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快起床!今天咱们去老井边找小丫姐姐的枫叶!” 乐乐的声音把陈建国从梦里吵醒。他睁开眼,看到乐乐穿着小外套,手里拿着画板,眼睛亮得像星星。林慧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早餐:“早饭做好了,小米粥和煎蛋,吃完咱们就去枫林场,我把昨天的烤红薯热了,带过去当零食。”
陈建国赶紧起床,洗漱完坐在餐桌旁。乐乐趴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片枫叶:“爸,你说小丫姐姐会不会在老井边留了枫叶?我昨天梦到她了,她给我送了好多枫果干,还教我折枫叶飞机。” 陈建国摸了摸他的头:“会的,小丫肯定留了枫叶,咱们今天去找,肯定能找到。”
吃完早饭,三人往枫林场走。路上,林慧说起昨天社区主任打电话的事:“主任说,咱们推广的互助模式,其他社区都想学,还让你下周末去给他们讲课,讲讲‘枫溪经验’。” 陈建国笑着说:“讲课谈不上,就是跟他们聊聊,怎么把老人当家人,怎么用‘心’做事 —— 这些都是在枫溪学的。”
乐乐忽然指着前面的枫树林:“爸,你看!那棵枫树下有个红色的东西!会不会是小丫姐姐的枫叶玩偶?” 三人加快脚步走过去,发现是一个红色的布娃娃,不是枫叶玩偶,却也扎着两个小辫,穿着红裙子。“虽然不是小丫姐姐的玩偶,但也很可爱,咱们把它放在老井边,说不定小丫姐姐会看到。” 乐乐把布娃娃放在井沿上,摆得整整齐齐,像在给小丫留礼物。
陈建国蹲在老井边,仔细看着井沿的青苔 —— 昨天发现枫叶的地方,今天又多了几片枫叶,边缘都有小丫特有的锯齿纹。他把枫叶捡起来,放在手心,忽然觉得指尖有点痒,像有小虫子在爬。“爸,怀表热了!” 乐乐指着他的胸口喊。
陈建国摸了摸怀表,温度比前几天都高,表盘上还泛起了淡淡的红光。他把怀表拿出来,打开表盖 —— 里面的照片还是爷爷和奶奶在枫溪的晒秋架下,但照片旁边好像多了个小小的影子,像小丫,又像乐乐,模糊不清,却让他心里一阵激动。
“是不是小丫姐姐在给咱们传消息?” 乐乐凑过来,眼睛盯着怀表。林慧也蹲下来,看着怀表:“上次你说怀表会映出枫溪的画面,这次会不会有声音?” 陈建国把怀表放在耳边,只有轻微的 “嗡嗡” 声,没有其他声音,但他能感觉到,这声音里藏着暖意,藏着枫溪朋友的牵挂。
“咱们坐在老枫树下等吧,说不定一会儿就有声音了。” 林慧拉着乐乐坐在野餐垫上,拿出烤红薯。陈建国坐在她们旁边,怀表放在腿上,眼睛盯着表盘 —— 红光忽明忽暗,像枫溪的枫叶灯笼在闪。
乐乐吃着烤红薯,忽然指着远处的枫树林:“爸,你看!那片枫树叶在动,是不是小丫姐姐在摇树?” 陈建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确实有一片枫树叶在轻轻摇晃,周围的树叶都没动,只有那一片,像有人在后面推。他想起在枫溪,小丫总在枫树下摇树,让枫叶落在他身上,说 “这是枫溪的礼物”。
“我去看看!” 乐乐放下红薯,跑向那片枫树林。陈建国和林慧赶紧跟过去,只见乐乐蹲在枫树下,手里拿着一片枫叶:“爸,这片枫叶上有字!是用红笔写的‘丫’字!” 陈建国接过枫叶,“丫” 字写得歪歪扭扭,确实像小丫的笔迹 —— 她在枫溪学写字时,总把 “丫” 字写得又大又歪,赵二柱还笑她 “字比人还调皮”。
“小丫姐姐肯定来过这儿!” 乐乐兴奋地跳起来,“她给咱们留了枫叶,还写了字!” 林慧摸了摸枫叶,字的痕迹还很新,像是刚写上去不久:“说不定她现在就在附近,在看着咱们,只是咱们看不到她。”
陈建国把写着 “丫” 字的枫叶夹进枫溪笔记里,放在 “小丫送枫果干” 那一页。他摸了摸怀表,红光更亮了,“嗡嗡” 声也大了一点,仿佛在说 “再等等,很快就能说话了”。
夕阳西下时,三人坐在老枫树下,手里都拿着一片有锯齿纹的枫叶。乐乐画了一幅 “枫叶寻友图”,画里的他拿着枫叶,在枫树林里找小丫;林慧把枫叶拼成了 “家” 字,说 “不管在哪个时空,有枫叶的地方,就是家”;陈建国把枫叶放在怀表上,看着红光和枫叶的红映在一起,心里忽然明白,跨时空的距离,从来不是问题 —— 只要心里有暖,有牵挂,再远的距离,都能靠在一起。
“爸,明天咱们还来吗?” 乐乐趴在陈建国腿上,声音有点困。陈建国点点头:“来,明天还来,说不定明天就能听到小丫姐姐的声音了。” 林慧收拾着野餐垫:“明天我带点面粉,咱们在这儿烤饼,像枫溪的村民那样,在户外做饭,肯定热闹。”
回家的路上,乐乐靠在陈建国怀里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片写着 “丫” 字的枫叶。陈建国轻轻把枫叶从他手里拿出来,夹进自己的笔记本里 —— 这是小丫的礼物,是跨时空的暖,他要好好珍藏。
睡前,陈建国把怀表放在枕头边,表盘的红光还在闪。他想起在枫溪,小丫说 “陈叔叔,我会用枫叶给你传消息”,原来她真的做到了。他闭上眼睛,仿佛看到小丫在枫树下跳枫叶舞,赵二柱在旁边熬粥,张村长在挂互助公约 —— 他们都在等着,等着和他 “跨时空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