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车里、浴室里
贝尔407直升机的旋翼划破洛杉矶的夜空,舷窗外的海岸线像一条缀满碎钻的黑丝绒,圣莫尼卡的灯火与太平洋的波光交织,在黑暗中铺展出一片流动的璀璨。唐·本杰明靠在舱壁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舷窗的冷凝水,蒂华纳的硝烟味似乎还残留在鼻腔里,但眼前的繁华已经将那份血腥冲淡了许多。
“老板,还有十分钟到比弗利山庄。”汤姆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他正坐在副驾驶核对航线,“别墅的安保已经加强了,安排了人守在路口。”
“知道了。”唐·本杰明应了一声,目光转向市中心的天际线。威尔希尔大道的霓虹像一条蜿蜒的河流,比弗利山庄的豪宅隐藏在棕榈树的阴影里,只有零星的灯光泄露了主人的踪迹——这里是与蒂华纳截然不同的世界,暴力被优雅的表象包裹,危险藏在香槟杯的泡沫里。
直升机降低高度时,能看到比弗利山庄专属停机坪的探照灯,两道光柱在夜空中交叉,像在为归来的主人引路。地面的地勤人员已经等候在旁,穿着反光背心,手里拿着信号棒,动作专业得如同对待国家元首。
舱门打开的瞬间,晚风带着栀子花的香气扑面而来,吹散了机舱里的机油味。唐·本杰明走下悬梯,黑色皮鞋踩在草坪上,沾了点露水的凉意。停机坪边缘停着两辆车,一辆是熟悉的迈巴赫,另一辆是奔驰GLS,显然是为保镖们准备的。
“老板。”汤姆和杰瑞带着三个保镖从直升机上下来,手里拎着武器箱,“我们直接回别墅?”
“嗯,你们开那辆奔驰。”唐·本杰明指了指GLS,“洛杉矶不用这么多人跟着,留两个人在别墅外围就行。”他走向迈巴赫,拉开车门的瞬间,愣住了——驾驶座上坐着的是米歇尔的女保镖伊莎贝拉,而后排的阴影里,隐约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唐先生。”伊莎贝拉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米歇尔小姐在后面等您。”
唐·本杰明坐进后排,车门自动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夜色。米歇尔侧坐在真皮座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烟雾在昏暗的车厢里袅袅升起,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她今天穿得格外惹眼——一件过膝的黑色风衣,材质是光滑的缎面,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油亮的光泽;脚上是双及膝长靴,靴筒紧紧裹着小腿,拉链一直拉到大腿根;最让人意外的是,风衣的领口开得极低,隐约能看到里面深色的蕾丝边,显然没穿正经内衣。
“怎么穿成这样来接我?”唐·本杰明挑眉,指尖触到她风衣的布料,冰凉的触感下,是温热的肌肤,“伊莎贝拉在前面,你就不怕……”
“怕什么?”米歇尔轻笑一声,吐了个烟圈,烟雾落在他的颈窝,带着淡淡的玫瑰香,“伊莎贝拉是我的人,她什么没见过?”她伸出手指,划过他衬衫上的褶皱,“穿成这样所以没有下车迎接你了,总不能让比弗利的邻居看到我这副样子吧?”
唐·本杰明这才注意到,她风衣下的双腿裹着油亮的黑丝,灯光透过车窗照在上面,泛着暧昧的光泽。这双丝袜显然是特制的,薄得近乎透明,却在关键部位做了加固,既勾勒出肌肤的质感,又带着若隐若现的诱惑。而风衣里面,那件黑色蕾丝情趣内衣的肩带斜斜地滑下来,贴在锁骨上,像两条等待被解开的锁链。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尖触到她腕上的银镯,那是他去年送的生日礼物,“突然这么……热情。”
“想你了呗。”米歇尔仰头靠在椅背上,长卷发铺散在真皮座椅上,像一汪墨色的水,“从早上等到现在,看了三次直升机的航线,伊莎贝拉说再等下去,我就要把停机坪的草都拔光了。”
她突然伸手按下一个按钮,迈巴赫后排与驾驶座之间的隔断缓缓升起,厚重的隔音板将前后彻底分开,只留下一片私密的黑暗,只有车载香氛机还在散发着雪松的味道。
“干什么?”唐·本杰明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干你。”米歇尔的声音带着笑意,下一秒,她已经扑进他怀里,风衣的腰带散开,露出里面更惹火的风景。她的吻带着烟草和红酒的气息,蛮横地撬开他的牙关,手指钻进他的衬衫,划过背脊上还没消退的旧伤——那是上次在别墅激情留下的痕迹。
“等等。”唐·本杰明按住她的肩膀,喘了口气,“我身上全是灰,从蒂华纳回来还没洗澡……”
“我就是等不及了。”米歇尔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眼神在黑暗里亮得像猫,“据说看蒂华纳有枪战,吓得我差点让伊莎贝拉开车去找你——现在看到你好好的,就想……”
她没说完,只是拿起旁边的湿纸巾,抽出一张,温热的触感擦过他的脖颈,然后是脸颊,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你看,擦干净了。”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垂上,“还是说……在蒂华纳被那些墨西哥美女勾走了魂,对我没反应了?”
