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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八深夜,郑和来到姚广孝在京郊的静室。

油灯如豆,映着两人凝重的面容。

“少师,三日后就要开洋了。圣上交代的那件事......”

郑和压低声音,“风磨铜的冶炼之法,该如何着手?”

姚广孝拨弄着手中的佛珠:

“此事急不得。那冶炼之术非同一般,据说与佛门渊源颇深,知道的人守口如瓶。”

“可圣上那边......”

“老夫明白。”

姚广孝抬眼,“你船上那个小林子,近来可还安分?”

郑和一愣:

“少师说的是那个常犯癔症的小太监?他如今在船厂当差,倒是安分。”

“癔症?”

姚广孝微微一笑,

“或许不是癔症。上月他在大报恩寺做工时,曾准确预言偏殿梁柱将倾,救下数人。这等未卜先知的本事,岂是寻常?”

“不止这一件。”

郑和回忆道,

“上月他病了一场,高烧不退,醒来后竟能说出我幼时在云南老家的一些事,说得有模有样。可我从未对人提起过那些。”

姚广孝停下拨动佛珠的手:

“这孩子,或许有些特别的缘分。”

郑和若有所思:

“少师的意思是......”

“风磨铜的来历非同小可,强求不得。让小林子暗中留意便是,或许机缘到了,自有收获。”

姚广孝顿了顿,“不过要切记,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郑和点头:

“下官明白。只是那孩子年轻,怕是不知其中利害。”

“正因为年轻,才不会引人怀疑。”

姚广孝合上眼,“有些事,知道得越少,反而越安全。”

郑和若有所思:

“既然少师这么说,那就让他试试。”

六月初十拂晓,长江上六百面红帆升起。

六十二艘宝船像巨兽般卧在江面,旗舰“清和号”的帆上写着朱棣亲笔的“敕造西洋宝船”。

岸上两万七千名军士列队整齐。

三声炮响后,郑和穿着蟒龙袍登上旗舰,亲兵举起丈八高的“郑”字帅旗。

他打开一个紫檀木盒,里面是《超度名录》,记录着建文四年所有死难者的名字。

他默默合上盒子,眼神黯淡。

朱棣亲自登上四十四丈长的检阅宝船,踩着舷梯,看着江岸上黑压压集结的两万七千官兵,声音洪亮威严:

“你们这次去,一要找到旧港的菩提金铸佛钵,二要迎回锡兰佛牙!功成回来,朕重赏!”

六月十五午时,东风大作。

郑和立在船头挥动令旗:

“起碇!”

铁锚哗啦啦升起,宝船队像黑龙般驶向南洋。

岸边的送行人群中,户部尚书夏原吉望着渐行渐远的船队,眉头紧锁。

这一趟下西洋花费巨大,国库吃紧,他实在心疼那些白花花的银子。

姚广孝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轻声道:

“夏尚书还在为银钱发愁?”

夏原吉叹了口气:

“少师有所不知,这一趟的花费,都快赶上北方边境半年的军饷了。”

姚广孝微微一笑:

“等船队到了旧港,剿了陈祖义那个海盗头子,从他老巢里搜出来的银子,足够填补这次的开销了。”

夏原吉将信将疑:

“那陈祖义盘踞旧港多年,当真这么富?”

“海上贸易,利润丰厚。”

姚广孝望着远去的船队,“海盗打劫商船多年,积攒的财富不可小觑。再说......”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这次出海,还有别的打算。等船队回来,你就明白了。”

夏原吉还想再问,姚广孝却已转身离去。

此时,船队已驶出长江口,进入茫茫东海。

海水从浑黄渐渐变成碧蓝,远处几座小岛隐约可见。

海鸥追着船队飞翔,时而俯冲入水捕食。

林承启趴在船舷边,脸色发青。

海浪一个接一个打来,他只觉得天旋地转。

“小林子,又晕船了?”

水军小旗张通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背,“这才刚出海三天,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林承启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张大哥,我这条命怕是要交代在海上了......”

正说着,无尘端着一碗汤药走来:

“把这个喝了。”

林承启接过碗,一股辛辣气味直冲鼻腔。

他捏着鼻子灌下去,顿时觉得胃里暖和了许多。

“这是什么灵丹妙药?”

