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林默的生物钟准时响起。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枕在了零的腿上，而精灵少女正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拨弄着他额前的碎发，碧绿的眼眸里满是专注，仿佛在研究什么稀有的实验样本。
“醒了？”林默刚一动，零就缩回了手，尖耳朵因尴尬而微微发红，“我……我只是看你睡相太差，流了口水，帮你擦一下而已。”
林默抹了把嘴角，果然摸到一点可疑的水渍。他无奈地笑了笑，坐起身环顾四周——办公室里依然静悄悄的，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晨光和电脑屏幕的微光。零蜷缩在地毯上，亮片皮甲蹭上了不少灰尘，银色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看起来像个没睡醒的流浪猫。
“起来吧，公主殿下，”林默伸了个懒腰，“今天可是你‘社畜生涯’的第一天，得提前准备一下。”
零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爬起来：“社畜是什么？能吃吗？”
“就是一种……很辛苦但又不得不做的职业。”林默一边解释，一边从储物柜里翻出一套备用的西装外套，“今天我带你去见同事，你得稍微……正常一点。”
“正常？”零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亮片皮甲，“这件衣服有问题吗？这可是我下水道时尚系列的限量款！”
“问题大了，”林默捏着鼻子，“你这一身亮片，走在大街上都能当移动信号灯。再说，你这身高……穿西装应该挺好看的。”
零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那我要试试！”
十分钟后，零换上了一身林默的西装——白色衬衫、藏蓝色马甲、灰色西装裤，虽然裤脚长了些，但整体效果意外地不错。银色长发束成一个高马尾，尖耳朵巧妙地藏在发丝间，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像个清秀的男大学生。
“哇，你穿西装还挺帅的嘛！”林默忍不住夸赞道，“不过……”他指了指零胸前，“你这衬衫扣子扣错了，第三颗和第四颗之间还空了一颗。”
零低头看了看，脸瞬间涨得通红：“这……这是故意的！高等精灵的服饰都讲究‘呼吸感’，扣得太紧会影响魔力流动！”
“得了吧，”林默笑着帮她整理好衣领，“人类穿衬衫是为了显得正式，不是为了‘呼吸感’。好了，差不多就这样吧，我们先去楼下买杯咖啡，然后……”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保洁服、戴着口罩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拖把和水桶。林默心里一紧——这个时间不该有人来打扫卫生。
“你们是谁？怎么在这里？”男人的声音沙哑，眼神锐利如刀。
零立刻挡在林默面前，举起扫帚：“不许伤害他！我是高等精灵零，这是我的人类骑士林默！我们的契约是‘互相扶持，不离不弃’！”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正是格鲁特管家！
“零小姐！”格鲁特又惊又喜，“您果然在这里！我找了您好久！”
零的脸色瞬间变了：“格……格鲁特？你怎么会在这儿？”
“国王陛下担心您的安危，特派我前来寻找。”格鲁特放下拖把，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请您立刻跟我回精灵国，国王陛下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您商议。”
林默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精灵国王已经知道零擅自跑到人间的事了。他上前一步，挡在零面前：“格鲁特先生，零现在不想回去。她有自己的人生选择。”
“人生选择？”格鲁特冷笑一声，“一个未经世事的小精灵，懂什么叫人生选择？她必须立刻跟我回去接受训练，否则……”
“否则怎样？”零突然开口，声音冰冷，“否则你们就要强行带我走？就像上次一样？”
格鲁特的脸色微微一变：“零小姐，您误会了。国王陛下只是担心您的安全。最近人间出现了很多‘猎魔人’，他们专门猎杀像您这样的异世界生物。”
“猎魔人？”林默和零异口同声地问道。
格鲁特点点头：“是的。他们是一些极端组织，认为异世界生物会污染人间。三天前，他们在‘亚尔夫海姆风味麻辣烫’店外出现过，幸好您及时离开了。”
林默心里一沉——原来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真的是猎魔人！他看向零，发现她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所以呢？”零强装镇定，“你们打算怎么做？用‘强制传送术’把我绑回去？”
“当然不是！”格鲁特连忙摆手，“国王陛下已经下达了命令：如果您自愿跟我们回去，一切既往不咎；如果您坚持留在人间，我们将尊重您的选择，但会派一名护卫暗中保护您。”
“护卫？”零挑了挑眉，“谁？”
“我。”格鲁特平静地说，“我将化名‘老李’，以保洁员的身份留在星辰大厦，负责您的安全。”
林默忍不住笑了出来：“格鲁特先生，您这造型……确定不会被当成可疑人物吗？”
格鲁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保洁服，严肃地说：“为了公主的安全，我愿意做任何牺牲。”
