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念昔拿起一旁的手帕,轻轻拭去景念禾额角的汗珠:“疼嘛”
“还好,不怎么疼”景念禾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后颈腺体处传来一阵温热的酥麻感,让她忍不住释放出一缕淡淡的白茶信香,萦绕在两人之间。
景念昔鼻尖微动,那股清冽甘醇的气息便钻入鼻腔,比之前更加纯粹浓郁,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明明已经吃了抑制丸,可后颈的腺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隐隐有回应的趋势——她自身的奶香信香不受控地漫出,与白茶香交织在一起,甜润中带着清冽,格外勾人。
景念昔的脸颊渐渐染上绯红,心跳也快了几分。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空气里弥漫着暧昧又紧张的气息。
景念禾看着景念昔眼底的水光,鼻尖萦绕着她甜润的奶香,眼底的欲望越来越强烈,那眼神灼热而专注,带着几分失控的占有欲。
空气骤然变得粘稠,两人隔着半臂距离对视,谁都没有说话。
阳光透过窗棂斜切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进彼此眼底翻涌的暗流。
景念昔看着景念禾的眼神一点点变深,原本澄澈的眸子染上浓得化不开的欲望,像被点燃的星火,越烧越烈。
这眼神……太熟悉了。
上次不小心撞见盼安的燎原期时,她眼里就是这种失了理智、只剩本能的炽热。
景念昔心头一紧,莫名的恐慌攥住了她的心脏,脚下下意识地想往后退,想逃离这让人窒息的氛围。
可就在她念头刚起的瞬间,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攥住。
景念禾的手指滚烫,带着不容挣脱的执着,她往前逼近半步,气息灼热地喷在景念昔颈侧,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祈求:“念昔姐姐……”
“念禾……别这样。”景念昔的声音有些发颤,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越来越浓烈的信香,那味道混着自己后颈的躁动,让她浑身都有些发软。
景念禾突然俯身,温热的唇瓣擦过她颈间的布料,牙齿精准地咬住了符文的边缘。
“嘶啦——”
布料撕裂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景念禾仰头,牙齿狠狠一扯,那枚压制信香的符文便被她生生撕了下来,带着几根细软的发丝落在地毯上。
失去束缚的瞬间,景念昔的信香如决堤的春水汹涌而出,甜软温润,与白茶的清冽交织缠绕,在空气中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后颈裸露的肌肤撞上微凉的空气,景念昔浑身一颤,腺体的灼烫愈发剧烈,像是在呼应着景念禾的信香。
她看着景念禾眼底的欲望彻底燃烧,瞳孔收缩,里面只剩下原始的占有欲,吓得她眼眶泛红:“念禾,不行……不要……”
可景念禾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
燎原期的本能叠加着对景念昔刻入骨髓的执念,让她彻底失控。
她低头,鼻尖蹭过景念昔后颈凸起的腺体,呼吸灼热得几乎要烫伤皮肤,牙齿在柔软的肌肤上轻轻厮磨,带着急切的试探。
“唔……”
尖锐的痛感伴随着一阵酥麻的电流瞬间席卷全身,景念昔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只能紧紧攀着景念禾的肩膀。
临时标记的灼热感在体内炸开,白茶的清冽与奶香紧紧缠绕,形成一种隐秘而亲密的联结,让她浑身泛起细密的红晕,呼吸也变得急促。
浓郁的奶香像温水融化坚冰,渐渐驱散了景念禾眼底的疯狂。
理智一点点回笼,她尝到舌尖残留的甜软气息,看着怀中人泛红的眼眶、微颤的睫毛和颈侧那抹浅浅的齿痕,心脏骤然一紧。
“念昔姐姐……对不起。”她声音发涩,小心翼翼地扶住景念昔摇摇欲坠的身体“我失控了,真的对不起……”
景念昔缓过那阵眩晕,抬手轻轻捶了她一下:“你混蛋。”
“对不起……”景念禾反复呢喃着,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让她更稳地靠着自己。
白茶信香渐渐平复,变得温顺柔和,萦绕在两人之间,像是无声的道歉。
景念昔咬了咬下唇,心里五味杂陈——对不起有什么用?
还好她的信香淡。
若是被旁人知晓,这桩婚约怕是要掀起轩然大波。
可颈间残留的触感、体内交织的信香,又让她无法真正生气。
“疼吗?”景念禾犹豫着抬手,想去触碰她颈侧。
景念昔拍掉她的手,脸颊泛着红晕,声音闷闷的:“还好。你转过去。”
她从口袋里摸出新的符文,这次格外仔细地贴在自己后颈确认贴牢后,才从身后抱住了她,脸颊贴在她的背上:“你都咬了,就不许退婚了。就算是临时标记,你也要负责。”
景念禾浑身一僵,随即反手握住环在腰间的手,指尖紧紧攥着那微凉的肌肤:“好,我负责。这辈子,都负责。”
*
景念禾送景念昔回府时,指尖还凝着她颈间温软的触感,甜润的奶香像藤蔓般缠在鼻尖,连晚风都带着几分隐秘的雀跃。
她几乎是一路狂奔回自家府邸,朱漆大门被撞得轻响,人还没跨进门槛,急切的呼喊就先传了进去:“母亲!母亲!”
