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找我搞货,还是想借我的名头?”
刘顺达笑得更真了。。
“不敢不敢,我们是合作!”
“只要任爷点头,所有收益我们五五开,甚至六四都可以!”
“我们负责联系内地货源,您负责渠道!”
任天恒眼神淡。
“火器?”
刘顺达表情僵了。
“不是,是……电子产品配件,通关报不了!”
“东西正规,但手续不齐!”
任天恒站起身,走了几步。
“我这边只搞正经买卖“!”
“你们那种操作方式,跟我没关系!”
“以后也别再提!”
刘顺达额头出了汗。
“任爷,我们没恶意,只是想搭个口子,真没别的意思……”
丁修走了进来,站在任天恒旁边。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保证你回去的时候手脚是弯的!”
“你信不信?”
刘顺达不敢再说,只能赔笑。
“误会,误会,我这就走!”
人走了之后,任天恒坐下没说话。
苏师爷走过来,放了一份资料在桌上。
“这个人后台是太国的‘山会',跟黑龙帮有些私下交易!”
“这次来,就是试水,看我们有没有兴趣涉那一口!”
“我看……咱得提醒下太国那边!”
任天恒点点头。
“联系下阿国,让他找太国那边的橡胶园负责人!”
“告诉他们,这段时间三联帮不欢迎任何人动歪心思!”
“谁敢用我们做跳板,先打断他的腿!”
“让他们记住,我不是来交朋友的!”
隔天上午,西贡那边传来消息。
阿国在本地收购的一家原料加工厂,遭到“青龙会”几十号人冲场砸场子。
理由很简单,说是那块地本来是他们谈好的买卖,现在三联帮抢先出手,是不给他们面子。
阿国当场让人围住,把青龙会那几个头目反锁在厂房仓库里,电话打到港岛。
“任哥,青龙会这边闹事了!”
“.我现在人压着呢!”
“要不你说句,我现在就让人卸他们一根手指头!”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
“先别动!”
任天恒开口。
“给我盯紧他们后台!”
“谁让他们出来的,我要知道!”
阿国沉声回应。
“好,我这边安排!”
下午,丁修直接去了青龙会的会所,手里拿着一个公文袋,进门就往桌上一丢。
“这厂子我们三个月前就谈好了!”
“你们的人要抢,那是找死托!”
“今天砸的东西,赔五倍!”
“人我不放,钱不到位,就断一指!”
青龙会的一个大头目姓蔡,叫蔡运东,长得矮胖,说话带点鼻音。
他拿起合同看了一眼,脸色难看。
“你们搞这么多生意,不就一个厂子么?”
“至于吗?”
丁修站起来,盯着他。
“厂子我们不在乎,面子我们不能丢!”
“你们可以不服,试试看!”
“我们三联帮不靠嘴吃饭!”
“但动手前,得先确定对面有几根骨头!”
蔡运东被盯得心里发毛,装也装不下去了。
“行吧,我们认栽!”
“赔钱可以,但人……得放出来吧?”
“人没事!”
丁修咧嘴笑。
“就是腿有点软,估计走路得扶着墙!”
“下次再犯,你们就得轮着爬!”
他说完,转身就走,身后连个回头都没有。。
当天晚上,港岛社团圈就传开了。
三联帮不光收了青龙会的地盘,还让对方赔了三倍装修费。
蔡运东亲自登门道歉,阿国一句话没说,让他在厂门口站了半小时,最后灰溜溜走人。
任天恒没出面,但整个港岛都知道了一个道理——三联帮不是没人惹,而是没人惹得起。
港岛旺南道那边,新开的“金港中心”刚刚封顶。
这是三联帮拿下的又一个新项目,背后是个太国过来的投资财团,挂名是“合兴集团”,其实股东名单里一半人都和任天恒那边有关系。
这天上午,任天恒坐在金港中心顶楼的临时办公室,身边没人,只有苏师爷在翻资料,丁修靠在窗边抽烟。
“阿国那边的工厂装修完了,明天开工!”
“何细鬼那边也发了消息,说北边那个建材市场清完场,准备动工了!”
苏师爷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看着任天恒。
“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把赌船这块生意往濠江那边扩一扩?”
“你不是说了吗?本地现在不好玩了!”
任天恒没吭声,只看着外面。
这时候,丁修把烟头摁灭。
“我说苏爷,濠江那边现在不是日升的人在那边搞赌场投资嘛?我们插手,指不定哪天对上他们!”
“你觉得,现在这个节骨眼动那边,稳吗?”
苏师爷点了点头。
“我不是说现在就动!”
“我是说……得提上日程!”
“要不然,迟早轮到我们被围!”