零看着格鲁特，眼神复杂：“格鲁特，你……真的愿意留在这儿当保洁员？”
“是的。”格鲁特点点头，“只要您安全，我做什么都可以。”
零的眼眶微微发红，她别过头去，轻声说：“谢谢你，格鲁特。”
就在这时，林默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屏幕，是公司群里的消息——老板通知所有人上午九点开会，讨论新项目的启动事宜。
“糟了！”林默拍了拍额头，“我差点忘了今天有会！零，你跟我一起去，就说是我表弟，来城里实习的。”
“表弟？”零歪着头，“我是女的啊。”
“知道知道，”林默赶紧解释，“就说你是……远房表妹，来投奔我的。”
零翻了个白眼：“人类真麻烦，连性别都要隐瞒。”
“少废话，快走！”林默拉着零冲出办公室，正好撞上迎面走来的同事小王。
“林默？你这么早就来了？”小王惊讶地看着他们，“这位是……？”
“我表妹，零。”林默硬着头皮介绍道，“她刚从老家过来，在我这儿住几天。”
小王热情地伸出手：“你好，我是小王，市场部的。欢迎来我们公司实习啊！”
零礼貌地点点头，用标准的普通话回答：“你好，我叫零。请多关照。”
小王愣了一下——零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域口音，听起来很像动漫里的角色。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你这发型……挺特别的。”
零的尖耳朵微微一动，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哦，这是……家族遗传的发型。”
“有意思。”小王笑了笑，“那你先跟林默熟悉一下环境吧，九点会议室见。”
目送小王离开后，零立刻凑到林默耳边：“林默，那个人类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发现我的尖耳朵了？”
“放心吧，”林默压低声音，“他只是觉得你发型特别。再说了，你这身西装穿得这么帅，谁会想到你是精灵啊？”
零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本小姐的‘下水道时尚系列’可是经过实战检验的！”
两人来到会议室，发现已经有几个同事到了。林默一一介绍零，大家都对这个“清秀的男大学生”表示欢迎。零表现得落落大方，时不时蹦出几句精灵语的问候，逗得同事们哈哈大笑。
“林默，你这表妹真有意思，”财务部的张姐笑着说，“说话像唱歌一样。”
“是啊，”人事部的小刘附和道，“而且长得也帅，比那些网红明星好看多了。”
零的脸微微一红，偷偷掐了林默一把：“他们夸我帅！”
林默憋着笑，小声说：“那是当然，我选的衣服能差吗？”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老板王总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标志性的严肃表情。
“人都到齐了吗？”王总扫视了一圈会议室，目光落在零身上时停顿了一下，“这位是……？”
“王总好，这是我表妹零，刚从老家过来实习。”林默赶紧站起来介绍道。
王总点点头，表情缓和了一些：“哦，欢迎欢迎。既然是新同事，那就做个自我介绍吧。”
零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大家好，我叫零，来自……呃，一个很远的地方。我喜欢吃麻辣烫，喜欢看星星，还喜欢……”她突然卡壳了，求助似的看向林默。
林默赶紧提示：“还喜欢……学习新知识！”
“对！还喜欢学习新知识！”零如获大赦，连忙说道，“希望能在贵公司学到更多东西，谢谢大家！”
会议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王总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年轻人就应该有这样的学习态度。好了，我们开始开会吧。”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王总详细介绍了新项目的计划和分工。林默负责市场调研，零则被安排在行政部帮忙。
“对了，零，”散会后，王总突然叫住她，“行政部那边需要一个临时助理，你有没有兴趣？”
零眼睛一亮：“有兴趣！”
“那好，”王总笑着说，“明天就来上班吧。工资按实习生标准算，表现好的话可以转正。”
零激动地握住王总的手：“谢谢王总！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林默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零这自来熟的本事，简直比他这个社畜还厉害。
回到工位后，零立刻拿出笔记本，认真地记录着今天的所见所闻。林默凑过去一看，发现她写的全是精灵文，夹杂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你在写什么？”林默好奇地问。
“日记啊，”零头也不抬地说，“记录我在人间的第一天。你看，这是‘社畜’的符号，这是‘麻辣烫’的符号，这是……”她指着本子上一个复杂的图案，“这是‘猎魔人’的符号。”
林默心里一紧：“你见过猎魔人了？”
“嗯，”零点点头，“昨天在麻辣烫店遇到的。他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腰间有个黑色的皮包。”
“你还记得他的样子？”
“当然，”零肯定地说，“他的左眼角有一道疤，走路的时候左脚有点跛。”
林默记下这些特征，心里暗暗盘算着该怎么对付这个猎魔人。
就在这时，格鲁特推着清洁车走了过来：“零小姐，林默先生，午餐时间到了，我帮你们带了便当。”
