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查克拉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
千乃的手停在半空，指尖离能量球还有一寸距离。她能感觉到里面的波动变了，不再只是单纯的威压，而是有了节奏，像心跳一样稳定地起伏着。她立刻收回手，转身看向其他人。
“不能一个人碰。”她说，“这东西会吃人，意志不够强的，进去就出不来。”
柱间靠在木杖上，喘了口气，“那怎么办？放着不管？”
“我们五个一起。”千乃声音很稳，“我来牵头，你们跟我的频率走。先送一点查克拉进去，把它稳住，再反过来吸收。”
斑靠着石柱，擦了把嘴角的血，“你又想当老大？”
“你不服？”千乃看他一眼，“那你来指挥？你现在能站直都不错了。”
斑没说话，慢慢站起身，走到她指的位置。柱间拄着木杖挪过去，扉间撑着岩壁站起来，泉奈被人扶着坐到阵眼上。
五个人围成一圈，千乃站在正中间。她抬起手，掌心向下，转生眼缓缓亮起金光。其他人也各自运转查克拉，顺着她的引导一点点探出去。
第一股能量接通的瞬间，所有人都晃了一下。
千乃咬住牙，经脉像是被火烫过，一股热流猛地冲上来。她没退，反而往前压了一分，引力场张开，把五人的查克拉线缠在一起，慢慢往中心拉。
“别硬顶。”她低声说，“顺着它走，像走路踩台阶，一步一试。”
柱间的仙术查克拉最先稳住，绿色的光从他掌心渗出，像水一样铺开。斑的轮回眼自动开启，黑紫色的能量绕着手臂转了一圈，开始调节内部循环。扉间闭了下眼，手指微动，像是在计算什么，然后他的查克拉变得极细极稳，像针线一样穿进主脉。泉奈坐在那里，左眼泛着微弱的波纹，精神力悄悄撑开一层屏障，护住大家的意识。
那团查克拉开始动了。
它像是活了过来，缓缓旋转，表面的光流动得越来越快。突然一道强光炸开，震得地面裂了几道缝。
千乃猛地抬手，引力锁链甩出，缠住能量球外围，硬生生把它拉回原位。“稳住！别让它散开！”
柱间双手按地，木龙根须从裂缝里钻出来，缠住查克拉球底部。斑低吼一声，外道魔像的锁链从虚空中伸出，和千乃的引力链交错成网。扉间指尖一划，飞雷神标记在球体表面连成环形阵列，防止能量乱窜。泉奈咬破嘴唇，幻术无声展开，把暴动的精神冲击挡在外面。
五个人的查克拉终于连成一片。
那股力量开始顺着他们的连接点往体内流。刚开始是一丝，接着变成线，最后成了河。千乃能感觉到它在经络里奔涌，烧得她每一寸骨头都在发烫，但她没停下，反而主动扩大通道。
“来！”她喊了一声。
所有人同时发力。
天空忽然暗了下来，云层翻滚着聚拢，在峡谷上方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自然能量从四面八方涌来，汇成一道光柱砸在他们头顶。五个人的身影被照得发亮，影子拉得很长。
千乃的身体最先发生变化。她的皮肤泛起银金色的光，像是镀了一层薄金属。转生眼的金光越来越盛，到最后几乎睁不开眼。她整个人浮了起来，脚离地三寸，引力场自动扩散，把周围的碎石都吸到半空。
柱间闷哼一声，胸口剧烈起伏。他的细胞在重组，木遁的纹路从手臂一直爬到脖颈。他感觉自己的力量在往上冲，一层看不见的膜被撞破，身体像是打开了新的开关。他抬头，咧嘴笑了：“到了。”
斑单膝跪地，右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握拳抵住额头。他的轮回眼转得越来越快，瞳孔深处像是有星系在诞生。一股比以前强大十倍的力量在他体内炸开，但他没失控，反而笑了一声：“这才叫力量。”
扉间站着没动，可他的呼吸变了。原本因为战斗过度而有些急促的节奏，现在变得平稳悠长。他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皮肤下的血管泛着淡淡的蓝光。他试着调动查克拉，发现不再是消耗和恢复的循环，而是像泉水一样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他轻声说：“无限再生……是真的。”
泉奈靠在木根搭成的平台上，右眼还在流血，可左眼却亮得吓人。他抬起手，看着指尖，发现连最细微的动作都能精准控制。他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瞳孔里多了一圈极淡的纹路，像是新觉醒的能力。他喃喃道：“我不会死了？”
千乃缓缓落地，身上的光慢慢收回去。她深吸一口气，抬手在空中划了一下，引力涟漪荡开，刚才失控的空间扭曲瞬间平复。柱间脚下刚冒出的小树苗缩了回去，斑身上浮现的须佐骨架消散，扉间手腕上自动激活的飞雷神印记也熄灭了。
“好了。”她说，“都收住了。”
斑盯着自己的手掌，用力握了又松，“以后打架是不是不用留力气了？”
“你想累死自己？”千乃瞥他一眼，“再强也得会用，不然就是个炮仗。”
柱间活动了下手腕，笑出声：“我觉得我现在能种一片森林出来。”
“你上次说这话，把训练场全变丛林了。”扉间开口，“这次别把整个峡谷都埋了。”
泉奈靠在那里，嘴角微微扬起，“我能活多久？”
“不知道。”千乃看他，“但肯定不会再老了。你这伤也能慢慢好。”
泉奈点点头，没再多问。
千乃环视一圈，五个人的状态都稳住了。她站在原地，感受体内的变化。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不是单纯的变强，而是……不一样了。她能感知到更远的地方，能看清空气中的能量流动，甚至能预判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一点。
一道无形的波纹扫过地面，五个人脚下的碎石全都漂了起来，排列成一个完整的圆。接着石头一块块落下，拼成他们刚才站位的痕迹。
“我们现在。”她说，“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强。”
斑冷笑一声，“那你是不是又要安排下一步了？”
“不急。”千乃摇头，“先休息。”
柱间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木杖伸了个懒腰，“打完大boss还能变强，这买卖划算。”
扉间站在原地没动，但肩膀放松了些。他看了眼千乃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泉奈闭上左眼，呼吸变得平稳。
风从峡谷口吹进来，带着灰烬的味道。五个人静静站着，谁也没动。
千乃忽然转身，目光落在那团已经缩小了一圈的查克拉球上。
它还在转，但速度慢了很多，光也柔和了。就像一颗安静的心脏，在等着下一个主人。
她伸手，指尖再次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