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还要等多久!”
张寒雷突然提高声音,
“浅浅要是真的不在了,你这样作践自己,她在天有灵也不会安心的!”
宋宴迟猛地摇头,像是受了刺激:“她没死!我知道她没死!你们不准胡说!”
他说着,突然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吐在雪地里,染红了一片白雪。
“尊上!”
夜影赶紧上前扶住他,宋宴迟却推开他,踉跄着往山洞方向走去,
“我再等等……就等一会儿……”
张寒雷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最后对苏长根和苏逸晨使了个眼色。
苏长根点点头,两人悄悄绕到宋宴迟身后,张寒雷突然出手,一掌劈在宋宴迟的后颈上。
宋宴迟闷哼一声,倒在张寒雷怀里。
“把他抬上马车。”
张寒雷对暗卫吩咐,“二皇子呢?”
“回将军,二皇子还活着,就是痛得快不行了。”暗卫回答。
张寒雷看了一眼被绑在雪地里的二皇子,他浑身是伤,冻得奄奄一息,却还在低声咒骂。
“把他绑在马屁股后面,带回京城,交给宴迟处理。”
“是!”
暗卫应下,用绳子把二皇子绑在马屁股后面,二皇子疼得惨叫,却没人理他。
一行人收拾好东西,往京城赶。
留下的暗卫们继续在崖底搜索,火把的光在雪地里连成一片,却再也没找到苏浅浅的任何踪迹。
……
五天后,崖底的雪停了。
山洞里,苏浅浅怀里抱着晏晚,背上背着老大老二,从空间里走了出来。
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刚走出空间就打了个寒颤,外面的空气冷得像冰。
“好冷啊……”她喃喃自语,把晏晚裹得更紧了些。
晏安和晏宁躺在她的怀里,睡得很沉。
她看了一眼山洞外,雪白一片,根本分不清方向。以她现在的身体条件,根本下不去。
她在山洞里转了转,发现山洞的尽头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像是被人挖过,里面黑漆漆的。
“说不定这条通道能出去。”她心里想,抱着宝宝走进通道。
通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她走得很慢,生怕摔倒。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通道突然变宽了,前面有一丝光亮。
她加快脚步,走出通道,发现外面是一片树林,树林里的雪比崖底薄一些。
她松了口气,抱着宝宝往树林深处走,希望能找到人家,她不能一直呆在空间里,要走出去才行。
……
京城镇北将军府里,苏浅浅的外婆和张婉茹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佛珠,不停地祈祷。
听到外面传来马蹄声,两人赶紧站起来,跑到门口。
看到张寒雷和苏长根等人回来,陈氏赶紧问:“浅浅呢?找到浅浅了吗?”
张寒雷摇了摇头,脸色沉重:“没有,我们留了人继续找。宴迟他……被我劈晕带回来了,现在还没醒。”
陈氏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我的浅浅啊……你到底在哪里啊……”
张婉茹扶着她,叹了口气:“娘,您别太伤心了,浅浅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县主没找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百姓们都很担心苏浅浅。
街上的人议论纷纷:
“县主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出事呢?”
“肯定是二皇子那个叛徒搞的鬼!”
“希望县主能平安回来!”
皇宫里,皇上宋百涛坐在龙椅上,听着李德胜的汇报。“二皇子被贤王抓回来了?”
“回皇上,是的。二皇子现在被关在贤王府的暗牢里,听说受了很重的伤。”李德胜回答。
皇上冷笑一声:“他罪有应得。贤王想怎么处理他,就怎么处理他,不用向朕汇报。”
“是。”李德胜应下,退了出去。
……
两天后的贤王府暗牢里,阴暗潮湿,空气里都是血腥味。
二皇子被绑在柱子上,浑身是伤,胳膊上的肉被削掉了好几块,伤口已经化脓,散发着恶臭。
他的嘴里塞着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宋宴迟醒了过来,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不顾暗卫的阻拦,径直走向暗牢。
暗牢的门打开,一股恶臭扑来,宋宴迟却毫不觉得,他走到二皇子面前,一把扯掉他嘴里的布。
“宋宴迟……你这个魔鬼……”二皇子的声音嘶哑,眼神里满是恐惧。
宋宴迟没说话,从怀里拿出一瓶毒药,倒在二皇子的伤口上。
二皇子疼得惨叫起来,身体剧烈挣扎,却被绳子绑得死死的。
“这是‘蚀骨散’,每天敷一次,会让你的骨头慢慢烂掉,最后疼死。”
宋宴迟的声音冷得像冰,“这是你欠浅浅的。”
二皇子疼得浑身抽搐,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
“我错了……我不该推让人绑了她,但我真的没让人推她下崖……求你放过我……”
宋宴迟笑了,笑得很残忍:
“放过你?浅浅要是能回来,我就放过你。可她要是回不来,我就让你尝遍天下所有的酷刑,让你生不如死。”
他说完,转身走出暗牢,对守牢的暗卫吩咐:
“每天给他敷一次蚀骨散,再喂他半碗米汤,别让他死了。”
“是,尊上。”暗卫应下。
宋宴迟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那张合影,眼泪终究是掉了下来。
“浅浅,你快回来……我好想你……”
……
腊月二十五,贤王府里一片冷清。
宋宴迟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吃不喝,只是盯着天花板。
暗卫们都很担心他,却不敢劝。
突然,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杨小姐来了,说要见尊上。”
宋宴迟皱了皱眉,声音沙哑:“让她滚。”
小厮不敢应声,只能站在门口。
杨诗月却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红色的锦袍,头上戴着珠花,看起来格外妖艳。
“宴迟,我来看你了。”
杨诗月走到床边,脸上带着假惺惺的关心,“听说你病了,我很担心你。”
宋宴迟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她:“我不用你关心,你滚出去。”
“宴迟,你别这样。”
杨诗月坐在床边,想去碰他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浅浅不在了,你还有我啊。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