“生姜煮的,加点陈皮。”

无尘接过空碗,“厨子说这个治晕船最管用。”

船队在海上航行了七八天,已经看不见陆地的影子。

林承启还是不太适应,整天晕乎乎的。

这天风浪大了些,船身晃得厉害。

他正扶着船舷喘气,忽然看见一个穿文士衫的中年人踉跄着走过来,差点摔倒。

那是化名“文允”的建文帝。

他脸色发白,紧紧抓着栏杆,手指都捏得发青。

无尘刚好从旁边经过,下意识伸手想扶,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林承启赶紧上前一步,稳稳扶住建文帝:

“文先生当心。”

建文帝勉强站稳,低声道了谢。

他抬眼看了看无尘,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默默走开了。

张通走过来,望着建文帝的背影说:

“这位文先生,看着不像常出海的人。”

林承启赶紧岔开话题:

“张大哥,咱们到哪儿了?”

“早着呢。”

张通指着远处的海平线,“这才刚出福建,下一站是占城。前面那一带岛屿多,听说最近不太平,常有海盗出没。”

林承启正要接话,瞥见无尘递来的眼色,立即会意。

等张通走远,他立即凑到无尘身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姐姐,那位文先生......啧啧,长得可真像一个人。”

无尘眉头微蹙:“像谁?”

“还能有谁?袁二公子呗”

林承启故作夸张地拍了下大腿:“我还以为袁大公子也跟来了呢!”

他偷瞄无尘的神色,又酸溜溜地补充:

“不过这位文先生可比袁大公子憔悴多了,整天愁眉苦脸的。要我说啊,袁大公子那般风流倜傥的人物,怎么会......”

“住口。”

无尘轻声喝止,眼神却闪过一丝慌乱。

林承启立即做了个封嘴的手势。

无尘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你既然看出来了,就该明白这事关系重大。”

“我懂我懂,”

林承启赶紧摆手: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就是觉得吧,人家文先生总往这边瞅,你这躲来躲去的,我看着都替他着急。”

“多事。”无尘淡淡道。

“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嘛。”

林承启挠挠头,“不过......要是文先生哪天问起,我该怎么回话?是说楚妃娘娘一切安好,还是说......”

“做好你分内的事。”

无尘打断他,转身要走。

林承启在她身后小声嘀咕:

“分内事就是保护好姐姐,顺便......也护着那位‘文先生’呗。”

这时船身猛地一震。

桅杆上的了望手大喊:

“前面有海盗船!”

张通立即招呼士兵各就各位。

果然,十几艘海盗船从岛屿后面窜出来,渐渐围了上来。

郑和站在船头,沉着指挥:

“各船准备火器,保持队形。”

林承启正要往舱室跑,无尘拉住他:“去护着文先生。”

建文帝站在船舱门口,脸色凝重。

林承启拉着他往舱内走:

“文先生,外面危险,咱们进去等消息。”

海盗船越来越近,突然射出火箭。

一支箭擦着建文帝耳边飞过,钉在船舷上。

“小心!”

林承启一把将他拉开。

这时,宝船上的火炮齐鸣。

巨大的声响震得人耳膜发疼,海面上溅起数丈高的水柱。

海盗船见势不妙,纷纷转向逃窜。

张通率战船追击,很快就押着几艘俘获的海盗船返回。

海盗被打跑后,船队继续航行。

林承启趴在船舷边,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张通走过来递给他一个水囊:

“喝点水,缓缓劲儿。”

林承启接过水囊,苦着脸说:

“张大哥,我这晕船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张通哈哈大笑:

“这才哪到哪?等到了风浪大的地方,有你受的!”

正说着,船身又开始摇晃。

林承启赶紧抓住栏杆:“我的老天爷,这海上的日子可真不好过。”

几天后,船队抵达爪哇。

一靠岸,就听说这里正在打仗。

东西两位亲王为了争王位,打得不可开交。

港口乱糟糟的,商船都不敢靠近。

郑和派人去调解,让船队在港口暂时休整。

林承启跟着张通在码头转悠,听见几个商人在议论。

“听说了吗?陈祖义那伙人最近在旧港一带活动,专门打劫商船。”

“可不是嘛,上个月就有三艘商船遭了殃。”

林承启凑过去问:“这个陈祖义很厉害?”

