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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一块湿漉漉的抹布,沉甸甸地捂在云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上空。

省委招待所的房间里,行李还没打开。林风站在窗前,看了一眼楼下那几个一直在附近转悠的闲人,拉上了窗帘。

“组长,都几点了,真要去?”老钱正在检查腰里的那一根特制甩棍,那是他做老侦察兵时的习惯,到了必须要动手的时候,这玩意儿比只有几发子弹的配枪好使。

“孙志刚在IcU多躺一分钟,变数就多一分。”林风拿起搭在衣架上的黑色外套,一边穿一边往外走,“而且,我也想看看,到底是多严重的病,能让一个大活人突然就怎么都叫不醒。”

“这云州的晚上,鬼比人多啊。”老钱嘟囔了一句,快步跟上,“走侧门吧,甩掉那是几个尾巴。”

“不用。”林风脚步没停,摁下了电梯键,“从大门走。就是要让他们看到我们急了,这样有些人才会更急。”

二十分钟后,那辆挂着省城牌照的黑色帕萨特,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稳稳停在了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急诊大楼门口。

医院里充满了特有的来苏水味,夹杂着生老病死的腐朽气息。

重症监护区在十二楼。

电梯门刚一开,林风就感觉到了这里的不同寻常。走廊尽头的IcU家属等候区,并没有像其他楼层那样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反而显得异常空旷。

只有长椅上坐着两个女人。一个头发花白,眼神浑浊,正手里攥着一串佛珠念念有词;另一个年轻些,约莫二十出头,背着个帆布包,低着头,整个人缩成一团,像是受了惊的鹌鹑。

那是孙志刚的妻子刘桂芳,和刚大学毕业的女儿孙晓晓。

除了她们,走廊另一头还站着两个穿着夹克、理着平头的年轻人,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但眼角的余光始终盯着那对母女。

那是“钉子”。

林风和老钱刚一踏出电梯,那两个平头立刻警觉地收起手机,身子不自觉地紧绷起来,目光死死锁定在林风胸前的党徽上。

林风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向长椅。

“是刘桂芳家属吗?我是省纪委的林风。”林风并没有压低声音,语气平静而有力,在这空旷的走廊里甚至带起了回声,“来了解一下孙志刚的情况。”

“我们不认识什么纪委!”

听到“纪委”两个字,原本还在念经的刘桂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她把手里的佛珠一摔,张开双臂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拦在林风面前,声音尖锐嘶哑:

“走!你们走!老孙都这样了,你们还不放过他?非要逼死我们一家子才甘心吗?”

她的情绪极度激动,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了林风脸上。那双充满了红血丝的眼睛里,不仅有愤怒,更多的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两个平头见状,立刻围了上来,其中一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唉唉唉,干什么呢?家属情绪不稳定,还是请回吧,要是再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老钱身子一横,像座铁塔一样挡在了林风身侧,那双在侦察连练出来的鹰眼,冷冷地盯着那个平头:“怎么着?这是我们纪委办案,你是哪个单位的?警号多少?还是说是道上的朋友?”

平头被老钱这股杀气震了一下,没敢再往前凑,只是耸耸肩,往后退了半步,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我也就一好心路人,你们官大,你们说了算。”

林风没有理会旁人的干扰,他站在那里,任由刘桂芳推搡着自己的手臂,身形纹丝不动。

“大姐,你看看清楚。”林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后的老钱,“我们是从省城来了。如果你觉得这云州的天太黑,压得你喘不过气,那我们就是来把这天捅破的人。孙志刚到底是真病还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不清楚!我不知道!”刘桂芳捂着耳朵大叫,眼泪哗哗地往下流,“他就是脑溢血!就是被你们吓的!你们不来都好好的,你们一来他就倒了!滚啊!”

一旁的孙晓晓这时也急了,跑过来拉住母亲,带着哭腔对林风喊道:“求求你们了,别问了行不行?我们就想安安生生过日子,我爸还在里面躺着生死未卜,你们能不能发发慈悲?”

场面一度混乱,护士站的小护士探出头来要喊安静,看到这场面又吓得缩了回去。

林风知道,这种情绪下的家属是问不出任何东西的。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孙晓晓话里的那个词——“安安生生”。

都已经这样了,如果不解决根源,哪来的安生?

“老钱,你陪大姐在这坐会儿,别让人伤着她们。”林风给了老钱一个眼神,示意他看着那两个平头。

随后,他转身走向医生办公室。

主治医生姓赵,四十来岁,戴着副厚底眼镜,正在写病历。看到林风进来亮出的证件,赵医生的手抖了一下,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

“纪、纪委同志……”赵医生有些局促地站起来,“是为了3床孙志刚?”

“坐。”林风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并没有摆出审讯的架势,“赵医生,我是外行,您用通俗的话给我讲讲,孙志刚这个脑溢血,严重到什么程度?”

赵医生咽了口唾沫,眼神有些飘忽,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这个……出血位置有些特殊,正好在大脑皮层的……”

“赵医生。”林风打断了他,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直视对方的眼睛,“省里的专家组明天就能到云州,到时候会进行更全面的会诊。咱们都是明白人,医学影像骗不了人。如果到时候专家组的结论和你的诊断出入太大,这可是医疗事故,甚至……涉嫌伪证罪。”

这几句话说得不重,但字字诛心。

赵医生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在云州也就是个副主任医师,还得养家糊口,得罪不起本地的大佛,更得罪不起省里的钦差。

他摘下眼镜,拿衣角擦了擦,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出血量不到5毫升……按理说,早就该醒了。”

林风点点头,没有丝毫意外:“那为什么没醒?”