他从清洁车底下拿出一个保温盒，里面装着两份精致的便当——米饭、红烧肉、炒青菜、紫菜蛋花汤，看起来比公司食堂的饭菜丰盛多了。
“格鲁特，你……”林默惊讶地看着他，“你还会做饭？”
“当然，”格鲁特骄傲地说，“在精灵国的时候，我就是国王陛下的御用厨师。”
零迫不及待地打开便当盒，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嗯！好吃！比林默做的泡面好吃一百倍！”
林默：“……”他默默地拿起筷子，开始吃自己的那份便当。
三人正吃得开心，林默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看了眼屏幕，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知道你们在哪儿。下午三点，天台见。”
林默心里一沉——是猎魔人！
他抬头看向零和格鲁特，发现他们的脸色也都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办？”零小声问。
林默深吸一口气：“去会会他。不过……”他看向格鲁特，“你得留在这儿保护零。”
“不行！”格鲁特立刻反对，“我是您的护卫，应该陪您一起去。”
“不行！”林默也坚决反对，“你是零的管家，应该留在这儿保护她。”
两人争执不下，零突然开口：“你们都别争了！我跟林默一起去！”
“零小姐！”格鲁特急了，“太危险了！”
“我不怕！”零坚定地说，“我们是签了契约的！骑士的责任就是保护公主！再说了，我可是高等精灵，才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呢！”
林默看着零倔强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点点头：“好，我们一起去。不过……”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水果刀，“你得带上这个。”
零接过水果刀，好奇地摆弄着：“这是什么？魔法武器吗？”
“算是吧，”林默笑着说，“它的名字叫‘社畜之刃’，专门用来砍……嗯，砍西瓜。”
零：“……”她决定放弃理解人类的幽默感。
下午两点五十分，林默和零来到了天台。天台风很大，吹得两人的衣服猎猎作响。零的银色长发在风中飞舞，尖耳朵警惕地竖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天台的角落传来。
林默和零循声望去，只见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靠在栏杆上，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皮包。他的左眼角果然有一道疤，走路的时候左脚有点跛。
“你是猎魔人？”林默握紧了手中的水果刀。
“没错，”男人点点头，“我叫凯恩，是‘净化者’组织的成员。”
“净化者？”零歪着头，“没听说过。”
“那是因为你们这些异世界生物太无知了，”凯恩冷笑一声，“我们‘净化者’的使命就是清除所有入侵人间的异世界生物，维护人间的秩序。”
“秩序？”林默忍不住反问，“你们所谓的‘秩序’，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人吗？”
“杀戮是必要的手段，”凯恩面无表情地说，“为了大多数人的安全，少数异世界生物必须做出牺牲。”
“牺牲？”零突然激动起来，尖耳朵剧烈抖动，“我们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我们只是想过自己的生活！”
“生活？”凯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异世界生物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你们会污染人间的空气、水源、土壤，甚至……灵魂！”
“你胡说！”零举起手中的水果刀，“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凯恩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一个连魔法都用不好的小精灵？”
零气得满脸通红，尖耳朵因愤怒而发红：“你等着！我要用我的‘照明术’闪瞎你的狗眼！”
说着，她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以精灵女王之名，借星核碎片之光，启！照明之阵！”
林默眼睁睁地看着她手中的水果刀开始发光——确切地说，是水果刀上的金属部分开始发光，然后迅速蔓延到整个刀身，最后“啪”的一声，水果刀烧了起来。
“我的‘社畜之刃’！”林默心疼地看着冒烟的水果刀，“你怎么又把它烧了？”
零也愣住了：“怎么会这样？咒语明明是对的！”
凯恩憋着笑，肩膀微微抖动：“这就是你的‘照明术’？用水果刀当燃料？太可笑了。”
零的脸涨得通红，尖耳朵耷拉下来：“这……这是意外！可能是这里的风太大，影响了魔法元素！”
林默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别闹了。凯恩先生，我们真的不想惹麻烦。零只是个普通的精灵，她没有恶意。”
“普通？”凯恩冷笑一声，“异世界生物就没有普通的！你们体内流淌着不稳定的能量，迟早会变成怪物！”
“我们不会变成怪物！”零突然站起身，亮片皮甲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我们有契约！我们是朋友！”
凯恩的目光转向林默，带着审视和怀疑：“人类，你最好说实话。如果我们强行带走她，你可能会受到契约反噬。”
