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都心的喧闹声浪与高专山林的静谧仿佛是两个世界。而在东京最繁华的街区之一——原宿,一种截然不同的活力正在涌动。
钉崎野蔷薇站在一条人头攒动的购物街入口,略带好奇地抬头望去。街口竖立着颇具现代感的牌坊,上面LEd显示屏正滚动着街区的日文名称。
“竹下通り(takeshita-dori)……”她下意识地念了出来,声音清脆。
然而,就在下一秒,LEd屏上的文字切换,显示出了这条闻名遐迩的步行街的英文名称——takeshita Street。
钉崎野蔷薇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眨了眨。
“??? take a shit?拉屎?拉屎街?!”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直冲头顶。这什么诡异的英文翻译?东京的国际化都市形象在她心中微微动摇了一下。
她用力地摇了摇自己橙色的短发,仿佛要把这个极其不雅且离谱的念头从脑子里彻底甩出去。“错觉,一定是坐车太累了产生的错觉……”她小声嘀咕着。
当她的头停止摇晃,再次抬起时,眼神中的那点异世界来的好奇和瞬间的懵逼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平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历经世事的慵懒与锐利。气质在刹那间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此刻的她,内在已然是来自提瓦特大陆的,掌管着璃月南赡部洲地下情报网络的——“夜兰”。
钉崎野蔷薇(夜兰版)微微眯起眼,快速梳理着脑海中多出来的、关于这个陌生世界的信息。
“《咒术回战》……咒灵……咒术师……”她低声沉吟,信息如流水般掠过心间,“目前的情况,我应该是第一次出场。”她迅速定位了自己的角色和时间点。
“我的任务是——”她稍微思索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等五条悟带着虎杖悠仁和伏黑惠来找我。”
她好整以暇地打量起四周。竹下街狭窄却充满活力,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多是年轻人,穿着各式各样时尚甚至奇特的服装。街道两侧挤满了琳琅满目的小店铺,招牌色彩斑斓,播放着最新流行乐的音响声、店铺招揽客人的叫卖声、游客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扑面而来的青春热浪。
“呵,”她轻轻笑了一声,带着一种从深沉世界抽身而来的玩味,“在《原神》的世界里呆久了,整天都是情报、算计与博弈,神经总是绷紧的。也好,这场意外的‘旅程’,就当是来东京度个假,顺便——”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欢笑着的、对此世界暗面一无所知的普通人,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猎人的危险光芒,“清理一些不该存在的‘污秽’东西。”
打定了主意,她便彻底融入了这度假的氛围中。她悠闲地汇入人流,开始了她的竹下街探索。
她先是被一家飘香的可丽饼店吸引。排着队,看着店员熟练地摊饼、挤上厚厚的奶油、点缀新鲜草莓和巧克力酱,她也要了一个超大份的。接过可丽饼,咬下一口,甜蜜的滋味和冰凉的口感让她满意地眯起了眼,像一只慵懒的猫。
接着,她逛起了那些风格独特的服装店。无论是复古的洋装、涩谷系109风格的辣妹装,还是充满原宿风的夸张配饰,她都饶有兴致地拿起比划,最终挑选了一件绣有酷炫骷髅图案的黑色短夹克,直接换上了身,镜中的少女又酷又飒。
她也留意着那些充斥着动漫游戏周边的店铺,橱窗里摆满了各种手办和海报。虽然这个世界的人物她大多不认识,但并不妨碍她欣赏这种蓬勃的二次元文化。她甚至还买了一个看起来眼神很凶的熊猫玩偶,觉得挺有意思。
她就这么吃着、逛着、看着,充分享受着这条街带给她的所有新奇体验,仿佛一个真正的观光客。阳光透过密集的招牌缝隙洒下,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不知不觉,她已逛到了竹下街的另一端出口附近,人流在这里稍微稀疏了一些。她手里拿着刚买的特色小吃“彩虹”,正考虑着从哪边下口,目光随意地扫过街角。
竹下街的喧嚣在出口附近稍稍沉淀,但青春的躁动依然弥漫在空气里。钉崎野蔷薇——或者说,内在的夜兰——正打量着手中那团蓬松炫目的彩虹色,思考着该从哪种颜色开始品尝这份过于甜腻的“风景”。
就在她微微倾首的瞬间,一种极其细微却与众不同的“气息”触动了她那经过无数情报与危险磨砺出的直觉。并非咒力,而是一种……存在感极强的“空无”?仿佛有三个人形的、吸收一切感知力的黑洞突兀地出现在了熙攘人群的边缘。
她捏着的竹签,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眼睫微抬,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不着痕迹地扫向街角。
果然。
三个身影站在那里,与周围追求时尚和潮流的年轻人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将自身的存在感强加于环境之上。
为首的那个男人身材异常高大,白色短发根根竖起,即使脸上戴着一副遮住双眼的古怪圆形小墨镜,也能让人立刻感受到他那种玩世不恭又唯我独尊的气场。他正咧着嘴,似乎刚对身边的同伴说了什么不着调的话。
他左侧是一位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少年,海胆头倔强地立着,表情是一贯的冷淡,但眼神里透着一丝对周遭喧闹的不耐,以及对他身旁那位白毛老师显而易见的无奈。等等,好像不是无奈,是一种……讥讽?