景兮正守在内室,闻言连忙回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声音压得极低:“嘘——轻点,你娘亲刚歇下。”
景念禾猛地捂住嘴,眼底的光亮却藏不住,跟着景兮轻手轻脚退到外室。
刚落座就按捺不住前倾身子,掌心攥得发紧,语速快得像蹦豆子:“母亲!我不退婚了!念昔姐姐能闻到我的信香!”
“当真?”景兮眼中闪过惊涛骇浪,随即化为掩不住的喜意,“你们的信香……真的互通了?”
“千真万确!”景念禾用力点头,脸颊因激动泛着红,话一出口就收不住,“而且我还有我对她负责呢!”
她突然僵住,双手死死捂住嘴,眼神瞬间慌乱——完了!
一时得意竟把标记的事说漏了!
景兮的笑容骤然敛住,眼神沉了下来,步步逼近:“景念禾,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我没碰她!真的没有!”景念禾慌忙摆手,声音细若蚊蚋,“就、就是轻轻咬了她一下……”
“咬哪了?”景兮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
景念禾的头垂得快抵到胸口,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料:“腺、腺体……”
“你啊!”景兮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她额头上,语气里有无奈也有纵容,“说了多少次凡事沉稳些,偏这么急躁。”
她眼底的厉色渐渐化为温柔笑意,“不过,我也有好消息——你娘亲怀了,你要有妹妹了还是两个。”
“娘亲有孕了?!”景念禾猛地抬头,方才的窘迫瞬间被狂喜冲散,“我要有妹妹了?还是两个?真的?”
景兮笑着点头,内室忽然传来宋清韵软糯的呼唤:“夫君……”
两人连忙走进内室,宋清韵已醒,半靠在床头,眼底带着刚睡醒的迷蒙。
见景兮进来,她自然地伸手环住她的腰身,声音黏糊糊的:“阿兮……你陪陪我好不好,想让你抱着。”
景兮俯身,在她耳边温声低语:“念禾还在呢。”
宋清韵脸颊一红,慌忙松开手,眼神不好意思地飘向一旁。
景念禾见状,忍不住捂着嘴偷笑,故意揶揄:“啧啧啧,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腻歪~”
“景念禾,皮痒了?”景兮转头瞪她,语气里却没什么火气。
“略略略!”景念禾吐了吐舌头,转身就往外跑。
景兮无奈摇头,几步上前将她扛在肩上,手掌轻轻拍在她屁股上:“知道错了没?”
“母亲!我长大了!不能打屁股了!”景念禾挣扎着,脸颊涨得通红。
“及笄之后才算长大。”景兮手上又轻拍了两下。
“娘亲,管管你夫君!”景念禾向宋清韵求救,眼眶都憋红了。
宋清韵忍着笑,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圈:“她也确实该受点教训,谁让她乱讲话。”
景念禾一听,顿时急了:“娘亲!你怎么帮着母亲呀!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宋清韵见她真慌了神,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夫君,她既认错了,就放她下来吧。”
景兮依言放下她,景念禾立刻扑到床边,捂着被拍过的屁股,委屈巴巴地伸出手,轻轻覆在宋清韵的小腹上,眼神却满是珍视:“真的有两个妹妹吗?”
“嗯,是两个小宝贝。”宋清韵温柔地覆上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安抚着她的小情绪。
景念禾立刻转头瞪向景兮,像个小大人般严肃:“母亲!娘亲怀宝宝了,你以后不许欺负她,也不许打我了!”
“我何时欺负过你娘亲?”景兮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哼,你自己心里清楚!”景念禾扬起下巴。
忽然跳下榻,跑到内室门口,故意捏着嗓子模仿宋清韵的语气,娇嗔道:“夫君……不要了,混蛋……求你了”
又立刻换成景兮的语调,低沉带笑:“娘子好棒……马上就好……再来一次……”
“你——!”景兮和宋清韵同时瞪大了眼睛,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眼神里满是震惊与窘迫——这丫头,什么时候看见的?
不等两人反应,景念禾已捂着嘴笑出了声,转身就往外跑:“娘亲母亲再见,我去念昔姐姐家躲两天啦!”
“景念禾,给我回来!”景兮反应过来,立刻追了出去。
看来确实得去念昔姐姐家躲两天才行!
两天不够得三天,上次就想起来罚自己抄书了。
她脚下步子更快,晚风里似乎都飘着奶香与白茶香交织的甜意,带着几分恶作剧后的窃喜,朝着景念昔府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