“东升会那边,最近和黑龙帮的动作,越来越集中在港岛这块!”
“香川升那边肯定憋着劲准备下一步!”
丁修撇了撇嘴。
“那老鬼子,早晚得收拾他!”
“就是现在太多喽啰跟着乱跳,一帮不知死活的小社团,净来恶心人!”
任天恒这时候开口了。
“让他们跳!”
“跳高点才好看!”
丁修嘿嘿一笑。
“也是,跳高了,打下去才响!”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任爷,西湾那边的‘铜锣社’来了,说想当面谈!”
门口站的是个年轻人,三联帮下面新提拔的“话事人”,叫阿子,眼睛小,但做事利落。
“让他们上来!”
任天恒声音不大。
不一会儿,四个人进了屋。
领头的是个光头男,年约四十出头,叫杨志标,外号“标哥”,是铜锣社的老大。
他一进来就笑着。
“任爷,好久不见!”
“今天我们几个,特意过来跟您聊聊!”
“之前有些误会,想当面解释清楚!”
苏师爷看了眼丁修,两人没说话。
任天恒看都没看他们,靠在沙发上。
“你说!”
杨志标顿了一下。
“那天我们社里几个弟兄.……不懂事,在中环地段放了几句不该放的话!”
“说什么三联帮不是真正的港岛人,说任爷是靠内地背景起家的……”
“这些话我今天当着您面,全收回!”。
“弟兄们喝多了,嘴贱,我已经罚过了!”
“今天就是来赔个不是!”
丁修冷哼一声。
“你罚了?怎么罚的?写个检讨?还是让他喝热水?”
“你觉得你们那点破规矩,够我们消气?”
杨志标脸色有点尴尬,但还是笑着。
“丁哥,您消消气!”
“我带人来,就是想把话~讲清楚!”
“我们铜锣社一直想和三联帮搞点正经合作的,真没别的意思!”
苏师爷这时才开口。
“你们是不是最近和金沙那边的地头社飞鹰堂’走得挺近?”
杨志标一愣。
“这……谈过点事,是谈过!”
“但也没实质合作!”
“您也知道,现在港岛做事,靠一个社团吃不下,我们也得找个靠山不是?”
“找靠山可以!”
苏师爷点头。
“但你找了靠山就别来谈合作!”
“我们这边不养两面人!”
丁修插话。
“说白了,你今天来就是想问,能不能既不彻底站队,又能搭三联的便车,是不是?”
“你觉得我们傻?”
杨志标一听这话,脸有点僵,赶紧赔笑。
“不是这个意思!”
“真不是!”
“我们社里这点人,跟黑龙帮那边没半点关系!”
“飞鹰堂那边……就是酒桌上聊了几句而已!”
“如果任爷愿意给条路,我们铜锣社,从今天起就归三联调配!”
“赚钱的事,我们听安排!”
“底线的事,我们不碰!”
任天恒这才看了他一眼。
“你想赚我的钱,也想省自己的命!”
“你觉得你配吗?”
杨志标站起来,脸上多了几分紧张。
“任爷,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你不信可以——”
“我不信!”
任天恒语气平静。
“也不需要信!”
“你们这帮人,嘴上挂着合作,心里算的全是退路!”
“铜锣社想活命就先干件事!”
“飞鹰堂有个副堂主,叫封浪,是不是最近在中环搞夜场抽水?”
杨志标一愣。
“是……”
“他要搞,我们也不好拦!”
“你帮我拦!”
“拦不住,你的社团也没必要留着!”
“你们不是说讲规矩吗?”
“那就从守规矩开始!”
“中环是我们地盘,不许任何人伸手!”
杨志标沉了几秒,点头。
“我明白!”
“这事我来办!”
“我保证三天之内,让飞鹰堂收手!”
“收不成,你就不用来了!”
任天恒起身,走到窗边。
“我不怕你们搞事,就怕你们搞不出事!”
“记住了,我任天恒,从不和墙头草分利润!”
.….
杨志标鞠了一躬,没再多说,带人离开。
丁修啐了一口。
“这帮孙子就是贱!”
“非得踹一脚才知道疼!”
苏师爷低声笑了笑。
“铜锣社不成气候!”
“不过这次给他们个机会,也能给飞鹰堂敲个警钟!”
“咱们现在不能什么都亲自动!”
“得让他们自己斗!”
任天恒点头。
“飞鹰堂那边,阿鬼是不是插了手?”
“是!”
苏师爷点头。
“飞鹰堂在濠江那边拿过一批火器!”
“走的是阿鬼的人脉!”
“这次跟铜锣社联手,应该是香川升那边授意!”
“他们想试探我们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