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褚家为什么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当然不是靠褚丁武,他要有那本事就不至于眼下步步维艰。
最大的原因是徐乐诗救了一个人,应该说一个掌柜的。原来的名字是什么不知,后面改名为褚金柯,靠着他独到的眼光才做到京城最大的绸缎庄。
虽说现在的褚家已经死水一潭,砸不起什么水花,徐乐诗亦是自顾不暇,不过该除的隐患总是除了才安心。
算起来徐乐诗碰到褚金柯是在几日后,他抢了几个包子饱腹的时候正巧被京兆府的人遇到,然后抓了去。
徐乐诗看着人可怜,让人去通知了大哥徐宗雨。原本几个包子,不是什么大事,就这样又把人放了出来,顺势送到了褚家的布庄。
徐乐婉就要提前把人提前收拾掉,不能让两个人再有遇上的可能。至于说这褚金柯的才华,她才不稀罕呢。只要是女主的人,一概不用,多好都不行。
等了足足一个时辰,街边拐角处出现一个背着破包袱的人,头发乱糟糟的,身形很瘦,一看就是有段日子没吃过饱饭。
系统的提示声传来,徐乐婉叫过府中新买的侍卫——赵一,低声吩咐了几句。
赵一原名叫赵大,徐乐婉觉得不好听,帮着改为了赵一。听完吩咐,顺着主子的手指看了过去,确定了人选后,赵一点头退了出去。
流沙细漏,光影微移。坐着能有半个时辰,楼下传来一声尖锐的喊叫:“有人偷荷包!我的银子,快,把他抓住。”
一群人乱哄哄的跟着跑了过去,七手八脚按住那位衣衫褴褛之人。
“我,我没有,我就想吃点东西。”那人趴在地上徒劳的喊着。
很快,有人从他身上搜出了两个荷包,荷包的一角甚至还在破旧的衣洞里露着。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行偷窃之事,快些通知京兆府。”有人喊道。
京兆府的人来的飞快,为首的捕头面色冷峻,目光如刀刃般的扫过人群:“何人在此作乱?”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指着地上的人,七嘴八舌的解释道:“大人,此人在街上偷盗荷包,人赃并获,偷了两个人的呢。”
“不,我冤枉,我是冤枉的。”那人见来的是衙门的人,慌忙辩解。
“冤枉个屁,荷包就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你还狡辩,大人!这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合该打一顿才是。”立刻有人喊道。
嘴硬的盗贼捕头见多了,一挥手:“带回衙门,细细审问。”
两名衙役上前,一左一右夹起那人,不顾他的苦苦哀求,拖拽着往前走去。人群指指点点的议论了一会儿,渐渐散去,街头恢复了平静。
徐乐诗此刻与方浅浅也在这附近,听着外面的吵闹声心突然就乱了起来:“去外面看看,发生了何事。”
婆子出去一趟很快回来:“回大小姐,不过是街头有人偷了别人的东西被抓了个正着,这会儿人被京兆府带走了。”
“哦?”徐乐诗打开窗子向外望了眼,正巧看到被衙役押着走的褚金柯。
“表姐,你觉得怎么样啊?”方浅浅还在一旁追问。
徐乐诗恍若未闻,捂住了胸口,奇怪,为何看到此人她的心就狂跳呢?但是看看这人也不像是自己认识的。
“表姐~”方浅浅不满,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不过一个乞丐,也容得表姐这般注意?”
“没,怎会?”徐乐诗转回目光,“不过听着外面吵,看了两眼罢了。”
“那表姐你觉得我的办法怎么样?”方浅浅满含期待的问道。
“呃——”徐乐诗刚才开始就没听,哪里知道怎么样?
“表姐你想啊,她徐乐婉不是做农具吗?吴秀才刚好出身农家,这多合适啊。再说,表姐你是没见,那吴秀才生的真是貌比潘安,保准让她徐乐婉一眼就陷进去。”方浅浅信誓旦旦道。
“貌比潘安?”徐乐诗皱眉,这样不是便宜那个贱人了。
“表姐你有所不知,这吴秀才虽然长的好,性子花着呢,只要徐乐婉跟了他,别想过一天好日子。”
方浅浅当时看到第一眼都差点被这人的皮囊迷惑了去,因此她很有信心,出身山野,没见过多少人的徐乐婉不可能抵挡的住。
“那,那吴秀才能同意吗?”徐乐诗犹豫道。
“你放心,只要给些银子,那吴秀才没有不能做的,而且啊——”方浅浅靠过去耳语了几句。
“果真?”徐乐诗眼睛亮了起来。
“我还能骗表姐不成?只要她徐乐婉嫁过去,以后过什么日子,还不是你我说了算?太妃喜欢她又怎么样?也不能掺和人家夫妻间的事。”
徐乐诗被她说的心动,咬住下唇思索片刻:“此事重大,你看能不能找个机会,让我见一见这个吴秀才?只要能把事情办妥,银钱好商量。”
“说起来这个吴秀才还是我与康世子外出之际遇到的,让康世子安排他与表姐见一面就是。”方浅浅闻言胸有成竹道。
徐乐诗眼神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你与康世子很熟了?”
“也没有。”方浅浅扭捏道,“就是与伯爵府的姑娘出去了几次,恰好康世子也在,就熟悉了些。”
“那你安排好通知我。”徐乐诗原本是要多说几句的,奈何今日心神惶惶,总有些不安的感觉。
“好,就这样说定了。”方浅浅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出来一趟总不能一直坐着,表姐,咱们去逛逛铺子吧?听说最近新开了一家胭脂铺子,很是得各府女眷的喜欢。”
徐乐诗手中又没多少银钱,哪有什么心思逛铺子,当即婉拒:“不了,母亲近日身子不舒服,我回去陪陪母亲。”
“行吧,表姐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方浅浅有些失望,往年来京之时,这位表姐带她不但逛了铺子,还送了不少东西,这次来还什么都没送过她呢。
徐乐诗出了雅间,来到街上,按住仍然快速跳动的胸口,忍不住的向着衙役刚才走过的方向看去。人群熙熙攘攘,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哪里还有衙役与乞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