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县西郊,烟尘蔽日。五万荆州军如一条青色长龙,沿官道蜿蜒而来。当先两员大将,一人年约四旬,面容沉稳,手持长刀,正是荆州名将文聘;另一人年轻英武,白袍银枪,乃是凌操之子凌统。
吕布亲率众将出营相迎。文聘、凌统见圣驾亲迎,慌忙下马拜倒:“末将文聘(凌统),奉陛下旨意,率荆州、上庸兵马五万来援,叩见陛下!”
吕布下马扶起二人:“仲业、公绩远来辛苦。今你二人前来,破曹必矣!”
文聘禀报:“陛下,臣出兵前听闻江东诸葛孔明已另率五万江东主力,乘战船溯淮水北上,预计十日后可抵。蔡瑁将军率水军一万,已控制淮河水道,确保粮道畅通。”
凌统补充:“上庸兵马两万,皆山地精兵,善攀援突击。若遇山地作战,可当大用。”
吕布大喜:“好!二位将军且率军入营休整,随后随朕出征!”
荆州军刚安顿妥当,东面又起烟尘。一支大军如潮水般涌来,当先大旗上书“臧”字。臧霸一马当先,身后寇封、李严、贺齐等淮南将领依次排开。
“末将臧霸,率淮南兵五万前来!”臧霸声如洪钟,翻身下马,“鲁肃先生仍在淮南调度粮草,命末将先行。后续还有一万兵马,十日内必至!”
吕布执臧霸手:“宣高来得及时!各位将军远来辛苦。此战关乎天下归属,还望各位奋力向前!”
寇封等将皆拜倒:“愿为陛下效死!”
至此,吕布在谯县已集结:本部八万,荆州、上庸兵五万(文聘、凌统领),淮南兵五万(臧霸、寇封等领)
总计十八万大军,且后续还有诸葛亮五万江东兵、鲁肃一万淮南兵正在途中。
谯县城外旷野,十八万大军列阵肃立。旌旗如林,刀枪映日,军容之盛,前所未有。
吕布登高台,方天画戟直指苍穹:“将士们!曹操逆天而行,挟汉天子以令诸侯,祸乱天下十余载!今朕顺承天命,建立大明,欲还天下太平!此战若胜,中原可定,天下可安!尔等建功立业,封侯拜相,正在此时!”
台下将士山呼:“大明万岁!陛下万岁!””
“今曹操困兽犹斗,集残兵十五万,欲作最后一搏。此战,乃定鼎天下之战!胜,则四海归一,天下太平;败,则山河破碎,万民复陷水火!”
“朕在此立誓:凡奋勇先登者,封侯!斩将夺旗者,赏万金!全军将士,皆按功行赏,绝不食言!”
“出征!诛曹贼,定天下!”
“诛曹贼!定天下!陛下万岁!”十八万人齐声呐喊,声震百里,连谯县城墙都为之颤抖。
誓师毕,大军开拔。吕布令:
马超、庞德率一万骑兵为先锋。
自与庞统领中军十万。
黄忠、魏延领左翼三万。
赵云、甘宁领右翼三万。
臧霸、文聘领后军一万,护卫粮道
大军如钢铁洪流,向西北进发,直指拓城。
同一日,曹操十五万大军亦誓师完毕,正在往南进兵。
探马来报:“吕布已离开谯县,率军向拓城进发。兵力约十八万,后续可能还有援军在途。”
荀攸指着地图:“骓县至拓城,相距八十里,中间多是平原。两军明日必会遭遇。”
郭嘉病体沉重,半卧榻上,仍强撑着分析:“平原作战...利于骑兵。吕布有西凉铁骑、并州狼骑...我军骑兵...不及...”