算了,这不是重点。
夜兰的脑中继续推演,右侧那个粉头发的少年则显得活力十足,正睁大了好奇的眼睛四处张望,脸上带着阳光又有点傻气的笑容,对竹下街的一切都充满了兴趣,仿佛下一秒就能融入人群开始疯狂购物。
推演完毕,五条悟,伏黑惠,虎杖悠仁,竹下街,这个时间点,分毫不差。
她心下了然,看来“假期”的休闲时光暂时要告一段落了。但她的姿态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是那副刚刚逛完街,手里还拿着可笑的少女模样。甚至,她还非常自然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最外层的粉红色糖丝,甜味在口中化开。
五条悟似乎率先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夸张地抬起手,挥了挥,嘴角咧开一个更大的笑容,隔着一段距离就扬声喊道:
“哟!钉崎~!这边这边!”
他的声音穿透了街头的嘈杂,带着一种特有的轻快和不容忽视的力量。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来。
虎杖立刻露出了一个灿烂友好的笑容,大声打招呼:“喔!钉崎同学!”
伏黑则只是微微点头致意,算是打过了招呼。然而他的心里想的却是其他事情。
伏黑惠(魏无羡版)的内心oS:“不对,这绝非钉崎野蔷薇的眼神,蔷薇那丫头该是更……直接、更具爆发力的眼神,像未打磨的金刚石,锐利却带着少年人藏不住的热切。可眼前这人——”
他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少女看似慵懒的姿态。她拿着的姿态过于闲适,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优雅,舌尖轻舔糖丝的动作,不像个单纯满足口腹之欲的女高中生,倒像……像在品尝这个世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玩味和审视。
“——她的眼神深处太静了,静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所有外露的情绪都像是精心铺就的水面浮萍,底下却沉着经年的、洞悉一切的老练与算计。这绝不是一个初次来到繁华街区的乡下少女该有的眼神。倒像是……”
魏无羡的灵魂敏锐地捕捉到那平静眸光下偶尔闪过的、极细微的冷光,那是一种习惯于在阴影中观察、掌控局面的狩猎者的眼神。
“——像是披着羊皮的老狐狸,或是……借壳还魂的同行?难不成是……”
伏黑惠(魏无羡版)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打算先用一些言语引蛇出洞。
钉崎野蔷薇(夜兰版)不慌不忙地走了过去,步伐轻松,仿佛只是偶遇了熟人。她在三人面前站定,目光首先落在五条悟身上,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完美复刻了一个初次见到传闻中的特级咒术师的学生该有的反应:
“五条老师?”然后她看向另外两人,“你们是……伏黑?虎杖?”
