再回朝廷,更愧对先父先祖!”他的话语坚定而决绝,表达了他守护星城的决心。
……
“他们已经察觉到我们还要继续攻城吗?”史泽面露疑虑地问道。
邹尺目光如炬,沉声道:“三军早已修整完毕,此时不进攻,更待何时?不过,若是能先斩杀天耀皇朝的几员大将,便可扰乱他们的军心,使其心生怯意。”
邹尺环顾四周,高声喊道:“谁敢打头阵?”
这一声怒吼,犹如雷霆万钧,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天胤皇朝的华横二子,华仲挺身而出,高声回应道:“邹将军,小侄愿打头阵,定要挫败敌军锐气!”
邹尺见状,心中暗喜,大声喊道:“好!擂鼓助威!”
话音未落,战鼓之声骤然响起,如惊涛拍岸,气势磅礴。
华仲催动战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直冲向战场中央。他勒住缰绳,战马嘶鸣,前蹄腾空,稳稳地停在了天耀皇朝大军面前。
华仲手提大刀,横刀立马,威风凛凛,大喝道:“三大皇朝天兵在此,尔等还不快快投降,更待何时?”
穆云镜身旁的一员偏将,名叫程戈,同样手持大刀,见状主动请缨道:“穆将军,末将愿与此人一战!”
穆云镜点头应道:“好!”
程戈得令,拍马而出,口中高喊:“黄口小儿,休要张狂!你程爷爷来领教你几招!”
经过数轮激烈的交锋,程戈的处境愈发艰难,眼见形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他心生退意,准备伺机逃离战场。
“此子的力气不小,我与他对战,自寻死路”。
就在他转身准备逃走的瞬间,华仲迅速做出反应,他猛地将手中的长刀如闪电般投掷而出,只见那长刀在空中急速旋转,带着凌厉的气势,径直飞向程戈的后方,精准地阻断了他的退路。
“想走,太迟了”。
程戈见状,脸色骤变,心中暗叫不好。但此时已容不得他多想,华仲紧接着一个箭步跃上战马,借助马匹的冲力,他如同一只矫健的猎鹰,飞身跃起,越过了程戈头顶。
落地后的华仲毫不犹豫,双手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抽出插在地面的长刀,然后顺势横向一挥,这一刀快如疾风,势大力沉,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力。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程戈的人头与兵器应声飞起,头颅与身体瞬间分离,兵器掉落地上。他的身体失去支撑,如同一滩烂泥般软绵绵地倒在地上,鲜血如泉涌般从断颈处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程戈的双眼圆睁,死不瞑目,仿佛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这样惨死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中。他征战沙场多年,历经无数生死考验,本以为自己的经验和实力足以应对这个年轻人,却没想到最终会命丧于此。
然而,在场的众人并不知道的是,华仲其实是一名入玄境的武者。所谓入玄境,乃是武道修炼中的第一个境界,虽然他的玄力还比较低微,一般人难以察觉,但这已经足以让他在战斗中拥有超越常人的实力。
“好!仲儿果然不负所望,斩杀敌方一将!”华横见状,喜出望外,不禁高声喝彩。
穆云镜则紧握着拳头,狠狠地拍打在马背上,他的脸色阴沉至极,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程戈跟随他征战多年,是他麾下的得力战将,如今却惨死在华仲手中,这让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夜南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一眼就看穿了华仲的武者身份,只不过华仲的境界尚低,还未觉醒血脉而已。而夜南自己,同样也是一名武者,而且也尚未觉醒血脉。
“哈哈哈哈!”华仲见状,愈发得意忘形,他张狂地大笑道,“天耀皇朝的将领也不过如此罢了!夜家军的人呢?有谁敢来与小爷一战?”