赵医生苦笑一声,手在桌子上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压低嗓门:“昨天,市里有个领导来过。不是探视,是关心。在病房里待了十分钟。出来之后,病人生命体征平稳,但就是……陷入了深度昏迷。”

够了。这一句话就够了。

“深度昏迷”只是一个医学上的说法,但在官场语境里,这就是封口令。

林风站起身,拍了拍赵医生的肩膀:“哪怕是为了你自己,今晚看好这份病历。明天太阳升起来之前,谁想改一个字,你都得把手剁了也不能答应。”

从办公室出来,走廊里那两个平头已经不见了。老钱黑着脸站在那里,显然是用了点特殊的手段把人“劝”道楼道里抽烟去了。

刘桂芳已经哭累了,坐在椅子上发呆。孙晓晓正拿着一杯热水,小心翼翼地喂给母亲,但她的手一直在抖,水洒了一地。

那只帆布包,就放在她脚边。

林风走过去,并没有直接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孙晓晓。

这个刚出社会的女孩,脸上写满了无助和惊恐。她的眼神总是时不时地飘向那个帆布包,仿佛里面装着什么烫手的东西。

“那里面有什么?”林风突然开口。

孙晓晓浑身一颤,水杯差点掉在地上。她慌乱地抓起包抱在怀里,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没什么……就是些换洗衣服。”

“换洗衣服需要你一直死死盯着?”林风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孙晓晓,你是读过书的人。你应该知道,真正能保护你和你家人的,不是沉默,而是把脓疮挑破。”

“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孙晓晓情绪崩溃,抓起包就要往厕所跑。

“站住!”

一声低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风快步上前,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

“放手!你抓我干什么!”孙晓晓拼命挣扎,包带子在拉扯中崩断,“哗啦”一声,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两件洗得发白的衬衫,一个保温杯,还有几包纸巾。

但在那堆杂物中间,一张被揉得皱皱巴巴的A4纸条,显得格外刺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孙晓晓脸色瞬间惨白,也不顾不得其他,疯了一样扑过去要去抢那张纸条。

但林风比她更快。

两根手指稳稳地夹起那张纸条,展开。

白纸黑字,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的宋体,没有手写痕迹,冷冰冰地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不想你爸死在手术台上,就闭上嘴。想想你女儿考公的事。】

短短两行字,字字透着杀机,拿捏着这一家老小的命门。无论是老人的命,还是年轻人的前途,都被人像蚂蚁一样捏在手里。

孙晓晓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发出了压抑已久的呜咽声:“你们能怎么样?你们能怎么样啊……他们说了,只要这本子交出去,我们全家都得死……”

“本子?”

林风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他蹲下身,视线与孙晓晓平齐。这一次,他的眼神里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诚恳。

“晓晓,看着我。”林风把那张纸条叠好,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拍了拍那个位置,“这东西现在在我手里,威胁就不归你了,归我。”

孙晓晓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眼神里全是绝望。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云州的水很深,深到让你觉得窒息。”林风指了指窗外浓重的夜色,“但你看看我是谁。我是省纪委林风。我这次来,没打算活着回去,除非把这帮人全送进去。”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震得孙晓晓耳膜嗡嗡作响:

“他们能封住云州的路,难道还能封住省厅的直升机?只要你点头,两个小时内,直升机就会降落在顶楼,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我把孙志刚送到省城最好的医院!”

直升机。省城。

这两个词对于孙晓晓这种普通家庭来说,太过遥远,也太过震撼。但这恰恰是一种最直接的力量展示。

老钱在一旁适时补了一句:“妹子,你也看到了。要是我们没这本事,门口那两个流氓能这么老实滚蛋?信林组长一次,这是你们全家唯一的活路。”

孙晓晓的眼神开始动摇,那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的挣扎。

她看了看IcU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面前这个如山一般挺拔的男人。

良久,她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声音微弱,但字字清晰:

“我爸……他是装的。”

林风心中的石头落地,但他脸上没有任何喜色,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孙晓晓擦了一把眼泪,站起身,警惕地看了从来往的护士一眼,把林风拉到了消防通道的角落里。

“那个来关心的领导走后,我爸就醒过一次。他吓坏了,拼命拔氧气管,说有人要杀他。”

孙晓晓的声音在颤抖,“后来收到了这张纸条,他就彻底不说话了,一直装昏迷。他说,只有装死人,活人才不会被灭口。”

“他有没有提过,那些人到底怕他说什么?”林风追问。

孙晓晓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日记。我爸有个习惯,那些年在国土局的事,他都记在日记本里。出事之前,他把那本日记埋起来了。”

林风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埋在哪?”

“老房子的地窖。”孙晓晓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但我爸说了,那东西就是催命符,谁拿谁死。你们……真的敢拿吗?”

林风笑了。

在那清冷的楼道灯光下里,他的笑容显得有些森然,却又透着一股让人心安的狂傲。

“这世上,还没有我纪委不敢拿的罪证。”

他转身推开防火门,对守在外面的老钱打了个手势。

“备车。今晚,我们去挖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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