唐·本杰明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黑暗中,她的风衣滑落在座椅上,蕾丝内衣的轮廓在微弱的光线下若隐若现,黑丝包裹的长腿缠上他的腰,带着致命的诱惑。
“有没有反应,你不是最清楚?”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衬衫的纽扣被她一颗颗解开,带着硝烟味的布料落在地毯上,与她的风衣堆在一起。
迈巴赫平稳地行驶在比弗利山庄的街道上,伊莎贝拉专注地开着车,对后座的动静充耳不闻——她是米歇尔高薪雇来的专属保镖,不仅要保护主人的安全,还要守护主人的隐私。车窗外,豪宅的灯光如同散落的星辰,棕榈树的影子在车窗上缓缓流动,像一场无声的电影。
车厢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米歇尔的喘息声与他的心跳交织在一起,盖过了引擎的低鸣。她的长靴被踢到了脚垫上,黑丝的边缘卷到了大腿根,露出细腻的肌肤。唐·本杰明的手穿过她的长发,触到她后颈的朱砂痣——那是他第一次发现时,调侃说像颗小小的子弹,此刻却在他的触碰下微微发烫。
“慢点……”米歇尔的声音带着颤抖,手指紧紧抓住他的后背,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伊莎贝拉……”
“她听不见。”唐·本杰明咬住她的耳垂,隔音板的效果远超预期,“再说,就算听见了又怎样?”
他将她按在座椅上,真皮的冰凉与她肌肤的温热形成鲜明对比。窗外的霓虹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勾勒出她紧闭的双眼和微张的嘴唇,像一幅流动的油画。蒂华纳的紧张、谈判的算计、枪战的刺激,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在黑暗中野蛮生长。
迈巴赫驶入别墅大门时,保安恭敬地敬礼,却不敢多看车内一眼。车辆停稳在主楼门口,伊莎贝拉按下按钮,隔断缓缓降下,露出后排衣衫不整的两人。
“我先下车安排。”伊莎贝拉面无表情地说,推开车门走了出去,留给他们整理的时间。
米歇尔红着脸,慌忙将风衣裹在身上,黑丝的破洞处露出一点肌肤,更添了几分魅惑。唐·本杰明帮她拉上拉链,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脸颊,忍不住笑了:“现在知道害羞了?”
“闭嘴。”米歇尔瞪了他一眼,却没真的生气,伸手理了理他凌乱的领带,“进去再收拾你。”
两人下车时,别墅的灯光已经亮起,艾娃站在门口,低着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唐·本杰明搂住米歇尔的腰,她的风衣下,肌肤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像揣着一颗小小的太阳。
“蒂华纳的事……顺利吗?”米歇尔轻声问,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嗯,比预想的顺利。”唐·本杰明看着她被风吹起的风衣下摆,露出里面的蕾丝边,“明天可能要见赫斯特,估计会有点麻烦。”
“不管什么麻烦,先洗澡。”米歇尔拉着他往浴室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娇蛮,“你身上的味道,比我昨天调的香水还复杂。”
浴室的热水哗哗流下时,唐·本杰明靠在瓷砖上,看着米歇尔站在花洒下的身影,突然觉得,蒂华纳的刀光剑影、会议室的唇枪舌剑,都抵不过此刻的温热水流和身边人的笑靥。
当米歇尔的泡沫蹭到他胸口时,唐·本杰明低头吻住她,水声掩盖了所有话语,只剩下心跳与呼吸,在温暖的水汽里,轻轻回响。
浴室的玻璃门被蒸汽蒙上一层白雾,暖黄的灯光透过水汽,在瓷砖上投下模糊的光斑。唐·本杰明刚解开衬衫最后一颗纽扣,米歇尔就从背后贴了上来,温热的肌肤隔着湿透的蕾丝内衣,烫得他脊背发麻。
“水还没热呢。”他笑着转身,指尖划过她锁骨上的水珠,水流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淌,钻进内衣的蕾丝花纹里,勾勒出更诱人的曲线。
“等不及了。”米歇尔踮起脚尖吻他,长靴早就被踢到了门外,赤脚踩在防滑垫上,脚趾蜷曲着,带着点紧张的蜷缩。她的风衣被扔在洗手台上,黑色缎面在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和地上的衬衫纠缠在一起,像两只交颈的黑色海鸟。
花洒突然喷出热水,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瞬间浇透了两人。米歇尔的蕾丝内衣遇水后变得半透明,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起伏的轮廓,黑丝早就被水流冲得松垮,挂在小腿上,破洞处的肌肤在热水里泛着粉。
“湿了更麻烦。”唐·本杰明伸手去解她内衣的搭扣,指尖触到金属时,米歇尔突然按住他的手,反手将他推到瓷砖墙上,水哗哗地从头顶浇下,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滴在她仰起的脸上。
“这次听我的。”她的声音混着水声,带着点喘,手指钻进他湿透的裤子里,动作大胆又生涩。唐·本杰明靠在墙上,瓷砖的冰凉透过后背传来,却压不住身体里的燥热,他低头咬住她的唇,舌尖尝到沐浴露的甜香,混杂着她独有的玫瑰气息。
