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卿安趴在异性腿上,姿势别扭,顾忌着周围弟子,她只能小弧度动作地挣扎起来。
下一刻,下颚被迫高高抬起仰头,对上一双过分深邃晦涩的眼眸,内里情欲一闪而过,却令人惊心动魄。
岁卿安立刻垂下眼睑,不敢窥探半分。
这六年,青年从未与其他仙子接触,也未有什么春心萌动,她还以为这人一心向道,只是被心魔耽搁。
直到一月前,青年再次梦魇,她蓦然闯进。
青年意识昏沉,大概以为她也是幻觉,渴望地按压在身下一顿乱啃。
她本想唤醒他,结束使人难堪的闹剧。
谁知青年粗重喘息下夹杂着她名字,一字一句滚烫得犹如情人呢喃,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内里充斥着滔天情欲。
像是一头压抑了许久,终于得到宣泄的野兽,不停地在她身上寻求安慰,想要拆吃入腹。
她神情一怔,慌张地守住最后一件裹衣。趁他脑子混沌不清,当机立断地抬手,下了力道砍在他后颈,直接劈晕青年过去。
周围是喧嚣的喊声,林余生哑着嗓子的话语,却一句不落地钻进耳朵里。
“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岁卿安沉默了。
怎么就嘴馋个橘子,把自己送入夺命闸刀下。
久久得不到回答,青年猛地拉起少女踉跄起身,离开弟子席到远处拐角。
转身推开无人房门,林余生一手关上门,一手按压岁卿安在门上。
他喘息声变得粗重,嘴唇贴着岁卿安弧度漂亮的耳廓吐息,“那次心魔,是岁岁吗?”
“……”
“明知我心意,为什么要勾我。”林余生难过般一口咬上圆润耳垂,刚留印又怜惜停下,半是心疼半是情欲地含进唇舌舔砥。
肖想七年之久,一朝得手,青年有些情难自抑,骨节分明的手指颤抖地摩挲柔软腰身,隔着裙袍力道时重时轻。
动作间带着几分情动克制,像是生怕她不舒服。
耳垂湿润温热,岁卿安蹙眉忍了忍,轻声呵斥,“余生,适可而止。”
岁卿安冷静地想,循规蹈矩那么久不露破绽,一朝被戳穿,就直接肆无忌惮上口。
这是等不及破罐子破摔了吗?
腰间修长遒劲的手指颤抖着,不再满足于腰间软肉,一寸寸愈发放肆地试探少女底线。
岁卿安终于叹口气,仰着头,眼眸清亮,眼里溢满心酸,和些微排斥。
“你太小就遇到了我,分不清亲人与情人的区别,才会产生这种爱慕错觉。”
不过是小孩子的错觉,若真应了,上了心,最后他人反悔,那这漫长岁月她该多难渡。
他从小便不安,想要一份关系牢固住感情,也无可厚非。
青年无言垂眸,动作有些着急,滚烫的唇舌沿耳后一路向下,动情地在雪白颈侧停下亲舔,望着其上纯白,忍不住狠狠拓印落雪红梅。
“嘶!”岁卿安挣扎侧开身子,怒骂,“属狗的?!”
林余生喘着粗气,笑了一下,不错眼地盯着雪白染绯的脖颈,抬起粗糙指尖用力碾压着其上红梅,嗓音沙哑带着几分难捱的欲望,
“岁岁对我也有感觉,是吗?”
“是个屁。大爷的,你还要上场比试……”
林余生垂眸,自顾自地说:“那年我十五,不小了。”
“这几年,岁岁刚出世,懵懂无知,我总谴责渴望着得到你的自己。”
“如今我才发现,你始终若即若离,暧昧不清地勾—引人。”
他手指用上力道,成功看见她蹙起娥眉,美艳眉眼娇娇软软,让人心底涌动上欺负的欲望。
他笑,“我发现,岁岁也不单纯。”
岁卿安微恼,艳丽脸庞霎时生动,“胡说八道!”,小模样招惹林余生喉咙干涩,喉结滚动,他哑着声,
“我知岁岁不小心,只是习惯从前。但我是一个正常男人,明知我的心意,还撩拨着,又晾在一边。
岁岁是不是心太大了,觉得我无欲无求?”
岁卿安心中染上慌乱。
她现在可不觉得青年没有欲望。
没有时时拉开距离,的确有她的问题。
可她自己并未勾引人。明明没入梦魇前,青年清心寡欲得跟修无情道似的,还爱时不时地投喂自己。
她慌张反驳,“你也知我不是故意……”
“那岁岁直接拒绝我,不要给我一点期许。”
林余生突然打断岁卿安的借口,悲戚口吻述说着情难自抑,
“自从知晓压得是你后,我便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你一气之下再不与我往来。
得幸你没有闹,我心中忐忑之余又带了一丝不为人知的欣喜。”
“像是得到默许,喜悦之余心中渴望也水涨船高。”林余生硕长的身躯紧紧压着岁卿安在怀。
坚硬如铁般烫人的物件隔着两人衣物抵着腰腹,岁卿安身后门板无处可退,吓得她僵住身体,不敢轻举妄动。
林余生心尖发疼,怜惜地抚过她发髻,却惹得怀里人身体一颤。他手指顿住许久,退开了一点身子,苦笑,
“别怕,我不会伤着你,选择权一直在岁岁手上。如果……真的不喜欢,拒绝我就好。”
眼中情潮染上微红,他自虐般,重复一遍又一遍,字字诛心,
“拒绝我的情意就好……拒绝我。”
“这么多年,我从来不会真的逼你做什么。”
岁卿安脸色踌躇未决。
一直装作不知,不去捅破那窗纸,便是害怕他们走到这两难境地。
她最怕的是失去,最会的是打退堂鼓。
修真岁月太漫长,若以后感情淡了,她作为剑灵,难道要亲眼看着青年与别人卿卿我我?
她自私阴暗地想,只做彼此最在意的亲人朋友就好了,为什么要做选择。
这样分别,也不会太难过。
等待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余生眼中重新燃起期望。见岁卿安不期然撇开视线,青年像是感受到什么,下意识伸手想要堵住她的嘴,可话已经先一步吐了出来。
“对不起。”
青年的手掌僵在空中,颤动地抖个不停,岁卿安于心不忍,控制不住地抬眼,一只冒着薄汗的大手快速覆盖她眼睛。
“岁卿安。”他不再亲昵地叫她了。
他说,“你真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