曹操明白郭嘉的意思。虎豹骑在潼关损失惨重后,曹军骑兵已不占优势。他沉吟道:“当以车阵、弓弩克制骑兵。传令各部,多备大车、鹿角,行军时结成车阵。”
程昱建议:“可先抢占有利地形。拓城东北十里,有一处高坡,名曰‘望乡台’。若抢先占据,可居高临下。”
“好!”曹操决断,“传令前军曹洪,加速前进,务必在明日午前抢占望乡台!
两军相向而行,斥候往来如梭,战报频传:
“报!曹操先锋已过骓县三十里!”
“报!吕布先锋距拓城仅二十里!”
“报!两军前锋预计明日午时在骓县、拓城之间的平原遭遇!”
这片位于两城之间的旷野,名为“定鼎原”。传说上古时黄帝曾在此会盟诸侯,定鼎天下。如今,历史仿佛轮回,又将在此决定新时代的主人。
吕布接报,对庞统笑道:“定鼎原...好名字。就在此地,朕要终结他曹孟德的时代。”
庞统提醒:“陛下,曹操虽兵少,但皆是久战精锐。且青州兵悍勇,虎豹骑虽残犹锐。当谨慎用兵。”
“朕知道。”吕布目光深邃,“所以朕才调集如此大军。这一战,不仅要胜,还要胜得漂亮,让天下人知道——天命在朕!”
曹操军中,郭嘉虽卧于车中,仍强撑分析:“丞相...吕布势大,不可硬拼..….”
曹操握紧郭嘉的手:“奉孝好生休养…。”
曹洪率一万前锋疾行,果然率先抵达望乡台。此台是一处天然高坡,高约十丈,方圆数里,可俯瞰周边平原。曹洪大喜,立即令士卒构筑工事。
然而午时刚过,西南面烟尘大起。吕布前锋马超、庞德率西凉铁骑一万,已杀到台前。
马超见曹军已占据高坡,冷笑一声:“曹家小儿,动作倒快。”对庞德道,“令明,你率五千骑绕到东侧,我率五千骑从正面佯攻。待其分兵,便两面夹击。”
庞德领命而去。
曹洪在台上望见明军分兵,急令:“弓弩手上台!长枪手列阵!骑兵准备出击!”
战鼓擂响,马超率五千骑从正面发起冲锋。西凉铁骑来去如风,至台前二百步突然转向,绕台而走,马上骑士张弓搭箭,箭如飞蝗。
曹军弓弩手还击,但仰射不利,伤亡颇重。
就在曹军注意力被马超吸引时,东侧庞德率五千骑突然杀出,直冲曹军工事薄弱处。曹洪急调预备队迎击,台上守军顿时空虚。
马超见机,率军猛冲正面上坡。西凉铁骑悍不畏死,硬生生在鹿角车阵中撕开一道缺口。
“顶住!顶住!”曹洪亲率亲兵死战。
两军在高坡上展开惨烈厮杀。西凉骑兵下马步战,同样骁勇。战至午时,曹军渐显不支。
就在这时,南方烟尘又起——曹操亲率中军赶到!见前军危急,曹操令旗一挥:“乐进,率两万步卒增援!许褚,率骑兵从侧翼包抄!”
生力军加入,战局顿时逆转。马超、庞德见曹军主力已至,不敢恋战,率军且战且退。
此战,曹军伤亡三千余人,明军伤亡两千余人,算是平手。但望乡台仍在曹军手中。
午后,吕布亲率主力抵达。在拓城以北十里扎营,与望乡台的曹军遥遥相对。
两大枭雄,终于在这华北平原上,完成了最终对决的布阵。十八万明军,十五万曹军,总计三十三万大军,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拉开了决定天下命运的终极决战序幕。
夕阳如血,照在望乡台上。曹操驻马高坡,望着南面连绵的明军营寨,对身旁郭嘉轻声道:
“奉孝,这一战...就是最后了。”
郭嘉虚弱地点头,眼中却闪着异样的光:“丞相...必胜。”
而西面明军大营中,吕布也在眺望望乡台。他抚摸着方天画戟,对庞统笑道:
“士元,明日...便是曹孟德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