林默的心跳骤然加速——他知道零说的“契约反噬”可能意味着什么，但具体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没错，是我让她签的契约。但我没有强迫她，是她自己愿意跟我走的。我们……是朋友。”
“朋友？”凯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异世界的精灵和人类能成为朋友？别天真了！她迟早会被你们人类的贪婪和欲望污染，变成怪物！”
“你才是怪物！”零突然冲向凯恩，举起手中的烧焦的水果刀，“我要跟你决斗！”
凯恩轻松地躲开了她的攻击，反手一挥，一道黑色的能量波射向零。林默眼疾手快地扑过去，将零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能量波。
“林默！”零惊呼一声，扶起倒在地上的林默。
林默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咳出一口血：“我没事……快跑！”
零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捡起地上的扫帚，挡在林默面前：“你这个坏蛋！不准伤害他！”
凯恩看着眼前的情景，眼神微微动摇了一下。他收起了能量波，转身准备离开：“人类，你很有趣。但我的任务不会变。三天之后，我会再来找你们。”
看着凯恩离去的背影，零赶紧扶起林默：“林默，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林默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只是皮外伤。”
零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都怪我……如果我再强大一点，就不会让你受伤了。”
林默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傻瓜，说什么傻话。我们是签了契约的，互相扶持，不离不弃。这点伤不算什么。”
就在这时，格鲁特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零小姐！林默先生！你们没事吧？”
“格鲁特！”零看到他，眼泪流得更凶了，“林默为了救我受伤了！”
格鲁特赶紧蹲下来查看林默的伤势：“伤在哪里？严重吗？”
“胸口被能量波击中了，”零抽泣着说，“流了很多血……”
格鲁特仔细检查了一下，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他从清洁车里拿出一个急救箱，熟练地为林默包扎伤口。
“格鲁特，你……”林默惊讶地看着他，“你还会医术？”
“当然，”格鲁特骄傲地说，“在精灵国的时候，我就是国王陛下的御用医师。”
林默：“……”他突然觉得，这个管家好像什么都会。
包扎好伤口后，格鲁特扶着林默和零回到了办公室。零一直守在林默身边，寸步不离，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
“林默，”零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傻话，”林默笑了笑，“我们是朋友啊。”
“可是……我连保护你都做不到。”零低下头，尖耳朵无力地耷拉着，“我真是没用……”
“谁说的！”林默突然严肃起来，“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精灵。你敢一个人跑到人间，敢跟猎魔人对抗，敢为了保护我而奋不顾身……这些我都做不到。”
零抬起头，碧绿的眼眸里闪烁着泪光：“真的？”
“当然是真的，”林默认真地说，“所以，你不要再自责了。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解决猎魔人的问题。”
零用力点了点头，擦干眼泪：“嗯！我们一起想办法！”
就在这时，林默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屏幕，是公司群里的消息——老板通知所有人下午四点开会，讨论新项目的进展情况。
“糟了！”林默拍了拍额头，“我差点忘了还有会！零，你帮我请个假，说我身体不舒服。”
“好的，”零立刻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请假信息，“我这就帮你请假。”
发完信息后，零看着林默苍白的脸色，心疼地说：“林默，你还是回家休息吧。”
“不行，”林默摇摇头，“我得去开会。这是新项目启动的第一天，我不能缺席。”
“可是你的伤……”
“没事，”林默强撑着站起来，“我吃点止痛药就好了。”
零拗不过他，只好帮他拿来了止痛药和水。林默服下药后，感觉疼痛减轻了不少。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好了，我们走吧。”
零扶着他走出办公室，正好撞上迎面走来的小王。
“林默？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小王关切地问，“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林默勉强笑了笑，“就是有点累。”
小王点点头，没有多问：“那你先去开会吧，注意休息。”
目送小王离开后，零扶着林默慢慢走向会议室。一路上，零都在不停地安慰他，说自己会保护他，不会再让他受伤了。
林默听着零的唠叨，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有零，有格鲁特，还有……一份歪歪扭扭的契约。
这份契约或许不能给他带来财富和地位，但却给了他一份最珍贵的友谊。
而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