夜南手持长枪,英姿飒爽地坐在马背上,如同一座山岳般沉稳。他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前方的敌人,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对手。
随着一声怒喝,夜南催动胯下战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马蹄声响彻战场,溅起一片尘土飞扬。
“夜南前来领教你的高招!”夜南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战场上回荡。
华佐见状,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他看着夜南如蛮牛般冲来,心中暗自嘲讽:“这天耀皇朝的将领,不过如此吗”。
他的弟弟华仲已经成功斩杀了一名敌方将领,立下了战功。身为兄长的华佐,自然不会甘于落后于弟弟,他当即手持大刀,拍马迎向夜南。
“仲弟,你且休息片刻,看为兄十招之内解决他!”华佐信心满满地喊道。
华仲闻声勒住战马,看着兄长疾驰而过,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知道兄长武艺高强,这军功肯定是兄长的囊中之物了。
“哈哈,这军功就让与兄长了!”华仲高声笑道。
说时迟那时快,夜南与华佐瞬间交汇。长枪与大刀在空中猛烈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火星四溅,仿佛夜空中的流星划过。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斗至十回合依然难分胜负。然而,就在这时,夜南突然发力,他巧妙地躲开了华佐的一刀,然后长枪如蛟龙出海般猛地刺出。
这一枪速度极快,如同闪电一般,华佐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长枪直直地刺中了他的胸口,瞬间穿透了他的身体。
华佐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身体缓缓倒下,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大哥!”华仲见状,悲呼一声,心如刀绞。
然而,夜南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他迅速调转马头,准备迎接下一个敌人的挑战。
就在这时,华横拍马而出。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儿子,心中悲痛欲绝,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夜家军的全体将士们目睹了这一幕,他们被夜南的英勇所震撼。顿时,欢呼声如雷贯耳,响彻整个战场。
“夜将军好样的!”士兵们高举武器,齐声高呼,士气如虹。
华仲双眼圆睁,怒发冲冠,死死地盯着眼前夜南,他的手紧紧握住长刀,浑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去,将对方碎尸万段,以报兄长之仇。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华横突然伸手拦住了他。
华横一脸凝重地看着华仲,沉声说道:“仲儿,此人武艺高强,枪法更是出神入化,你绝非他的对手,赶快回到阵前,不要白白送死。”
华横亲眼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惨死在敌人面前,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让他心如刀绞。虽然他知道在沙场上生死难料,但作为一个父亲,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儿子也命丧黄泉。
华仲却并没有听从父亲的劝告。
他刚刚斩杀了一员天耀皇朝将领,自信心爆棚,此刻又怎么可能不战而退呢?更何况,兄长的死让他悲愤交加,他实在无法咽下这口气。越想越气的华仲,完全不顾父亲的劝阻,猛地一勒缰绳,胯下的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径直冲向了敌人。
“小子休走!有本事与你华仲爷爷大战几个回合,看你可有胆量?”华仲怒喝一声,声音震耳欲聋,在战场上回荡。
华横见二儿子如此冲动,执意要冲杀过去,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华仲此去凶多吉少,但为了不让华家绝后,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穆云镜站在远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见华家父子一同上阵,心中暗叫不好。
俗话说得好,上阵父子兵,这对华家父子联手,恐怕夜南会吃亏。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穆云镜最终还是决定不能让夜南孤身犯险,于是他也毫不犹豫地催动胯下战马,如疾风一般冲出了阵营。
“华家父子,竟然一同来战我夜侄儿,真是不知羞耻!”穆云镜高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鄙夷。
夜南,穆云镜,华横,华仲四人驾马,急驰而来。马蹄声如雷,马头相对,穆云镜手持长枪,英姿飒爽。华横与华仲则各执大刀,威风凛凛。两把长枪与两把大刀狠狠对上,双方你来我往,战过五十回合,依旧难分胜负。枪尖与刀锋碰撞,火花四溅,尘土飞扬,在月光的映照下,寒光闪烁。
邹尺见其夜南与穆云镜两员大将皆出阵对战,此时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他运足力气,大声呼喊,嗓音如雷鸣般响彻云霄:“三军听令,随我攻城!”
天胤皇朝的士兵身着蓝色铠甲,如同一片蓝色的海洋;天溯皇朝的士兵身着黑色铠甲,仿佛黑夜中的幽灵;天熠皇朝的士兵则身着金色铠甲,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双方大军,手持锋利的武器,浩浩荡荡地共同冲杀过去,如同汹涌的潮水,势不可挡。
敌军士兵几十人肩扛云梯,步伐整齐划一,迅速冲向星城,那速度快得犹如离弦之箭。他们目光坚定,目标明确,就是要先登上城墙,占据有利地形。
“先登者,赏百金,百田,斩将者,赏千金,千田。”邹尺大喊道。这一声喊,如同战鼓擂动,让三大皇朝的士兵们热血沸腾。
天耀皇朝的士兵身着红色铠甲,虽然仅有千人,但尽是夜家军。他们个个士气高涨,仿佛一头头凶猛的雄狮,能征善战,全然不怕眼前的强敌。他们紧跟自家将领的步伐,勇往直前,向着敌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
一辆马车在颠簸中缓缓驶向星城方向。
马车内,夜逸听到外面喊杀声震天,枪,刀,剑武器碰撞声激烈,仿佛一场死亡的交响乐在他耳边奏响。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只见远处士兵们正持刀枪大打出手,生死只在一念之间。稍有不慎就死在沙场,为国捐躯。
这些英勇的天耀皇朝,夜家军的战士们,为了守护这片土地,不惜以命相搏,鲜血染红了大地。
澹台望尘也抬眸望去,透过车帘,他看到三朝联军正在全力攻城,黑压压的人群如潮水般涌来。
“三大皇朝联军近两万人,而夜家军仅有数千人,这如何能守得住星城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
星城的命运,如同这战场上的风云,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