米歇尔的手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滑,水顺着指缝流淌,激起一阵战栗。她踮着脚,风衣的下摆早就被热水泡得沉重,贴在大腿上,黑丝彻底松脱,被她一脚踢开,落在地漏旁,像条被遗弃的黑色小蛇。
“别闹……”唐·本杰明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却被她反手按住手腕,按在瓷砖上。水汽越来越浓,两人的呼吸都带着湿意,她的吻从唇角滑到颈窝,牙齿轻轻啃咬着锁骨,留下浅浅的红痕,很快又被水流冲散。
花洒的水流突然变大,浇在两人身上,米歇尔的蕾丝内衣被冲得滑落,挂在手臂上,像只破损的蝴蝶。唐·本杰明顺势将她抱起,她的双腿缠上他的腰,肌肤相贴的地方烫得惊人,水声掩盖了她细碎的喘息,只有瓷砖上不断汇聚的水洼,记录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缠绵。
她的手抓着他的肩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偶尔划过背肌,留下转瞬即逝的红痕,很快被热水冲刷干净。唐·本杰明低头看着她微闭的眼,睫毛上挂着水珠,像沾了晨露的蝶翼,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抱紧我……”米歇尔的声音带着水汽的氤氲,贴在他耳边,像根羽毛轻轻搔过心尖。唐·本杰明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瓷砖的冰凉与怀里的温热形成强烈的对比,让每一寸触感都变得格外清晰。
水流顺着两人交缠的身体往下淌,在脚下汇成小小的溪流,旋转着流进地漏。浴室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和压抑的呼吸,暖黄的灯光透过蒸汽,将一切都染上朦胧的光晕,那些在蒂华纳沾染的血腥与戾气,仿佛都被这温热的水流冲刷干净,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与眷恋。
不知过了多久,米歇尔的头靠在他肩上,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颈窝,呼吸渐渐平稳。唐·本杰明关掉花洒,拿过浴巾将她裹住,她像只慵懒的猫,任由他擦拭,睫毛上的水珠滴落在胸口,带着点痒意。
“满意了?”他捏了捏她的脸颊,浴巾下的肌肤依旧滚烫。
米歇尔睁开眼,眼底带着水汽的迷蒙,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勉强及格。”
唐·本杰明低笑出声,将她打横抱起,走出浴室时,走廊的风吹起窗帘,带着夜晚的凉意,却吹不散两人身上的暖意。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突然觉得,这趟蒂华纳的奔波,所有的算计与厮杀,都抵不过此刻她眼底的笑意。
“下次再这样……”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她紧张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就把伊莎贝拉调去守仓库。”
米歇尔在他怀里捶了一下,却没真的生气,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浴巾滑落的一角露出一点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细腻的光。
卧室的灯光柔和,唐·本杰明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去拿吹风机,却被她拉住了手。
“别吹了。”米歇尔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就这样抱着我。”
他在她身边躺下,她立刻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头枕在他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那些平日里的娇蛮与强势,此刻都化作了柔软的依赖。
“蒂华纳……很危险吧?”她轻声问,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
“还好,有惊无险。”唐·本杰明抚摸着她的长发,发丝还带着湿气,“以后这种事,我尽量少去。”
米歇尔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更紧地靠了靠。浴室的水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带着暖热的水汽,将这个夜晚包裹得格外温柔。在蒂华纳经历的刀光剑影,似乎都成了这场温存的背景板,遥远而模糊。
唐·本杰明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唇角勾起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