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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衍那颗须发染霜的头颅,悬于东凰城北门旗杆之巅,空洞的眼窝正对着下方渐渐苏醒的城池。

晨风带着料峭寒意,卷动他凌乱的花白发丝,也卷动着整座东凰城千年未有的死寂与惊惶。

城楼垛口,李辰安青衫独立,身侧碧落黄泉剑悬空轻鸣。

他目光平静扫过脚下骚动起来的街巷,扫过那些因惊恐而汇聚、指指点点最终化作一片死寂的人群,最终投向远方天际那抹撕裂长夜的鱼肚白。无需言语,那颗高悬的头颅,便是最冰冷的宣告。

一夜之间,盘踞东凰百年、根系深入王朝脉络的崔家巨树,被连根斩断主干。

城下,几个身着锦袍、原本在茶楼雅间窥探动静的世家家主,手脚冰凉地缩回窗棂后。

赵家主掌心冷汗浸透了名贵的苏绣手帕,牙齿不受控制地微微打颤。“他……真敢……真把崔衍的脑袋挂上去了……”

旁边钱老太君手中的紫檀龙头拐杖重重顿地,发出沉闷回响,保养得宜的脸上血色尽褪,声音干涩:“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千年门庭,朝廷柱石,他说杀就杀……说挂就挂!礼法何在!体统何存!”

恐惧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每个目睹此景的世家核心心头。

昨夜贡院焚天大火被冰封的奇诡,七名血焰死士被一剑斩灭的恐怖,崔衍头颅高悬的彻底践踏……李辰安这三个字,此刻在东凰世家眼中,不再是什么皇命钦差、朝廷新贵,而是从九幽之下爬出、执掌生死的无情修罗!

任何阴谋算计,任何世家尊荣的筹码,在此人绝对的武力与无法无天的意志面前,脆弱得如同琉璃盏。

无人再敢妄动。

崔衍那张凝固着惊骇的头颅,便是最残酷的警示牌,悬在所有意图效仿者的头顶。

贡院方向,残余的焦烟与寒气尚未散尽,但秩序已在禁军与自发组织的举子协助下迅速恢复。

坍塌的号舍连夜清理,焦黑的冰坨被小心移走。

所有举子,无论出身,皆被妥善安置于城内尚算完好的官驿与寺庙,每人案头都悄然多了一份由钦差行辕统一发放的笔墨纸砚,一应规格完全相同,再无世家子弟特供的上等湖笔、澄心堂纸。

这无声的细节,传递着某种冰冷的决心。

……

“啪!”

一份盖着猩红“刑部急递”火漆印的卷宗,被一只的白皙玉手手重重拍在钦差行辕宽大的紫檀木案上。

案后,女帝萧雪衣一身玄色帝袍,玉面含霜,凤目冰冷。

她看向李辰安,声音不大,却字字带着雷霆余威:“崔家,完了。”

李辰安神情平静无波,仿佛昨夜摘人头颅、悬尸城楼的并非是他。

“崔衍丧心病狂,罪证确凿。贡院大火,意图屠戮数千国朝未来栋梁,此乃十恶不赦,株连九族亦不为过。”

“九族?”萧雪衣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修长的手指划过卷宗上密密麻麻的罪状,“抄家!崔氏一族,凡血脉亲眷,三代以内,尽数收押,查抄所有田产、商铺、库藏、浮财!其核心子弟、附逆门客、助纣为虐之官吏,就地锁拿,押解进京,交刑部会同大理寺严审!崔氏祖祠,给本王推平!其家藏典籍、田契地册,悉数运往贡院,充作此次恩科后续资费!崔家所有罪状,刑部会昭告天下,以儆效尤!”

这命令如同九天落雷,在东凰上空炸响,彻底碾碎了崔家残党最后一丝侥幸。

铁甲的铿锵声取代了昔日崔府门前的车水马龙,沉重的镣铐锁住了曾经趾高气扬的崔家子弟。

一箱箱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田契商铺文书如同流水般从崔家各个库房、别院抬出,堆满了贡院临时清理出的巨大库房。

曾经象征着崔家无上荣耀的祖祠,在无数百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被力士用巨锤轰然推倒,烟尘冲天而起,埋葬了一个千年世家的图腾。

整个东凰城噤若寒蝉,往日气焰熏天的各大世家纷纷闭门谢客,族中严令子弟谨言慎行,约束门客。

赵家连夜将几个在乡间横行跋扈的旁支子弟捆了送官;钱家打开米仓,设棚施粥,美其名曰“体悯贡院灾厄”;就连素来与崔家交好、姻亲盘根错节的几个家族,也忙不迭地切割关系,送上重礼至钦差行辕“以表忠心”。

