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叫一声堂大伯听听。”庸老笑容灿烂道。
释闻言,还是如往常叫了一声:“老头。”
庸老没有因为这种称呼,而变得喜怒于色,反而还是那般稀松平常的说道:
“那现在,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了。你难道就不害怕,万一那一天,我夺了你父王的王位,不害怕吗?”
释也只是微微一笑,摇摇头,说道:“老头,我们相处这么多年,依我来看,你从来就没有这份心,就喜欢过着无人打扰的生活,没事的时候钓钓鱼。
过着日上三竿,闲来无事的清闲的日子。说句实话,你这生活简直是我吗,梦寐以求的生活。不像我父王他老人家,每天操心国家大事忙得焦头烂额。”
庸老嘴角一抽,调侃道:“你这小子!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实际内心却是这般:我是不是教育出了什么差错,什么时候有灌输过他这种思想……这西雍下一代,会不会真的就要被我带偏了?
思来想去,庸老又撤回了想法,内心反驳:这性子多半和他爹一个样,都是喜欢贪玩的主。
内心如此这般,庸老顿时减少自己这位好为人师的负罪感。
“本来前来,我有一堆的事想要问你,但是看见老头你这般模样,你还是静养一些时段为好。”
“同样,就算我不问,你也想讲给我听,但是你们上一辈的事,我知道很复杂,我也不想要去过多的了解。”
释走到营帐旁,微微一叹:“好了,今天,先这样吧。希望总督大人明天还能生龙活虎出现在军营里。”
“还有,我就不多留了。拜了,你老。”
见脚步声逐渐远去,庸老微微一皱的眉头,也是放松不少,说道:“这小子的性格到底是像谁呀。”
走出总督营帐,释也开始忙活起专属于自己的事。
试问,释现在作为一名在军营里,都快成为吉祥物的王子能有什么事可以忙的。
“什么?粮草又没了?”白将军听着下属汇报而来情况,又是忍不住发出了声。
瞧瞧,这属于释能够解决的事不就来了。
此次利维坦突然袭击,给西雍边境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这一片灾后狼藉还是要处理的。
伤情人员需要安置,被吹走的营地帐篷也需要重新修复安放,以及人员的存亡报备情况,而其中最主要还是粮食与水资源的保护。
因为前段时间,水资源的匮乏,西雍针对水资源的保护可谓是严密至极,每人定时定量的,而且储存水资源的地方还是让灵岚用土元素魔法进行保存的,也正因为如此水资源保护的很好,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针对一件事高度紧张,便会放松另一件事进行平衡。
因此,到此人员对于粮草看守的疏忽。
仅此这件事,也是让白炎白将军又陷入一阵头疼。
他坐在土坑上抬头看着苍茫一片白的天,有那么一丝丝觉得自己有一股淡淡的死感。
白炎命苦呀,前一段时间水资源匮乏,让大家少喝水,现在又出现了粮草缺失的重要体力来源。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何况,还是处于边境的战士,那食量更是庞大。
为了减少损失,他又派了不少人去找寻被利维坦那一阵狂风吹走的粮草,希望还能找的到吧。
现在白炎将军再一次开始审视起了自己的人生,他现今已有六十八岁,家中还有妻儿小女,身为一国的大将军,又有先王赐予公爵爵位,坐在他这个位置已经是人生顶峰。
现在,他却被因为粮草问题而难住了。
现在要不要,再次紧急书信一封,再让王城那里调兵人马,搬运粮草过来……白炎这般思索着。
可王城哪还有调遣兵马过来的人,现在军营里基本上已经是西雍全国的兵力颠峰,虽然因为利维坦袭击,人员伤亡损失了三成,但还是有二十万兵力。
二十万兵力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是已经是西雍号召全国的兵力颠峰。
正要思考的时候,又有人汇报而来。
“白将军,现在粮食储存够了!”
“啥?”
白炎惊呼一声,顿时有些不解:刚才不是粮草还不够吗,怎么现在又够了,你们害怕不是在逗我?
见此,下属又急忙汇报:
“将军,属下也是听后勤火头营说的,他们在检查粮食库存的时候,里面多了整整一吨的面饼。”
“什么?多了一吨的面饼,哪里来的?”白炎追问道。
毕竟这来路不明的东西,万一吃了闹肚子,岂不是又要引起一番骚动。
紧接着一位伙夫士兵道:“将军,这是一位少将军,让属下递交给你的。”
下一刻,伙夫便递上一封纸条,上面写道:“放心,白炎将军,这些面饼可以食用,毫无任何添加,纯天然无污染。”
正当想要看看,会不会他还留下姓名时,但,这位做好事者果然没有留下姓名。
面对这凭空出现的面饼,白炎还是没有放松大意,又对着伙夫问道:
“这是他让你递交过来的。”
伙夫兵点了点头:“是!将军!”
“那他的穿着行头,你可还记得?”
“将军,那位少将军,离开时,叮嘱过属下,不要暴露他的身份。”
白炎眼神一眯:“就连我这大将军的身份都不好使?”
伙夫回想着此前那人给自己身份牌的场面,又是那般信誓旦旦的交代语气,他就知道,这是他惹不起的人。
见伙夫兵汗背淋漓,白炎也不再为难,便让人退了。
“少将军吗?”白炎口中呢喃着。
少将军,这一称呼,军中也很常见,基本上都是年少有为有身份人的尊称,就单说这边境军中,就有好几十位被称呼为少将军的人。
这里面不乏有二世祖,也有真的是在沙场中打拼出来的年轻人,但是让伙夫这么怕,又很有身份的人,白炎还是猜测出来十之八九。
“不就是两位中其中一位吗。”白炎嘀咕着,认为这也没什么神神秘秘的。
又凭借自己对自家弟子珑的理解,认为她不是会干出这种事的脾气,现在就只剩下一位了。
但这又不禁让白炎有些好奇。
“他是怎么提前就知道,而且很早就准备了这事的……或者说,还是他早就王城里,还没有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了。”
这不禁让人深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