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卿安’嘴唇蠕动,唇形是“主人”二字,陆无归的红眸瞬间滞住,心悸一瞬又被他下意识地刻意忽略。
似乎是不相信她就这般轻易的改了口,他拭探:“给你剑主蒙羞,你也这般做?”
女子的手指攀附他,身子伏地一动不动。
誓死不屈呢?
林虞砷要杀他,她却当了他的狗,有点讽刺,陆无归脸上露出轻蔑神色。
修仙界传乎奇传的不过都是人云亦云,剑灵与人皆是一样的。
陆无归亲手解开她脚腕的锁链,换上长至门口的链子,附身在‘岁卿安’耳后耳语,“看好门。”
温热气息倾吐,热气悉数洒落在耳廓,‘岁卿安’一动不动。
察觉青年气息离开,她终于垂下脑袋,发丝遮住眼底的血水。
……
蛇性属淫,双头蛇为最。
殿宇门口,‘岁卿安’身体滚烫,日复一日,整宿整宿地被欲望折磨。
她发不出声,双手疯了一般地在自己的身上抓着,薄薄的指甲深陷皮肉,她在企图靠皮肉之苦麻痹深切的渴求。
‘岁卿安’恼羞伏地。
终于明白为何那人在给她的最后选择是去魔界花楼,原来自己最后竟然是这样的恶心。
中淫毒的第二月,她身上的伤不减反增,衣不蔽体,殿宇门口时常飘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陆无归每次路过都会问当初的问题,做他的狗,还是去花楼,‘岁卿安’咬碎了银牙,凭借最后的理智再次攀上了他。
淫毒的第三月,‘岁卿安’被折磨怕了,更怕最后没了理智被带走送去花楼,躲回了殿宇内,用链子锁住自己。
陆无归在第一次侧目后,倒是没说什么,寻了一件没有男性气息的衣袍盖住了裸露的躯体。
淫毒的第八月,冬日严寒,‘岁卿安’再也没了灵气供给御寒,她坑坑洼洼的皮肤冻得青紫发黑,伤口新旧不一。
淫毒的第九月,她彻彻底底地失了理智,想要去找人,先前锁住的链子却束缚住了她。
第十月,她自读了。
陆无归面无表情地看了连自读都不得其法的‘岁卿安’许久,最后上前抱住了人离开。
被放入温暖的床榻上,也只会一味地爬向男性气息浓郁的地方,她攀附上了黑袍青年。
陆无归微垂眸子,任由那双宛如大火灼烧后愈合的凹陷皮肤的双手抱住腰身,又一点点地往上胡乱摸索。
大抵是疯了,自己竟觉得‘岁卿安’的这张坑洼丑陋的脸有些好看。
抬起手,细细抚摸过女子脸上蛇尖牙留下的洞口,他轻嗤,
“为谁守身如玉?”
躬身以手释放了她长达数月的忍耐,只是治标不治本,明日欲望又将卷土重来。
女子浑身乏力,疲惫舒卷地缩在青年怀里,脸色是许久未曾见过的宁静。
陆无归擦了擦手,抱人带离魔宫,去了远处一座魔气贫瘠的山林,把人扔进人工建造,粗制的灵池。
池底隐约可以看见一把剑。
第十一月,‘岁卿安’在灵气滋养下恢复了一丝神智。
太累了,她没动弹,陆无归也并未察觉出异样,一如往日地在灵气枯竭时,把人抱出灵池。
烘干‘岁卿安’身上的水,陆无归将人轻放在简易床榻上,抚开脸庞上凌乱的发丝,他扯过锦被盖住人。
床榻是几块木板搭成,上面扑设厚厚毛毯,很软很暖。
自己则蹲回了灵池边捣鼓灵气阵法。
他并未接受过正统的灵气阵法,边看秘籍边学,颇有些费劲。
更别说,场地就在魔界,一个不存在灵气的地方,开局就是地狱模式,就像修仙者想要在魔界修仙一般。
‘岁卿安’躺在薄被里喘息,听着不远处时不时传来的冷笑,狠话,浑身灼人欲望引起的痛苦似乎都减弱了几分。
虽然不知道大魔头为何这般做,不过能好受点,活着回去,她就不可能会拒绝。
意识逐渐昏沉,欲火焚身快要烧没了理智,女子张大嘴,难耐地在床榻上滚动,滚动的动作幅度越发大,险些掉落床榻下。
陆无归回头瞧见这一幕,脸色奇差,想起是老六做的好事,才迫使他看这些破书,顿时怨气丛生。
冷笑一声,“地宫折磨人的东西那么多,偏选择这种下三烂的。”
“回去该收拾收拾,松一松他们的皮。”
青年的烦躁,伴随着床榻滚动的声响在池边回荡,经久不绝。
第十三月。
‘岁卿安’被一阵凉意惊醒,周遭灵气四溢,她顿觉不对,抬手摸了摸,隐约发觉自己躺在一块蕴人的灵玉床榻上。
小阵法不停地从灵玉上汲取灵气,再细碎地渗透进身体里,一点点治愈她内里的伤势。
‘岁卿安’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世界一片漆黑,正待疑惑间,恍惚听见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
似乎在很远的地方。
声音主人询问着什么,有些不爽,旁边还有求饶声。
意识重新陷入昏迷,待再次清醒,身下是冰冷的石板,脚腕上束缚着沉重的镣铐,一条链子伸进门槛里,蜿蜒向里。
感受着身体里令人屈辱的灼热欲望消失,‘岁卿安’贴着身后的大门,紧紧抱着自己的膝弯,脑袋埋入双臂中。
熬过来了。
……
五年后。
衣衫褴褛的女子宛如枯木般无神地蹲守在殿宇门口。
黑袍青年气息微喘,浑身是血地迈入殿宇,在错身而过时,他侧头,“滚远点。”
‘岁卿安’微微仰头,这是五年了第一次听到这般不稳的嗓音,她缓慢地移动僵硬了的身躯,向外爬起。
一道视线注视着她,目光火辣,灼热的似乎要穿透她的躯体,在下一秒又消失无踪。
一件干净宽大的外衣自上而下,兜头遮住了全部春光,温暖而有安全感。
“要不要做本君的人?”
‘岁卿安’不可拟制地抖了起来,她很想控制住身体的抖动,但实在太恐惧了。
身上的蛇口伤痕累累,伤疤交横遍布,脸上更是坑洼小洞,丑陋极了,看着便要令人反胃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