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修突然发力,一瞬间,姜利和祝杰完全无法抵挡他的强大玄力力量,瞬间被击退数步。
眼看着厉修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姜利和祝杰的生命岌岌可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同闪电般疾驰而来。
砉山剑宗之主,以惊人的速度赶到了现场,并毫不犹豫地出手,挡住了厉修的致命一击。
这一击犹如雷霆万钧,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紧接着,砉山剑宗的内门大长老傅龙也紧随其后,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岳群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厉修身上,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恐惧之色。
因为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厉修的境界竟然也是王玄境,而且似乎比他还要高上一些。
“此人境界如此之高,绝对不可轻易与之正面交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舍命一战。”岳群心中暗自思忖道。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如此强大的对手了,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安。
傅龙看着厉修,脸上露出恭敬的神色,缓声道:“阁下,我砉山剑宗与您素无冤仇,还望您能保持冷静。”
岳群紧接着说道:“想必阁下并非来自四大皇朝和七大王国,您应该是三大玄国的武者吧。不知可否告知您的姓名,我们砉山剑宗并无与您为敌之意。”
岳群之所以如此断定,是因为厉修展现出的实力实在太过强大,在这周边的皇朝和王国中,几乎无人能与之抗衡。
即便是崧山剑宗的武者到此,恐怕也难以战胜厉修这样的王玄九重武者。
“我之名,尔等还不配知晓,敢拦我家公子手刃仇敌,死!”厉修一脸狰狞地吼道,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
岳群闻言,眉头微皱,目光迅速扫过场中,只见一个年轻人正与林政激烈交锋,难分胜负。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年轻人究竟是何来头?为何会与我剑宗结仇?”
就在这时,祝杰赶忙上前一步,满脸惶恐地解释道:“宗主,这夜逸乃是夜家之人,听闻他的祖父惨死,特来寻仇。我等虽有心阻拦,但实在是力有不逮,而且也不敢贸然出手啊!”
姜利紧接着说道:“宗主,此事确实棘手。林长老与夜家素有仇怨,如今夜逸前来报仇,我们若强行插手,恐怕那强者也会随之而来,到时后果不堪设想啊!”
傅龙也附和道:“宗主,依我之见,这血海深仇我们还是不要去管为好。否则,重则剑宗会遭受重创,轻则我们也会身受重伤,甚至有可能丢掉性命。”
岳群听着众人的议论,脸色越发阴沉。他凝视着夜逸,只见那年轻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虽然目前只是幽玄境的修为,但从其战斗状态来看,隐约有突破罹玄境的迹象。这样的天才人物,绝非他们剑宗能够轻易招惹的。
想到此处,岳群心中长叹一声,已然放弃了营救林政的念头。
这可不是见死不救,而是聪明之举,若一起上去,很可能今日砉山剑宗就不复存在。
夜逸眼见林政毫无退缩之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但他并未与之过多纠缠,而是瞬间灵机一动,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杀招。
“天宇悬星伞玄器战技·满目繁星!”随着夜逸的一声怒喝,只见他手中的天宇悬星伞猛然张开,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一般,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林政听到“玄器”二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不由得一僵,脑海中更是一阵天旋地转。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尽管林政意识到了危险,但他的身体却完全被玄器所控制,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而夜逸的杀招却如疾风骤雨般袭来,不给林政丝毫喘息的机会。
“祖父之仇,今日,终是报了”,“战技·净离耀阳”。夜逸面沉似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手中的重剑猛然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如脱缰野马般疾驰而出,直取林政的性命。
这道剑气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咆哮着向林政扑去,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一般,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啸声。
林政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致命的剑气朝自己呼啸而来。朱雀之火和凤凰之火在他身上同时燃烧起来,瞬间将他吞噬在熊熊烈焰之中。
眨眼之间,林政的身体便在火焰中化为灰烬,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岳群倒抽一口凉气,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刚才没有上前帮忙。他凝视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不禁感叹:“此等天赋,还有领域与玄器,定然不是一般人啊!”