笼罩在贡院上空那无形的、令人窒息的世家阴云,被李辰安那一剑、萧雪衣这一令,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刺目的裂口。

压抑了太久的地火,在无数寒门学子胸中暗暗奔涌。

……

贡院。

晨曦穿透高窗,洒在明伦堂的地面上。数百张考案排列整齐,纤尘不染。

经历过前番惊心动魄的波折,此刻的考场弥漫着一种近乎肃穆的庄重与紧张。

所有举子按照重新抽取的号牌落座,案上笔墨纸砚统一制式,再无区别。

考场四角,肃立着披甲执锐的禁军精锐,眼神锐利如鹰。

高台之上,李辰安闭目盘坐,膝上横着那柄碧落黄泉剑。剑未出鞘,一股无形的、冰寒冷冽的气场却笼罩着整个考场。

“时辰到!开考——!”

随着礼官洪亮而沉稳的唱喏,沉重的试卷袋被当众拆开,一张张承载着无数人命运轨迹的素白考卷,由身着统一皂衣的衙役分发至每一位举子手中。

整个考场,落针可闻,唯有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汇成一片知识流淌的溪流。

考场之外,气氛却截然不同。

各大世家布置的眼线,如同隐藏在阴影里的鬣狗,焦躁不安地传递着消息。

赵家别院密室,赵家主烦躁地踱步:“全是糊名!誊录!交叉审阅!李辰安亲自坐镇!半点手脚都做不得!”

老太君捻着佛珠,眼神阴鸷:“盯着!给老身死死盯着!尤其是那些泥腿子!若有惊才绝艳者……哼,亦或……绝不能让寒门独占鳌头!”

他们的目光,更多地落在那些衣着光鲜、气度沉稳的世家子弟身上,期待着“自己人”能力挽狂澜,维护世家最后的体面与利益。

至于混杂在角落里,那些穿着打补丁长衫、面色黝黑手指粗糙的身影?不过是这场盛宴中注定被忽略、用来衬托鲜花的可怜绿叶罢了。

明伦堂内,李辰安缓缓睁眼。

他的目光扫过下方奋笔疾书的芸芸众生,最终落在一个角落。那里坐着一个青年。

他身上的粗布葛衣洗得发白,袖口打着整齐的补丁,手指骨节粗大,带着常年劳作的痕迹。

他的面容算不上英俊,甚至因长期的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瘦削,但眉宇间有一股山岳般的沉凝与执着。

他的眼神异常专注,清澈而明亮,如同北境冻土下坚韧生长的寒星草。

当他提笔时,动作沉稳有力,没有丝毫犹豫滞涩。墨迹在素卷上晕开,字迹谈不上名家风范,却如刀凿斧刻,力透纸背,透着一股刚直不屈、直指本心的力量!

他叫陈拓,一个来自帝国最北端冻土荒原的流民之子,身上背着整个被世家豪强侵占了土地、冻饿而死的村落血债。

李辰安的指尖,轻轻一点。一缕几乎无法察觉的真气,如同拥有生命的灵蛇,贴着光滑的金砖地面悄然蔓延,无声无息地环绕在那个名叫陈拓的举子考案周遭丈许之地,形成一道隔绝外界一切恶意窥探与潜在干扰的绝对屏障。

寒门学子,当有公平一搏的机会。

接下来的数日,贡院考场成了全东凰、乃至整个帝国目光汇聚的焦点。

每一场考试,都在数百禁军精锐、数位元婴以上的高手以及李辰安那柄悬剑无形意志的联合注视下,严苛而公正地推进。

世家布置的那些手段,无论是试图传递夹带的眼神暗示,还是想利用身份言语干扰他人的小动作,在绝对的力量和冰冷的规则面前,尽数化为无形。

考场之内,只有才学与心智的较量,再无外力可以扭曲。

……

七日评卷,昼夜不息。

贡院深处,一座被重兵把守、布下了严密隔绝阵法的大殿灯火通明。

数百份经由专门书吏誊录过、彻底隐去考生姓名籍贯信息的朱卷,被分成十堆。

十名由萧雪衣亲点、李辰安复核、均来自不同地域、不同学派背景且素有清名的饱学宿儒,正襟危坐于各自的评阅案前。

殿内气氛凝重,唯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和偶尔响起的低沉讨论。浓浓墨香与提神醒脑的薄荷药油气味混合在一起。

“此文……了得!”一位皓首苍髯的老翰林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策论‘论寒门与国运’,不尚空谈,引据穷困黎民事迹,鞭辟入里!言‘寒门如地火,压抑愈久,其发愈烈。国欲长治,当疏此火,引其光热,而非堵其喷薄,终致焚城之祸!’字字血泪,句句惊雷!切中我朝时弊!此等见识,此等胸襟气魄……当为第一等!”

