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南雪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有些恍惚。
这个才十二岁的小丫头,怎么说起话来比她这个当妈的更像长辈。
“妈妈,你只要记住一点,我们是美貌与实力并存的女人,最好的反击方法就是啪啪打脸,让那些人无地自容。”
“不要管对方是什么台柱子,什么文工团的团花,你要让她们知道,在你面前她们不过是些空有皮囊的花瓶,而您,才是她们永远高不可攀的存在……”
冉南雪被女儿这番话说得心头一热。
突然笑了:“好,妈妈听你的。晚上,我们就去会会这些团花。”
冉以沫露出满意的笑容,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妈,这是我用零花钱在友谊商店买的珍珠耳坠,配上那件湖蓝色旗袍,保准让爸爸都看直了眼!”
“这……”
冉南雪摸着光滑的珍珠,却犹豫地摇头:“旗袍和珍珠太招摇了,现在这年月,怕是要被人说咱们搞资本主义享乐那一套。”
冉以沫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真是操蛋的年代,穿个衣服都不能随心所欲。
她在末世一直都是清爽风,怎么舒服怎么来,来了这里后,她的衣服都是中规中矩的。
等到了能随便穿的年代,她都快成中年大妈了,哎,不想了,越想越忧伤……
冉以沫眨了眨眼,突然灵机一动:“妈,你等等。”
意念一动,从空间里取出一套米色斜纹布套装。
“这是……”
冉南雪接过衣服,一眼就喜欢上。
上装是改良版的女式西装,双排铜扣设计透着军装的英气,收腰剪裁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女性曲线,下身是同色系的直筒裤,裤脚微微收窄,既利落又不失柔美。
“这衣服……”
冉南雪摸着质地精良的斜纹布。
“妈,快试试。”
冉以沫不由分说推着母亲去试衣。
冉南雪拗不过女儿,换好衣服出来时,连自己都愣住了。
镜中的女子身姿挺拔,既有知识分子的书卷气,又透着股飒爽英姿。
冉以沫拍手笑道:“这才配得上师长夫人的身份,简单利落,妈,你晚上就穿这身去,把那些花枝招展的文工团比下去。”
她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枚毛主席像章,郑重地别在冉南雪领口:“咱们这是革命装束,看谁敢说闲话!”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在母女二人身上。
冉南雪突然觉得,有女儿在身边,什么风浪都不怕了。
冉以沫拉着冉南雪的手,低声道:“妈,跟我来。”
下一秒,母女二人直接进入了空间。
空间里,现代化的设备一应俱全——平板、电脑、音响,甚至还有专业的录音设备。
各类音乐文件整整齐齐地分类存放,从古典到流行,从民族到摇滚,应有尽有。
“今晚,我要让妈妈成为全场最耀眼的存在。”
冉以沫笑得狡黠,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调出几首精心挑选的曲子。
母女俩在空间里足足练习了三个小时,但对于外界来说,仅仅过去了几分钟。
当她们再次回到房间时,冉南雪的眼神已经变得坚定。
随后,冉以沫又把欧阳煜和冉逸尘叫进了房间,将自己的计划详细说了一遍。
欧阳煜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自从他被欧阳睿渊丢到冉家,两年不到的时间,他和双胞胎相处得极好,也从双胞胎这里从会了很多歌。
每次进山打猎或采药时,他们三人都会找个僻静的地方放声高歌,配合得天衣无缝。
“沫沫,你的意思是……今晚我们三个要和妈一起上台表演”
欧阳煜兴奋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没错。”
冉以沫点头:“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妈妈这个师长夫人实至名归,不是空有皮囊的菟丝花,而是才华横溢的女人”
“但是,两位哥哥,上赶着不是买卖,我们要这样……”
冉以沫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两人。
兄妹三人整个下午都窝在房间里,小声练习着和声与节奏。
欧阳煜全程处于极度亢奋状态,甚至忍不住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哼着旋律。
空间的秘密,冉以沫始终没有告诉欧阳煜和欧阳睿渊。
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欧阳煜性格直爽,容易说漏嘴,而欧阳睿渊作为军人,如果知道女儿有这种超自然能力,很可能会陷入两难。
在这个年代,异能的出现只会引发恐慌,甚至可能让她成为被研究的对象。
她可不想去当切片人。
楼下,欧阳国、周秀芸和欧阳云岚隐约听到楼上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却没有上去打扰。
“这几个孩子,又在捣鼓什么呢?”周秀芸笑着摇头。
欧阳国抿了口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听着像是在唱歌,不要说,挺好听的,就是声音太小了。”
“老周同志,我敢说没有哪家同父异母的孩子能处得像他们这样,除了咱家这几个,恐怕找不出第二家了。”
欧阳云岚也忍不住微笑:“是啊,煜儿以前可没这么活泼,纯碎是让人头痛的存在,现在跟着沫沫和逸尘,整个人变化太大了。”
楼上,兄妹三人的练习声渐渐变得流畅而和谐。
林莹踩着自行车冲进家属院时,车铃铛被她摇得震天响。
刚跳下车,就听见几个军属在槐树下眉飞色舞地讲着陈家姐妹的壮举。
“听说那陈婷婷故意在师长经过的时候落水,衣服扣子都解了几颗呢”
“你是没有看到陈婷婷说话那个嗲,听得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林莹没有想到她只是一个上午没有在军区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十分钟后,政委办公室的门被\"砰\"地踹开。
陆明远抬头就看见自家媳妇叉着腰站在门口,活像尊怒目金刚。
“陆明远,你这个政委当得可真够称职”
林莹的食指都快戳到他鼻尖上:“家属院都成什么乌烟瘴气的地方了,今天敢往师长跟前摔,明天是不是要上天?”
陆明远捧着搪瓷缸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在军裤上。
他龇牙咧嘴地站起来:“媳妇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林莹一把拍掉他伸来的手:“思想工作是不是你分内事?家属作风是不是归你管?”
每问一句就往前逼一步,硬是把一米八的汉子逼得贴在了文件柜上。
窗外偷看的警卫员们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林莹压下了心中的火气,给了自家男人一个,你好自知为知的眼神,不带走一片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