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慕岚哭了,眼泪在流,脸在笑。
命运无情地捉弄了他们,但她不服输。就算再悲伤她也要笑。因为她拥有他最真最深的爱。无论陪在他身边的女人是谁,他永远不会忘记她。
他说过,她是他今生唯一深爱的女人。
桓宜紧紧握住了慕岚的手,把眼框的眼泪逼了回去后才开口:“我也是。”
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了你,是你让我相信爱情相信女人。是你给了我温暖,给我守护与解理。是你融化了我的心。
无论你在哪里,无论我在哪里,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是我最在乎的人。
“能答应我件事吗?”慕岚问。
“永远别其它女人来这里还有‘紫藤花居’好吗?”慕岚不想让别的人住她住的房子,把她喜欢的东西,用过的东西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
反正桓宜钱多,可以买很多的房子,不住这两房子也不算什么。
桓宜听慕岚的意思是要搬出去,她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他怎么会让她搬出去?要走也是他走。他都想好了,明天就搬回桓家,他名下所有的房产都归她,他名下所有的产业都分一半她。无论她答应不答应,他都要这么做。
“你又不是不知道‘紫藤花居’在你的名下。这套房子和其它一些产业,我明天就过户到你的名下。”
“我不要。”慕岚坚决不要桓宜的财产。
“这事我说了算。”桓宜的态度也很坚决。
他能给她的也只有这些身外之物了。
慕岚转头看着桓宜俊美的侧脸,轻声说,“我跟你在一起是看上你的好,是为了爱情。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你的权势。我不需要天价分手费,也不需要你的赡养费。我能养活我自己。我想要的是你永远记住我,永远……”
“爱我”两个字慕岚说不出口。
她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的丈夫永远爱她?
道德不容许,法律也不容许。
桓宜知道慕岚想说而不敢说的那两个字,她不敢问,他愿意说:“我永远爱你。永远永远。”
法律可以将他的名字与商青青永远束缚在一起,可没有任何人能束缚他的心。他想爱谁,思念谁,谁也管不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性感的唇,慕岚咽了咽口中水,忍住了身体的冲动。
这好色的毛病得改。
桓宜听到了慕岚咽口水的声音,他以为她会忍不住扑过来,可她最后还是忍住,他有些失望,“将来你有什么打算?”
慕岚己经想好了,“我打算把这边的工作完成一个段落后就出国。”
很久之前慕岚就想出国,可是为了桓宜她留了下来。现在,她再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她失去了他,就只剩下一个梦想了。
“出国?挺好的。”桓宜早就查觉到慕岚有出国的打算,从她悄悄把所有家人都送到英国,他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会提出国的事。
出了国,程烈就再也不能骚扰她了。她可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专心工作也好,重新开始另一段感情也罢。无论她作怎样的选择,他都会尽全力支持她。
“能帮我个忙吗?”桓宜问。
“可以。”慕岚没有问桓宜想让她做什么。只要他说出来,什么她都能为他做。
“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天一亮我就离开。”
慕岚一怔,好一会儿才点头。
“你要去哪里住?总统府吗?”慕岚问。
以前公主嫁了驸马都是出宫建府另行居住,现在的总统有的直接将女婿带进总统府一起住。不知道桓宜将来会跟商青青住在哪里?
“不是。我回桓家。”桓宜是官员,就算他娶了总统的女儿也没必要住在总统府,他要回桓家,是他的父亲害了他,他也要让他的父亲家宅不宁。
“回桓家?”慕岚想到了桓适,保香,桓老爷子,如果再加上桓宜和商青青,应该会很热闹吧。
以前,他们联起手来对付她和桓宜,以后他们是不是就要自相残杀了?
桓宜拉着慕岚的手去了书房。在桓家有他的所有生活用品,这里所有的衣物用品他都不会带。
“你收藏室的东西怎么办?是放在这儿还是带走?”慕岚问。
这房子她不会久住,在她走以后,桓定也可以偶尔来这里看看。留在这里也是可以的,反正她不会动他的任何东西。
“都放在这儿吧。也许有一天,我还会回到这里来,也许我们……”
慕岚打断了桓宜的话,“保险柜里的东西呢?有没有什么是必须带走的?”
桓宜眼神一暗,“那些东西还是放在这里安全些。如果要用,我会让黄石过来取。”
“也好。”
桓宜的东西很少,只两部电脑和一个小箱子。
收好东西后,天己微微亮。
桓宜站在客厅,他应该走了,可他舍不得,想再多呆一会儿。
慕岚站在桓宜的对面,手心里攒着她的结婚戒子。她刚刚摘下来的,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还给桓宜。
他马上就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他的手指上会戴上另一枚对戒。原来的那一只应该会摘下来永远地封存吧!她要不要收回他那只戒子与自己这一枚收藏在一处呢?
桓宜轻轻咳嗽了一声,慕岚突然想起,她给桓宜备了一些常用药,应该让他一并带上。
“你等一下。”慕岚走进了卧室。拦开抽屉,除了一些常用药,还有一盒盒未拆过的避孕套。
这些东西自己是用不上。但桓宜应该能用上,也给他带上吧。虽然心里有一点酸,慕岚还装作不在意一并将东西收好,放进了桓宜的箱子里。
所有的东西都收完了,该交代的也都仔细交代了,两人都没有话了。尴尬地站着,你看我,我看你。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期盼。
如果你挽留,无论如何我都留下来。哪怕失去一切也在所不惜。身败名裂并不是最可怕的。
如果你执意留下,无论怎样我都陪你。就算为世人所不耻也无所谓。死过一次的人不惧怕任何事。
可是他们都沉默了。
“能再抱抱我吗?”桓宜决定离开了。索求最后一个拥抱。
慕岚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桓宜了,滚汤的眼泪在眼框不停地打转,始终没有落下来。
桓宜最后一次吻了慕岚的额头,松开她,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