“正是老师我哦!”五条悟用拇指点了点自己,语气欢脱,“看来伊地知已经跟你介绍过我们了?怎么样,竹下街好玩吗?”。
钉崎野蔷薇(夜兰版)脸上露出一个符合当下情境的、略带拘谨却又难掩好奇的笑容,对着五条悟点了点头:“是的,伊地知先生大致介绍过了。这条街……很有趣,很多东西都没见过。”她晃了晃手里巨大的彩虹,动作自然无比,仿佛一个真正被新奇事物吸引的少女。
然而,她的内心却在五条悟话音落下的瞬间,如同精密的情报分析仪般高速运转起来。
表面应对:“还可以,很热闹。”她声音清脆地回应,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热络也不显得冷淡。
内心推演:‘五条悟……比情报中显示的更难以捉摸。看似轻浮的举止下,是绝对的实力和掌控力。他是否察觉到了什么?不,更大的可能是他本性如此,或者说,他用这种方式掩盖更深层的东西。暂时无需过多关注,他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探究‘钉崎野蔷薇’本身。’
她的目光极其自然地从五条悟身上移开,落回到虎杖和伏黑身上,尤其是刚才那一瞬间感觉有些异样的伏黑惠。
虎杖悠仁的笑容阳光且毫无阴霾,眼神清澈,充满了蓬勃的朝气和对新同学纯粹的好奇与友好。‘很简单的一个人,心思直白,热情,是最好懂的类型。符合情报描述。’
但当她看向伏黑惠时,那种微妙的违和感再次浮现。
伏黑惠的外表冷峻,符合资料中“酷酷的、不太合群”的描述。然而,刚刚那一瞥之中,她捕捉到的绝非仅仅是“冷淡”或“不耐烦”。
‘不对劲……’ 夜兰的直觉在无声地发出警报。‘如果说之前他对五条悟的眼神有讥讽还能解释为伏黑惠本人对五条悟一贯的嫌弃与无可奈何的习以为常,但他看我的眼神……’
她一边听着虎杖热情地说话,一边借着品尝的动作,眼角的余光和超乎常人的感知力全部聚焦在伏黑惠身上。
‘他看我的眼神,没有少年人初见异性同学时该有的羞涩、评判或纯粹的好奇,那里面是一种……审视。冷静、锐利,甚至带有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探究和玩味。他在分析我,就像我在分析他们一样。’
‘尤其是刚才那一瞬间,他眼神里闪过的绝不是伏黑惠资料里提到的‘对麻烦事的厌烦’,而是一种……了然?仿佛看穿了什么,并且觉得很有趣?’
一个荒谬却又在眼下她自己亲身经历下显得无比合理的念头猛地撞入夜兰的脑海。
‘难道……这个伏黑惠的躯壳里,装的也是另一个世界的灵魂?一个同样经验老道、善于隐藏并且敏锐无比的……同行?难道是……’
虎杖悠仁完全没察觉到身边两位“同学”之间无声的刀光剑影,他阳光灿烂地对着钉崎野蔷薇(夜兰版)笑道:“钉崎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啊!这个熊猫好可爱!啊,看起来好好吃!”
钉崎野蔷薇(夜兰版)顺势将递过去一点,笑容无懈可击:“要尝尝吗?很甜哦。”动作自然,完全就是一个大方分享零食的少女。
“真的吗?谢谢!”虎杖毫不客气地掰下一大块,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含糊地说,“唔!好甜!”
就在这时,伏黑惠(魏无羡版)忽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调子,但话语的内容却让夜兰心中的警铃微微作响:
“钉崎同学看起来适应得很快。”他说道,目光似乎落在她新买的那件骷髅头短夹克上,“原宿的风格很特别,尤其是……竹下街的名字也很有趣,不是么?‘take a shit street’。”
他特意用清晰的英文发音重复了那个不雅的名字,然后眼神状似无意地抬起,捕捉着“钉崎野蔷薇”最细微的反应。这绝非正常高中生伏黑惠会主动提起并强调的话题,更像是一个精心设置的、带着恶趣味和试探的陷阱。
五条悟在一旁噗嗤笑出声:“哈哈哈,惠,你居然也会在意这种冷笑话吗?不过这么说起来,确实有点好笑呢!”他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觉得自家平时一本正经的学生突然开了个蹩脚的玩笑。
虎杖则是一脸懵:“诶?什么意思?竹下街的英文名字怎么了?”他显然没反应过来那个谐音。
所有的压力瞬间给到了钉崎野蔷薇(夜兰版)这边。
如何回应?
真正的、刚从乡下来到东京的钉崎野蔷薇,听到这个不雅谐音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大概率是惊讶、尴尬、或许还有点被冒犯到的羞恼,可能会大声反驳“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啊!”或者“别用那种奇怪的念法!”。
但夜兰瞬间做出了判断。如果对方真的是那个“同行”,那么自己此刻若完美表演出钉崎野蔷薇“应有”的反应,反而会显得过于刻意,等于间接承认自己注意到了这个不寻常的试探点,并且急于掩盖。
电光火石间,她选择了另一种方式——一种更符合她此刻“内在”的、带着些许慵懒和玩味的回应。
只见她微微挑眉,非但没有露出丝毫窘迫,反而唇角弯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掠过一丝了然,仿佛听到了一个只有特定人群才懂的暗号。她轻轻“呵”了一声,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侃:
“是啊,听起来确实……别具一格。让人印象深刻,想忘记都难。”
她没有否认,没有惊讶,甚至没有追问。她用一种近乎默认的态度,接下了这个梗,并且用一种成年人的、带着点戏谑的口吻轻轻带过。
这个反应,完全出乎了“伏黑惠”的预料,也完全不符合一个十五岁少女的人设!