旁边另一位来自南方文坛重镇的大儒凑近细看那份朱卷,起初眉头微蹙,待读到关键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随即又化为深深的震撼与激赏:“不错!更难得的是其建议!非空喊公道,而是条陈分田、改良吏治、广开学路三条务实之策!尤其这‘监察使直奏帝阙,不受地方掣肘’一条……胆识过人!此人若非大才,便是……疯子!”他深吸一口气,眼中再无犹豫,提笔饱蘸朱砂,在卷首重重画下一个力透纸背、代表最高等级的“甲上”!

另一张案前,却爆发了争执。

“此文辞藻华丽,引经据典,花团锦簇,然细究其策论核心,不过拾人牙慧,堆砌圣贤之言,毫无新意!更无解决实际弊政的可行之法!当属乙等!”一位面容清癯、眼神严厉的考官掷地有声。

“孙老此言差矣!”另一位与他相对而坐的考官立刻反驳,“此文虽略显空泛,但法度严谨,功底深厚,乃正宗庙堂气象!岂是那些只知哗众取宠、言必称寒门疾苦的偏激之论可比?我看至少是个甲下!”

“哗众取宠?偏激?”清癯老者冷笑,手指点着另一份他刚评阅完的朱卷,“你看看这份!那才叫字字珠玑!论土地兼并之害,数据详尽,事例鲜活,剖析世家田庄运作如庖丁解牛!其言‘膏腴尽归豪右,寒士无立锥之地,此乃国朝心腹大患,非猛药不可治!’这才是振聋发聩的真知灼见!空泛华丽的锦绣文章,于国何益?于民何补?”他越说越激动,将那篇堆砌辞藻的朱卷扫到一边,将那份剖析土地的策论推至两人中间:“此卷,甲上!方才那篇,至多乙上!不服?请李大人裁决!”

被点名的李辰安坐在大殿上首,并未参与具体评阅。

他虽在闭目养神,但殿内每一丝争论都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当清癯老者与反对者相持不下时,他才缓缓睁眼,目光落在那两份争执的卷子上。他并未翻阅,只是隔空扫了一眼那字迹。

“土地策论,甲上。”

五个字,平淡无波,却为这场争论画上句号。

那份华丽空洞的朱卷,被默默归入了乙等之列。

所有考官心头凛然,评阅越发谨慎认真。他们深知,这位坐镇于此的“钦差”,那双眼睛能穿透糊名的纸张,看到文字背后真正的力量与灵魂。任何门户之见、学派之争、乃至潜藏的私心,在绝对的公平意志面前,皆无所遁形。

七日焚膏继晷。最终,所有朱卷评定完毕。一份汇聚了十位考官最终评判、排列名次的密封名册,被郑重地送到了李辰安与萧雪衣面前。

殿门轰然开启,晨光涌入。李辰安手持密封名册,与萧雪衣并肩走出,沐浴在破晓的金辉之中。下方,所有考官肃立,神情疲惫却带着一丝完成使命的释然与隐隐的激动。他们知道,这份榜单,将真正只取决于文章本身的光辉。

……

放榜日,旭日初升。

贡院门前广场,早已被汹涌的人潮挤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人群一直蔓延到几条街外。世家仆役、寒门亲友、看热闹的百姓、各方势力的眼线……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贡院那两扇紧闭的朱漆大门,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与期待。

“时辰到!放榜——!!”

随着礼官一声穿透云霄的高喝,贡院沉重的大门缓缓向内开启。八名身材魁梧、身着大红号服的衙役,合力抬着一卷覆盖着明黄绸缎的巨大金榜,步履沉稳地走出。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衙役们将金榜高高举起,在无数道灼热目光的注视下,猛地将那明黄绸缎掀开!

耀眼的金光迸射!巨大的榜单在晨辉下熠熠生辉!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瞬间聚焦到那金榜最顶端、最尊贵、最耀眼的三个大字上!

【恩科殿试金榜】

【一甲第一名状元及第——陈拓!】

陈拓?

