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多的专机刚在华盛顿安德鲁斯空军基地降落,随身副官便捧着一份加急电报快步上前:“将军,宾夕法尼亚大学传来好消息——ENIAc计算机研发成功了!”这个消息让刚经历法国谈判的费尔多精神一振,他立刻下令:“备车,去宾夕法尼亚大学,我要亲自看看这台‘电子大脑’。”
ENIAc的诞生,源于二战期间美国军方的迫切需求。当时,美国陆军弹道研究实验室(bRL)为计算火炮火力表,需耗费大量人力进行繁琐运算,一份完整的火力表往往需要数十名计算员工作数月才能完成。
1943年,宾夕法尼亚大学莫希利博士与学生爱克特接到军方任务,旨在研发一台以真空管取代继电器的“电子化”计算机,彻底解决运算效率问题。随着美国空军成立并崛起,这个关乎未来科技走向的项目被划归空军管辖;后续投资与资源调配,全由费尔多一手统筹。
当费尔多走进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实验室时,一台庞然大物映入眼帘——这便是ENIAc(电子数值积分计算机),世界上第一台现代电子数字计算机。它长达30.48米,宽6米,高2.4米,重达30吨,占据了约170平方米的空间,30个操作台整齐排列,无数根线路交织缠绕,根真空管在机身内发出微弱的光芒,宛如一颗跳动的“心脏”。
“将军,这就是ENIAc!”25岁的总工程师埃克特快步上前,难掩激动地介绍道。他身后,站着项目核心团队:科学家约翰·冯·诺依曼、“莫尔小组”的莫希利、戈尔斯坦,以及华人科学家朱传榘。正是这个跨领域的团队,历经三年攻关,终于完成了这项划时代的发明。
埃克特手指着计算机的操作面板,语速飞快地讲解性能:“它每秒能完成5000次加法运算或400次乘法运算,是机电计算机的1000倍,更是手工计算的20万倍!我们用7200个水晶二极管、个电阻器和个电容器构建了运算核心;只要设定好程序,就能快速完成弹道计算、核物理模拟等复杂任务。”
费尔多绕着计算机走了一圈,目光在插拔式电缆和密密麻麻的开关上停留许久。作为穿越者,他深知这台“庞然大物”的划时代意义,更清楚其与生俱来的缺陷。等埃克特介绍完毕,他开口说道:“埃克特先生,你们的成果非常了不起,这是打开未来的钥匙。但我有几点看法,想和诸位探讨。”
他指着操作台上的电缆:“ENIAc采用插拔电缆设定程序,更改计算任务时需要人工重新连接线路、调整开关,不仅操作繁琐,还极易出错。另外,它没有独立的存储器,所有计算都依赖硬件逻辑实现,数据处理效率和灵活性都大打折扣。”
话音落下,实验室瞬间陷入寂静,落针可闻。在场的都是计算机领域的顶尖专家,他们耗费数年心血攻克了“电子化”的核心难题,却从未有人如此精准地指出这些底层缺陷。冯·诺依曼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主动问道:“将军有何改进建议?”
“先肯定你们的功绩。”费尔多笑着摆手,“以当前的技术水平,能达到这样的运算速度,已经是奇迹。为了表彰诸位的贡献,核心研发人员每人奖励2万美元,辅助人员每人1万美元,奖金由空军专项拨付。”
这个消息让团队成员瞬间沸腾——在1946年,2万美元足以购买一套不错的住宅。平复众人的情绪后,费尔多提出要求:“首先,立刻启动ENIAc的量产计划,首批生产10台,其中2台调配给国家航空航天局(NASS)用于航天轨道计算,剩下8台优先供给麻省理工、加州理工、佐治亚理工等顶尖理工院校,助力科研发展。”
他看向冯·诺依曼:“至于改进方向,我建议你们重点研究‘程序存储’技术,将程序与数据一同存入计算机内部,实现程序的快速切换;同时,优化电子元件布局,探索小型化方案——未来的计算机,绝不该是这般‘庞然大物’,它应该能走进实验室、走进军营,甚至走进千家万户。”
费尔多的话,如同为团队点亮了一盏明灯。原本专注于“解决当下问题”的工程师们,第一次将目光投向了计算机的未来发展。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费尔多与团队成员深入交流,从弹道计算的实际需求;到未来航空航天的运算潜力,提出了诸多前瞻性想法。
当费尔多离开实验室时,埃克特望着他的背影,由衷地感慨:“难怪将军年纪轻轻就能成为五星上将,这份对科技的洞察力,实在令人敬佩。”冯·诺依曼点头附和:“有这样的领导者支持,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必将提前十年。”
坐在回程的汽车上,费尔多望着窗外的街景,心中思绪万千。ENIAc的诞生,标志着人类进入电子计算机时代,而他的介入,将让美国在这场“科技竞赛”中抢占先机。在冷战的大棋局上,导弹、飞机是“硬实力”,而计算机这种“软实力”,终将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