祝杰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分析道:“岱山剑宗竟然对这个年轻人不闻不问,恐怕是被他们给打怕了吧。”
就在这时,内门方向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只见一道剑光如流星般疾驰而来。眨眼间,一名男子稳稳地落在地上。这男子年纪约十六七岁,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只是此刻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痛苦。
男子落地后,一眼便看到了林政的玄兵,然而却不见其父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这让他的心如坠冰窖,浑身颤抖不已。他紧抱着手中的长剑,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放声痛哭起来。
这名男子名叫林洋,而林政正是他的父亲。
他仅看到自家父亲的玄兵,便心知肚明,自己从此成为了一个无父之人。
“是谁?是谁杀了我的父亲?”林洋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哀伤,在这寂静的剑宗中回荡着,令人闻之落泪。
傅龙见状,连忙走上前去,想要安慰这个可怜的孩子。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啊,听伯父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现在还年轻,实力也有限,暂且隐忍几年,等你变得更强大了,再去寻找杀父仇人也不迟啊。”
林洋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傅龙,哽咽着说道:“傅伯父,家父平日里与您关系颇为不错,若您还念及旧情,就请告诉我,这些剑宗的外来人当中,到底谁是我的杀父仇人?”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孩子,我之所以如此苦口婆心地劝说你,完全是看在与你父亲昔日的情分上啊!这笔血海深仇,我们暂且先记下,日后再从长计议。毕竟你如今的境界还尚浅,绝非他的敌手啊!”傅龙一脸凝重地说道。
林洋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傅龙所言不假。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缓声道:“傅伯父,晚辈如今已是螭玄境二重,即便放在五大剑宗之中,也绝对算得上是天才了。还望傅伯父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告知我那杀害家父的凶手究竟是谁!”
林洋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自信,毕竟他可是砉山剑宗的内门第一天骄,更是砉山剑宗百年来都难得一见的绝世奇才。
然而,夜逸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他实在不想在这剑宗中再多做逗留,因为他在这里已经耗费了太多的时间。
“不必如此麻烦!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你真有报仇之心,尽管来找我便是,我便是那凶手,我名夜逸!”夜逸面沉似水,冷漠地说道。
林洋闻听此言,顿时怒火中烧,理智瞬间被仇恨吞噬。他二话不说,手持长剑,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径直朝着夜逸冲杀过去。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既然你如此执意送死,那我便成全你!”厉修见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上前,抬手便是一掌,狠狠地拍向林洋。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林洋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口中狂喷鲜血,显然受伤不轻。
傅龙见状,大惊失色,急忙飞身向前,想要扶住林洋。然而,终究还是迟了一步,林洋最终还是重重地摔倒在地。
“林贤侄!林贤侄!”傅龙连声呼喊,满脸忧虑之色。
傅龙焦急地呼喊了几声,但林洋却毫无反应,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傅龙心中一紧,急忙将自己的玄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林洋的玄海里,希望能唤醒他。
经过一番努力,傅龙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发现林洋的玄海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只是经络和经脉有一些微小的触动,显然那位前辈在出手时有所保留。
“这位前辈真是手下留情啊。”傅龙暗自感叹道。
此时,一旁的祝杰也凑了过来,满脸谄媚地对夜逸说道:“夜公子,林政在我们剑宗可是出了名的恶名昭彰,您这次出手替我们除去了这个大害,我们真是感激不尽啊!”
夜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说道:“哦?这么说,你现在不想让我做你的徒弟了?”
祝杰连忙摆手,陪笑道:“夜公子您实力通天,我哪有那个本事教您啊!您的实力都足以做我的师傅了。若是您不嫌弃,祝杰愿效犬马之劳,为您鞍前马后!”
夜逸看了祝杰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地说道:“我对你可没什么兴趣,我们走吧,去天胤皇朝。”
祝杰见自己被拒绝,脸上却依然挂着笑容,说道:“夜公子,您慢走,祝您一路顺风!”
岳群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这尊大佛终于离开了剑宗,剑宗总算是安全了。
然而,就在岳群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夜逸却突然杀了个回马枪。
他御剑在高空,声音清晰地传来:“岱山剑宗,封宗不问外事,我们会助天耀皇朝平息战乱,不会滥杀无辜。但若你们不怕死,星城随时欢迎你们。到那时,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
岳群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夜逸的话虽然看似客气,但其中的威胁意味却不言而喻。
岳群当机立断,立刻高声宣布:“即日起,砉山剑宗弟子任何事都不可下山,不管任何势力来此,一律闭门谢客!”
众砉山剑宗弟子齐声高喊:“是!”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显示出他们对宗主命令的坚决执行。
夜逸听到这声呼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孺子可教。”
砉山剑宗外。
夜逸转身对夜南说道:“祖父之仇还未真正得报,天胤皇朝的皇帝也是凶手之一。我们现在马上去皇宫,不能让他如此逍遥的生活下去。”
夜南看着夜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赞赏:“二弟,你的实力着实令为兄震惊。夜家今后就靠你了。”
夜逸深知自己不可能永远停留在此地,一旦这里的局势稳定下来,他便会毫不犹豫地踏上归途,返回唐玄国,全心全意地冲刺更高的境界。毕竟,他心中还有一个未了的心愿——杀上换仙界,报前世之仇。
这个仇怨,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夜逸的心头,让他无法忘怀,也不敢有丝毫的遗忘。
“大哥,待这里一切都安定之后,我就会回到唐玄国。”夜逸毫不掩饰地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在亲人面前,夜逸无需伪装,他只会用最真实的一面去面对他们,将自己的情感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听到夜逸的话,夜南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伤感,他轻声问道:“二弟,你还是决定要离开夜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