一个老商人摇摇头:

“何止厉害!手下有上千人,船又多,这一带没人敢惹。”

回到船上,林承启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无尘。

在爪哇停留几日后,郑和见调解无果,便下令船队继续西行。

这一路倒是风平浪静,林承启的晕船也好了不少。

这时天上突然下起大雨,无尘撑开伞走过来:

“不要命了?这么大的雨,染了风寒怎么办?”

林承启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这批宝船可是要走到古里的,一点疏忽都要不得。”

无尘把伞往他那边倾了倾:

“文先生最近可好?”

“还是老样子,”

林承启压低声音,“整日在舱房里待着,偶尔出来透透气,总是问起你。”

无尘沉默片刻:“让他少打听我的事。”

雨越下越大,两人并肩往船舱走。

林承启望着阴沉的海面,心里琢磨着:

这前有战乱,后有海盗,往后的路怕是更难走了。

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姐姐,你说……咱们还能回去吗?回到那个……‘地宫’之前?”

无尘撑伞的手微微一顿,伞面上的雨水顺着伞骨滑落。

她侧过头,深深看了林承启一眼,海风把她鬓角的发丝吹得纷乱。

“因果未了,轮回未闭。”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这海上的雾气一样笼罩下来,“唯有走下去。”

几天后,船队抵达旧港。

这里的天气又湿又热,岸边的棕榈树都没精打采地耷拉着叶子。

码头上人来人往,市集很是热闹,但总让人觉得不太对劲。

商贩们的眼神飘忽不定,时常交头接耳,像是在防备什么。

林承启跟着张通下船采购补给,在集市上听见几个本地人在闲聊。

“最近风声紧啊,”

一个卖香料的老头儿压低声音,“陈爷的人常在附近转悠。”

另一个卖鱼的妇人接话:

“可不是嘛,前天还有几条船在港口外探头探脑的。”

林承启凑过去搭话:

“老人家,您说的陈爷是?”

老头儿警惕地打量他一番,摇摇头不再说话。

船队在旧港停靠的日子里,林承启接到郑和交代的一个特别差事,打听当地有没有会炼制特殊铜料的工匠。

郑和把他叫到舱房里,话说得含糊:

“听闻此地有异铜,色若黄金,声如清磬。你去探听探听,莫要声张。”

林承启心里明白,这说的八成就是风磨铜。

宝船在旧港停靠的第七天,林承启终于从当地老匠人苏旺那里套出了一句话。

那铜料啊,”

苏旺眯着眼,用生硬的汉话比划着,“是‘合’出来的!佛寺专用,价比黄金贵!”

林承启耳朵一竖,眼睛瞪得溜圆:

“河出?!河里头出的?!”

他兴奋地一拍大腿,把苏旺吓了一跳。

怪不得这些天怎么打听都问不出名堂,原来关键在这!

河里出的紫金,肯定藏在深水险滩!

“老匠人高见啊!”

林承启激动得直搓手,完全把“佛寺用”、“贵过金”这些词抛在脑后,满脑子都是奔腾的河水。

“陈祖义算个球,等小爷淘出紫金立大功!”

第二天,林承启主动请缨,带着一队士兵到河边监工淘金。

郑和只当他是去例行巡查,也没多问。

河边的日子可不好过。

烈日当头,毒蚊子嗡嗡叫,士兵们赤着膀子在河里筛沙,汗流浃背,可捞上来的都是些普通的沙金。

“林公公,这都三天了,连紫金的影子都没见着啊。”

一个年轻士兵抹着脸上的泥水抱怨。

林承启自己也晒得发晕,却还强打精神:

“兄弟,再加把劲!老匠人说了,紫金是‘河出’的,肯定藏在深水险滩里!咱们往河心、往漩涡底下找,准有!”

他指挥士兵们往更深更急的水流里探,差点有人被漩涡卷走。

幸好旁边的老兵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拉了回来。

“林公公,这样太危险了!”

老兵脸色发白,“这河里有鳄鱼,水深流急,不能再往深处去了!”

林承启看着湍急的河水,也有些后怕。

他蹲在河边,揪着头发嘀咕:

“没道理啊...‘河出’...难道我理解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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