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的一处旧小区里，楼下的垃圾桶已经堆满，顺着缝隙流出来的液体带着一股馊饭味。
女孩小心地拉了一下宋明然，以免他昂贵的鞋子沾上腥臭，她摸摸头发，有点不好意思，说：“宋先生，让您见笑了……您如果介意，我们……可以去酒店。”
宋明然双手插兜，不在意地说：“没关系，本来就想来你家里看看。”
昏暗的楼道里，女孩摸出钥匙开了门，是一套两居室，出乎宋明然的意料，这房子里的家具摆设虽然老旧，却干净整洁，就连桌子上放着的的玻璃杯，都没有一点水渍。
“宋先生，您请坐，我去给你泡茶！”
女孩转身要去烧水，就被宋明然拉住了。他将女孩抱在怀里，低头看着她，声音有几分饥渴难耐：“唐晓晓，你想好了？”
名叫唐晓晓的女孩有些矜持，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吞吞吐吐说：“嗯……宋先生，如果不是您，我妈的手术费……”
宋明然勾起一边唇角，看着唐晓晓，哼笑一声，说：“唐晓晓，我已经说了，我有一点特殊的癖好，你确定要跟我在一起？”
唐晓晓咬着嘴唇，她知道宋明然所说的癖好是什么，尽管有些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宋明然满意地笑着说了一声“好”，眼中的绿光一闪而过，抬起唐晓晓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别怕……我有分寸！”
深夜里，一只晶莹剔透的蝴蝶扑闪在窗边，片刻后离开了。
唐晓晓筋疲力尽地趴在床上，太疼了，疼到她已经麻木了，看到宋明然披着衣服出去，她沉沉地昏睡过去。
宋明然站在窗边，点了一根烟，看了看楼下没有路灯的绿化带，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说：“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她目前，真的只是个玩物……”
第二天早上，宋明然看着手机上的未接电话，回拨了过去。对面的声音有点苍老：“我们还要在这副躯壳里待多久？”
床上的人还在睡梦中，宋明然笑了笑，说：“最重要的一步，不是已经迈出去了吗……”
挂掉电话，宋明然想着昨天时焱身上闪着光的神识，露出一个贪婪的微笑，回想起昨晚和唐晓晓之间的互动，自言自语道：“凌霄，没了手脚，想必会少很多乐趣吧？”
***
时琰在凌霄怀里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三点钟。
她睡眼惺忪，发现天魔紫玉在床头发着紫光，但她没多想，又闭上了眼，问：“凌霄……你怎么还没睡？我好累……”
凌霄动了一下手指，天魔紫玉的光暗了下去，说：“第一次在上神这里过夜，睡过去多可惜！”说着翻身压在她身上吻了起来。
“凌……霄……”时琰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愣是在这个钟点清醒了过来。
缔结化生分灵阵才过去几天时间，钻心的疼痛让凌霄不太想说话，他只想用亲吻和碰撞占据眼前这个女人，让她身上所有的颜色都属于自己。
意乱情迷里，疼痛不在，有的只是疯狂的爱欲。
“凌霄……你真的……”时琰趴在床上，拉过凌霄的右手亲了一下，说：“也就是我现在已经归位，这要还是凡人之躯，每次跟你做完就得去医院！”
自从凌霄的右手只剩下白骨后，时琰就特别喜欢摸这只手，得着机会就会亲一下，她想让凌霄知道，她不介意这些，也会想办法帮他恢复如初。
凌霄知道她这些心思，笑了笑，说：“我自乐此，不为疲也，上神可愿意？再说，我也没有让人进医院的癖好。”
时琰摸着他背部凹陷的皲裂纹，亲吻他的眼角，宠溺地说：“凌霄，你就折腾我吧！起来，跟我去画室。”
时琰的画室很整洁，所有绘画工具分门别类地摆放在柜子里。
一进门，她就对凌霄说：“把衣服脱了。”
画室play？
凌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二话不说就脱得干干净净。
清晨的阳光照在这具身体上，泛着微光，忽略掉右手和小腿以下，这绝对是一副完美的身体。
时琰已经体会过很多次，但此时，她还是不自在地咽了一口吐沫，别开了视线。
凌霄顺着时琰刚才的目光看看自己身下，轻笑一声，问：“上神想怎么玩？”
“玩个鬼！”时琰脸有点红，指着一边的椅子，说：“你坐过去，背对着我！”
不一会儿，凌霄听到了工具车的声音，他知道时琰要干什么了。
凌霄觉得他好像化身成大明日月说法图，穿越一万年的时光，通过画笔每一次微凉柔软的触碰，感受当年这个女人，没有宣之于口的爱。
皮肤上嶙峋的沟壑，成了错落有致的枝干，情爱的痕迹混合着朱磦曙红的色彩，落入鹦绿的叶丛中。
半个小时后，疏密掩映的大串凌霄花跃然“纸”上。
画完之后，时琰轻轻舒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拍了个照，递给了凌霄，“好看吗？”
凌霄接过手机，心中说不出的熨帖，反问道：“上神不给题个字吗？”
时琰笑了笑，说：“去你的，还想要字？”
凌霄也笑，“一万年前，上神不就给题了吗？”
时琰瞪大了眼睛，“你——你看见了？什么时候？我天！我这法宝你是怎么打开的？”
“应该是因为当时你的神识还在我戒指里，”凌霄摸着她手上的戒指，调笑道：“上神，您藏得可够深啊！”
“嘁！”时琰拿着画笔敲了一下凌霄肩膀，问：“我能把这幅画发网上吗？”
凌霄巴不得三界和人间都知道他和时琰的关系，当然不会拒绝，低沉的嗓音充满诱惑：“这是上神的画，版权当然是您的！”
我是你的人，你想怎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