短暂的死寂!如同无形的巨手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这个名字陌生得如同天际尘埃!无论是盘踞东凰多年的赵钱孙李各大世家,还是消息灵通的各路行商,甚至那些来自帝国各地的举子本身,都对这个名字茫然无措!

不是赵家的麒麟儿赵文轩?不是钱家重金延请的西席高徒?不是江南文坛领袖的得意门生?不是任何一个他们熟知、押注、寄予厚望的“种子”?

陈拓?哪里冒出来的陈拓?!

“查!给本公子查!这陈拓到底是哪路神仙?!”人群后方,被家丁护拥着的赵文轩脸色煞白,风度尽失,一把抓住身边管事嘶吼,声音尖锐得变了调。他可是被家族寄予厚望,视为此次夺魁热门的人选!如今竟连三甲都未入!

“陈……陈拓?”几个寒门举子互相张望,眼中先是茫然,随即猛地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是……是北境来的那位陈兄!和我们同住破庙的陈拓兄!”他们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带着哭腔。

就在这片惊涛骇浪般的死寂与喧嚣中,人群如同被摩西分开的红海,自发地让开一条道路。

一个身影,踏着初升的阳光,从人群深处缓缓走来。

他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葛衣,袖口和膝盖处的补丁在晨曦下清晰可见。脚下是一双磨损严重的旧布鞋,露出沾着泥点的脚踝。他身上没有任何值钱的佩饰,只有腰间悬着一枚不起眼的青玉牌,那是李辰安给他的怕他被人所害,玉牌他加了阵法,可以保护陈拓。

陈拓身形瘦削,面容因长期的困苦生活而显得黝黑粗糙,如同北境荒原上饱经风霜的岩石。

但此刻,他挺直着脊梁,一步一步,走得异常沉稳。

他的眼神清澈明亮,如同冻土深处不灭的星火,穿透了周遭无数道惊愕、不解、鄙夷、嫉恨、狂喜的复杂目光,平静地投向那金榜上高悬的、属于自己的名字——状元及第,陈拓!

没有狂喜失态,没有涕泪横流。

只有一种历经万般磨难、最终凭手中之笔、胸中块垒凿开命运坚冰后的坦然与沉凝。

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力量,一种洗净铅华、返璞归真的光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世家子弟人群中终于爆发出崩溃般的尖叫。

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指着陈拓,脸上肌肉扭曲,“一个流民!一个贱人!他懂什么圣贤文章?他识得几个大字?定是舞弊!是李辰安那疯子为了打压我等世家,弄虚作假!我等不服!要彻查!要验卷!”

“对!舞弊!”“贱民岂能登顶!”“还我公道!”几个心高气傲、名落孙山的世家子跟着鼓噪起来,试图煽动人群。

广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危险。无数目光投向贡院高台之上。

就在喧嚣即将失控之际——

“可笑!”

一个声音不高,却如同蕴藏着万载玄冰的意志,瞬间冻结了所有鼓噪!

李辰安的身影出现在贡院高台边缘。

他并未看那些鼓噪的世家子,目光只落在场中那个静静站立、如同礁石般的青年身上。

“陈拓。”

李辰安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之力。

“上前,接榜。”

四个字,如同四道惊雷,彻底碾碎了所有质疑与不甘!

衙役捧着代表状元荣耀的绯红官袍、金花乌纱,躬身来到陈拓面前。

陈拓深吸一口气,眼神更加明亮。

他并未立刻去接那象征无上荣光的衣冠,而是对着高台之上那道青衫身影,对着那昭示着公平与希望的金榜,缓缓地、无比庄重地躬身,一揖到底!

这一拜,拜的是拨云见日的青天!

这一拜,拜的是斩断枷锁的利剑!

这一拜,拜的是寒士终可照夜的朗朗乾坤!

当他直起身,接过那沉甸甸的绯红官袍时,初升的阳光正穿透云层,将他挺拔的身形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

粗布葛衣与手中象征帝国文脉巅峰的状元袍,形成了最震撼人心的映照。

台下,无数寒门子弟热泪盈眶,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他们看到了光!

台上,李辰安负手而立,碧落黄泉剑发出一声清越悠长的嗡鸣,剑气凌霄。

榜下,世家众人面若死灰,如丧考妣。

千年堤坝,被一个流民的名字,凿开了第一道惊心动魄的裂痕。

东凰皇城的晨曦里,一个崭新的时代,带着寒门的体温与墨香,正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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