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来得陷入帮派仇杀,与巢都中四处作乱的邪教徒共襄盛举,堕天使们就已经来到了这座城市。
骇人的堕天使们将行星防卫军像是牛羊一样屠宰,就连普通人也不放过,没过几天就把热闹嘈杂的蒂安坎迪亚搞成了一座尸体飘摇的恐怖之城......黑帮们也没见过这场面,德高望重的老黑帮们被吓得瑟瑟发抖,当天晚上就闹了风寒。
于是谢利阿尼临危受命,出来主持局面......
帮派转入潜伏,躲了起来,像是男孩这样的由帮派收养的孩子,则在外活动。他们目标较小,仍然可以充当帮派的耳目。
当然,自身难保的帮派可不会为他们在外面的生死负责,在这种多艰的世道,他们付出的报酬也只是让孩子们糊口而已。
“你确定摆脱了他们吗?”谢利阿尼始终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头忐忑。
“很轻松。”乔皱眉思索了一会,还是耸了耸肩膀,“他们并不像传闻那般夸张,不过我看到的那些女人倒是挺漂亮的。”
“你是说,把堕天使赶出蒂安坎迪亚的凡人军队并不夸张?乔,清醒一点,我们只是个小帮派!!”
谢利阿尼满心愤慨。
“还有,一口一个女人的,这是你这个年纪该关心的事吗?我真该给你找个学上。”
“你愿意花这份冤枉钱的话,我是很乐意的。”乔不以为意,“教会学校就很好,我听说他们有额外的午餐。”
“呸!你是说忠嗣学院?你这样的虫豸想都不要想。”
谢利阿尼怒吐一口唾沫。
“没你的事了,到后面去领你的口粮!”
乔默默走开。
在刚刚,谢利阿尼说要送他入学时,他心底的确燃起了一份期望,只不过谢利阿尼又随手将之给浇灭了。
他与谢利阿尼的关系颇有些养父养子之间的感觉,只不过这样的感情很显然是建立在谢利阿尼对他的利用之上,但即便如此,这份感情也并非虚假。
他心底此刻在想,自己要怎么像那些贵族的孩子一样,也能读书接受教育,有同龄的玩伴......这件事显然不像从废墟上捡本书,或是从食品店偷块面包那么简单。
不过,乔刚走没多久。
一声轰鸣便自酿酒厂的入口响起,只见烟尘爆开,厚重的大门被侵入者一脚踹开,在地上刮起火花。
“乔,你娘的!!!”谢利安尼吐掉口中的雪茄,瞪着眼睛大骂。他就知道不对劲,脑袋里有根筋一直在告诉他不对劲。
“嘿嘿嘿!”
刹利天手中拖着两个人影,那是门边的守卫。
他倒没把这两个家伙立刻给弄死,而是不断吸食着“精气”。
两人的脖颈上一片灰败,相反刹利天披头散发,手背上青筋鼓起,由于不少部件被沙帝给带走了,他脖颈以下的身躯破破烂烂,缺皮少肉,就像是拧成一堆的报纸,或是半镂空的雕塑。
刹利天仰头打量着酿酒厂。
由于他的思想行为都颇为复古,这种工业化的宏伟建筑对他而言一直都很新奇。
“怪......怪物!!”
黑帮们惊慌失措,端枪大叫。
密集的火力铺天盖地般射向刹利天,将刹利天打得身形飘摇、皮肉翻飞,但没有多少效果。
“乔!瞧你干得好事!带回来的尾巴!!”谢利阿尼也大叫。
眼见着对方这么不客气地上门,谢利阿尼也慌了,他匆匆爬上一台重型装甲,这装甲有点像是黑客帝国的那种......一副高大的铁壳子,纯靠动力臂来带动加装的重型火力。
只是谢利阿尼还有身边的保镖狼狈逃窜,伺机反击的时间,刹利天便挨个清除掉了入口附近的黑帮。
“啧,没意思,菲尔德好像不让我杀人。”刹利天犹豫了会,还是没扭断眼前之人的脖颈,而是耍了个心眼,重重一脚,踢飞了出去。
看着三五个拿着火焰喷射器的大汉大叫着冲过来,喷出火海。刹利天整个人却渗人地化掉,变为黑色油滴在地上快速滚动,他分成数团爬上大汉们的裤腿,随后大汉们便发现自己手臂的肌肉开始勃起,双臂也变得不听使唤。
他们猛地将喷射口对准了彼此,随后便是一道道冲出火海的火人,还有一声声惨叫。
谢利阿尼见到手下竟然片刻都拦不住侵入者,额上也不禁流下了冷汗。
他们是搞情报的,不是很喜欢战斗。
另外,面对本家派来的,还赶跑了混沌大神的大人物,谢利阿尼本能地就感到心虚。
他坐上重型装甲不是为了反抗,而是为了更好地逃跑。
沉重的脚步声不断在管道里响起,谢利阿尼毫不犹豫地抛弃了酿酒厂,逃入了四通八达的下水道。
入口自然是为了糊弄侵入者的,干的是仇敌众多的黑道买卖,酿酒厂怎么可能就一个入口和出口。
黑帮们没有全跟着谢利阿尼,四散而逃,面对坏罐头们就在头顶折腾,众人演练逃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哈?”
塔夫也是跟在刹利天身后,找到了酿酒厂。但让他意外的是,眼前不是“热烈欢迎”,而是风声鹤唳。
“如今的黑帮都这么软趴趴了吗?”塔夫百思不得其解,“乐于助人还藏头露面......嘿!伙计们!别跑!出来领赏了,伙计们!”
他大喊。
“如果你不派出刹利天追杀他们的话,我想他们还是愿意和你友好交流的。”梅雷迪斯看着地上的焦黑尸体,无语道。
“该死的刹利天,我都让他别下重手了,到最后还是得我自己出场......”塔夫有些恼怒,脚一踩地面,放出蛇群,很快便侦探到了谢利阿尼造成的动静,“这边!”
塔夫刹那间便拉开了身形。
不在乎破坏,用焰轮开路,塔夫很快便在一阵吱呀声轰鸣声中看到了谢利阿尼的身影,建筑在他头顶交叠倒塌,大铁罐子的破口处,一种刺鼻的、颜色诡异的化学药剂泼头浇下,不过却只落在了塔夫身后。
看着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而且越来越近,谢利阿尼扭过的脸涕泗横流,恨不得大叫天坑。
我待你如养子,你待我如义父,该死啊,乔!
他滑转过脚步,端起暴风加特林对着奔来的塔夫就是一阵横扫,但塔夫躲都不带躲,闪都不带闪的,为示诚意,他连烈焰屏障都没开,哐地一下以炽热的三头身躯将破重型装甲撞散,抓起其中的谢利阿尼抱着揉面般翻转一圈,最后是一个德式拱桥摔给砸在地上。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