伏黑惠(魏无羡版)那双海蓝色的眼眸深处,瞬间闪过极其锐利的光芒。他几乎可以肯定了——眼前这个人,绝不是钉崎野蔷薇本人,当时王文卿那个妖道用古怪的术法将自己和孙悟空吸到《咒术回战》宇宙的时候好像也把夜兰老板也吸了进来,这个钉崎野蔷薇的语气,那种老谋深算的样子,那种即便顶着少女皮囊也掩盖不住的、习惯于在阴影中编织情报与陷阱的气场——绝对是她!千金坊的主人,危险又迷人的夜兰老板。
而钉崎野蔷薇(夜兰版)也同样从对方的反应中得到了确认。真正的伏黑惠,绝不可能用这种方式、在这种场合、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同学进行如此突兀且带着深层意味的试探。当时王文卿用古怪术法把自己整个‘钱老爷的雅间’都给吸了进去。眼前这个人的眼神也绝非孙悟空那种桀骜不驯、战意灼天,而是魏无羡那种诡谲莫测、玩味锐利。那么答案很明显了,夷陵老祖借壳还魂,只是这壳……
在夜兰看来,伏黑惠这小子,阴沉、刻板、一板一眼得像块硌人的石头,十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而夷陵老祖那般跳脱飞扬、离经叛道。
夜兰心下吐槽:“顶着这张苦大仇深、仿佛人人欠他八百万的冷脸,却要学你当年在云梦撒泼打滚、逗猫惹狗的做派,怕是憋得相当辛苦吧?难怪眼神里的那点‘玩味锐利’都快溢出来了,跟这身皮囊真是……格格不入,看得人怪难受的。”
两人目光在空中再次短暂交汇。
这一次,不再是猜测和观察。
那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确认。
‘果然是你。’
‘看来你也一样。’
无声的信息在眼神碰撞间完成交换。他们都看穿了对方的“壳”,知晓了彼此内里是来自异世的、经验老道的灵魂。
五条悟摸着下巴,看看“钉崎”,又看看“伏黑”,虽然没完全搞懂气氛为何有点微妙,但他强大的直觉让他觉得有点有趣:“哦呀?你们两个……气场意外地有点合得来嘛?这么快就有共同话题了?”他所谓的“共同话题”显然是指那个屎尿屁的谐音梗。
虎杖左右看看,依然状况外,但很高兴:“太好了!看来大家能相处得很愉快!”
五条悟夸张地一拍手,打破了那瞬间微妙的对峙氛围:“好了好了!新生见面会到此结束~”他长臂一伸,一边一个揽住虎杖和伏黑(魏无羡版)的肩膀,差点把正在努力咽的虎杖噎住。
“接下来是任务时间!”五条悟的声音依旧轻快,但墨镜后的目光似乎扫过“钉崎”和“伏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却又很快被玩世不恭掩盖,“伊地知已经在等着了,带我们去看看今晚要‘打扫’的地方吧!”
虎杖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兴奋又紧张:“是!五条老师!”
伏黑惠(魏无羡版)顺势从五条悟的胳膊下挣脱出来,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表情,只是经过“钉崎”身边时,眼尾极快地瞥了她一眼,一丝只有彼此才懂的、介于挑衅与邀请之间的笑意一闪而过。
钉崎野蔷薇(夜兰版)则若无其事地将最后一点送入口中,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她随手将竹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糖屑。
“走吧。”她说道,语气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她迈开步子,跟上五条悟,黑色的骷髅短夹克在原宿的阳光下划过利落的弧度。
内在的夜兰心思电转:‘任务?清理咒灵?也好,正好活动一下筋骨,顺便看看这个世界的污秽到底是什么成色。’
更重要的是——
她的目光在前方那个海胆头少年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瞬。
‘千金坊雅间里的赌局还未开始就结束了,真是让人不尽兴。’
‘幸好,换到了《咒术回战》的场地可以继续赌局。’
阳光依旧明媚,竹下街的喧嚣渐渐被抛在身后。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停在街口,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正紧张地等待着他们。
三位咒术高专的“新生”,跟随着他们“最强的”老师,即将踏入东京光鲜表象之下的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