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平土垠县城内,气氛凝重而微妙。赵云身披战甲,身姿挺拔如松,眉眼间透着历经沙场的坚毅与沉稳。庞统公文,轻摇慢摆,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田豫身着戎装,神情严肃,眼神中满是对赵云的敬佩。而刚率领两万乌桓骑兵到来的难楼,踏入县衙大堂时,目光不自觉地被赵云吸引。
难楼虽在塞北也算一方豪杰,但听闻赵云武艺更胜飞将吕布,心中早有敬畏。此刻亲眼见到赵云,只见他英气逼人,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那喜峰口一战斩杀六万乌桓骑兵、力毙丘力居的战绩,更是让难楼心中胆寒。他微微低头,恭敬地向赵云行礼,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有丝毫失礼。
庞统笑着上前,对赵云说道:“子龙此役,当真神勇非凡,喜峰口一战,不仅守住了防线,还重创敌军,实乃吾军之幸!”
田豫也连忙附和,语气中满是赞叹道:“是啊,赵将军用兵如神,此伏击战打得丘力居措手不及,末将佩服得五体投地!”赵云面色平静,微微拱手:“二位过奖了,此乃将士们用命,吾不过略尽绵力罢了。”
赵云转头看向难楼,目光深邃,缓缓说道:“听闻此番丘力居突袭沮阳城,还派人找过汝,邀汝一道出兵攻打沮阳城,汝却没有同意,而是在关键时刻率领部落三万骑兵突袭丘力居后背,这才让沮阳城没有陷落,为此,丘力居袭击了汝的部落,损失惨重,可有此事?”赵云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难楼心中一紧,连忙正色回应,语气诚恳:“的确如此!丘力居胆大妄为,妄想与天朝抗衡,不自量力,最终只能自取灭亡。在下只愿部落与天朝和平共处,不愿为敌。此番他邀在下出兵,吾断然拒绝,可他竟恼羞成怒,怪罪吾不但没有助他,还与他为敌,袭击吾的部落。但为了大义,这些损失也不算什么。”
赵云微微点头,继续问道:“很好,听闻汝想要丘力居的首级祭奠死去的族人?”难楼心中一阵苦涩,他原本确实想要丘力居的首级告慰族人在天之灵,可如今那首级已被拿去筑京观,放在最上面,显然不可能再要回来。他强压下心中的失落,恭敬地说道:“之前在下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如今不用了。把丘力居的首级用来筑京观,更能震慑那些妄图与天朝为敌之人,比祭奠吾的族人更为有用。”
赵云对难楼的回答很是满意,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询问道:“汝可有其他要求?”
难楼犹豫片刻,想到族人们面临的困境,鼓起勇气说道:“此番吾部落的牛羊和过冬的粮食都被丘力居抢取,眼看冬天即将来临,族人们免临生存问题,希望天朝能给与一些粮食过冬。”难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盼,又有些忐忑,生怕赵云拒绝。
赵云一脸平静,目光坚定地回应道:“汝率领本部人马随吾一道去取粮食吧!”难楼闻言,眼中瞬间闪过惊喜之色,连忙问道:“去何处取粮?”赵云嘴角微微上扬:“随吾一道同行即可。”
几日后,赵云、庞统、田豫率领十万新冀集团军和难楼率领的两万人马,浩浩荡荡地直逼辽西乌桓部落。
此时的辽西乌桓部落,因丘力居的死而陷入一片混乱与愤怒之中。众多族人聚集在一起,情绪激昂,纷纷叫嚷着要召集所有骑兵,兵发右北平,为丘力居报仇。他们觉得部落还有底气,人口还有近三十万,其中青壮年十万,且皆是骑兵,足以与赵云一战。
十几个族长紧急商议,认为当务之急是立下部落首领。丘力居的儿子楼班还年幼,无力继承位子,经过一番讨论,决定让丘力居的侄子蹋顿继位,并约定等楼班长大之后,再还位于他。蹋顿心中暗自欣喜,他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能击败赵云,为族人报仇,就能稳稳地掌控部落大权。
就在这时,斥候匆匆来报:“新军五虎上将之首赵云率领十万人马前来,距离咱们部落不足三十里!”众人听闻,先是脸色大变,露出惊恐之色,随即怒火中烧。一想到是赵云斩杀了丘力居,还砍了六万族人的首级筑京观,一个个义愤填膺,大声嚷嚷着要报仇雪恨。
蹋顿猛地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狠厉与野心道:“诸位!这是我们为大人报仇的机会!赵云竟敢如此嚣张,咱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在这广阔的草原上,咱们的骑兵天下无敌,定能将他打得落花流水!”众人纷纷响应,士气高涨。蹋顿果断下令道:“集合部落所有青壮骑兵十万,随吾前往迎敌!”
广阔的草原上,黄沙漫天。赵云率领的新冀集团军与蹋顿率领的十万乌桓骑兵遥遥相望。赵云神色冷峻,目光如鹰,他深知此战的重要性,沉着冷静地下令摆下鱼鳞阵。将士们训练有素,手持锋利的唐刀,长枪盾牌和连弩有条不紊地排列开来,整个阵型犹如一条严阵以待的钢铁巨龙。
蹋顿骑着高头大马,看着赵云的鱼鳞阵,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不过是些花架子!给吾冲,杀得他们片甲不留!”随着他一声令下,乌桓骑兵们发出震天的呐喊,如潮水般向新冀集团军冲去,马蹄声如雷,扬起漫天尘土。
前方的乌桓骑兵越来越近,赵云神色不变,大声喝道:“稳住阵脚!准备迎敌!”新冀集团军的重盾牌兵迅速将盾牌高高举起,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乌桓骑兵的冲击异常猛烈,撞在盾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盾牌兵们被撞得连连后退,但他们咬紧牙关,死死顶住,没有让乌桓骑兵冲破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